不少人都去寒潭那邊查看了一番,除了一地的浪跡,卻根本不見陳安的身影。

而身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陳安本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即便是有數百人在全城搜捕,卻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這一場風波,將整個天河市鬧得雞犬不寧,足足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逐漸的平息下來。

“這凶徒,難道已經逃出天河了?”

眾人猜測紛紜,但是赤炎宗的命令隻要一日不撤銷,天河的各世家和勢力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凶徒,壓根就沒有離開過天河半步。

就連陳安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一次解除入魔需要這麽久的時間,用了整整十天。雖然這琉璃果不比仙界的離火琉璃果,但也勉強將他的入魔狀態給解掉了。

而當他要去潭底尋找陰噬珠的時候,卻發現這寒潭的深處竟然別有洞天。在寒潭的底部竟然有一條天然的通道,並且並不與湖水相憐,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溶洞。

而也是在這裏,陳安看到了他想要的陰噬珠,成片成片的陰噬珠,至少上百顆,就跟不要錢似的,在這溶洞的壁上。

陳安在這溶洞內摸索了許久,才弄清楚這是為什麽,原來這裏竟然有一個天然的陰噬珠的礦脈。隻是這裏為何會有陰噬珠的礦脈,陳安他也想不清楚。

地球的存在十分悠遠,至少是數十億年上百億年,自從人類文明一來,都已經過去了泱泱數千年光景。

在這麽長的時間內裏,誰也不知道不清楚地球究竟有沒有與他一樣的修仙者存在過。

不過,陳安也沒有去在意這些,絲毫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拿著陰噬珠就開始修煉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陳安不吃不喝,全靠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在支撐。

陰噬珠也被他消耗了大半,自身的修為,已經隱約摸到了塑丹境界的邊緣。

引氣境的最後一重築元境界,雖然和塑丹境界隻差了臨門一腳,但就是這臨門一腳,所需要的靈氣完全是前兩重的數百倍。

但這是每一個修仙者必經的一道坎,也是修仙者最為重要的一大道基。

若想高樓平地起,必須要有敦厚的地基!

修仙也是一樣,想要修煉到更加高深的境界,甚至後麵直指大道,道基同樣最為重要。

前世的他,就因為修煉的太快,導致道基不穩,才會在天劫之中備受煎熬,最終被諸多仇敵圍剿而死。

眼見這裏還有這麽多的陰噬珠,陳安的雙眸裏閃爍著向往大道的火焰。

“這一世,我定要要成就無上道基,直指大道!”

“等我找到回去的道路,定讓那些傷害過我的敵人,通通還回來。”

陳安冷笑一生,便再一次進入修煉狀態,吸收著陰煞珠的陰煞靈氣,一點一點,耐心的打磨境界。

又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轟!

一聲巨響,仿若是要震破天地,隻見一道衝天水柱,在寒潭中噴湧而起。

水霧朦朧間,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即便他身著破爛,可**出來的皮膚卻溫潤如玉,就是讓一些女人見了,也要心生嫉妒。

“總算是突破到塑丹境界了。此時的我,神海已經塑成內丹,體內的靈力也充盈如河流,雖說依舊無法跟神海境界那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有為厚實的地步了。”

陳安吐出一口濁氣,雙眸中仿若有神光閃爍。

隨著他手下一動,一抹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延伸出來,足足一丈有餘,形同實物一般。

“嘭”的一聲,遠處的樹幹北京書攔腰斬斷,切口光滑圓潤,像是被神兵利器切割開來那般。

“塑丹境界,靈力已經可以外放化形徹底的實質化,若是在加上太古長青訣的凝化萬物,威力就更加強悍。到手麵對區區宗師,也可以在瞬息間奪他性命。”

陳安細細的感受了一番,對自己此刻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活動了一番筋骨後,陳安回過神來,雙眸一斂,寒芒閃射。

“也不知道我閉關了多長時間,先去天河市弄一套幹淨的衣服,然後洗個澡,再找那狗屁赤炎宗算算總賬。”

對方膽敢過來冒犯,身為一代青帝傳人,長青仙君的陳安,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對方。

而且,據那鍾離所說,赤炎宗的內還儲存大量的靈石,為了自己以後的籌劃和提升境界,這赤炎宗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走一遭的。

念及此處,陳安也不再耽擱,身形一閃,便快若閃電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老大,咱們今天還要出去找那凶徒嗎?”

天河市內,一間富麗堂皇的酒店內,手下人對躺在沙發上的人出聲問道。

那人聞言,無奈的苦笑一聲,“找吧,隨便派諧人出去,即便是找不到,也要做足了樣子給赤炎宗看,省得他們追究。”

“真的是奇了怪了,那凶徒怎麽說消失就消失,咱們這邊一早就封鎖了道路,按照道理來說,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啊。”

手下百思不得其解,而那人又何嚐不是?

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天河市眾多勢力耗費了不少功夫,說是掘地三尺都不為過了,可就是找不到陳安,陳安就好像從來沒有在天河出現過存在過一樣。

“你是在找我嗎?”

正在此時,一道平靜的聲音悠然傳來。

房間內的兩人心下一驚,當即猛地轉頭看去。

手下人發現隻是一個衣著破破爛爛的少年人,頓時大怒,“哪裏來的乞丐,趕緊給我滾出去。”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沙發上的那人此時也看清了來人,頓時覺得一股寒氣飆升,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巴掌招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手下重重地挨了這一記耳光,整個人在原地轉了兩圈,頓時懵了。

而那沙發上的人也是猛地站起身來,十分忌憚的看著來人,驚疑不定的道:“你……你是陳安?”

陳安朝著他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陳安,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我現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