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思思的到來,陳安絲毫都不感到意外。

陳思思剛站在陳安背後的時候,陳安便已經察覺到她來了。

陳安睜開眼,轉過身看著陳思思,笑了笑,“好,姐姐想要聊些什麽?”

陳思思此刻的心情尤為複雜,她今天醒來在走廊中遇到了杜戰國,一番詢問之後才知道此處是龍海山莊。作為陳家的養女,陳思思的見識自然也很廣,對於這龍海山莊屬於誰的她更是清楚。

之前還沒有來天河的時候,她便聽到天河金家將龍海山莊贈送給人了。那時候她便好奇,能夠讓金家花如此大價錢巴結的人到底是誰?

昨天,在宴會裏陳安說的那一句話,陳思思還以為是他在說笑。

一直到今天在這龍海山莊醒來,她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弟弟,她已然不認識了。

離開陳家的一年的時間,陳安是如何做這一步?

陳思思和陳安在大廳內席地而坐,陳安悠然的煮茶,仿若一個久居深山的大能一般悠然自在。

“小……小安,昨晚的那些人……”

“放心,他們還入不了我的眼,殺他們髒了我的手。”

聞言,陳思思那懸著的心才稍稍的落了下來。說真的,她真的不願看著陳安變成一個嗜血的狂魔。

“那……那些靈氣水也是產自這裏了?”

進來的時候,陳思思就見到杜戰國在稀釋和配置靈氣水,因為那包裝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不得不讓她聯想到這。

“是!”

陳安給她斟了一杯茶,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雖然早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聽到聽到陳安親口承認,陳思思的內心還是震撼無比。

煉體丹的出現,引領了一股風潮,讓在背地裏支持徐爭的陳家賺得盆滿缽。靈氣水的橫空出世,一點都不亞於當年煉體丹的火爆。

所以陳家才會派她前來,爭奪這個代理權,隻是昨天她沒能在會議室裏坐到最後麵,所以喪失了代理的權力。

此刻,耳邊似乎還在回**著陳安的那一句:“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你若是想要幫陳家說話,想要爭取靈氣水的代理權的話那就不要開口了,免得傷了我們姐弟的和氣,因為你清楚,我跟陳家終將不死不休!”

陳思思還沒有開口,陳安的話便已經出口,讓她拿著茶杯的手都不由顫抖,將茶水灑落了一地。

“小安,你該不會以為,一個金家和一個華家就能夠掀翻陳家吧?小安,收手吧?陳家的龐大,完全不是你能夠想象的。”陳思思一臉擔憂的勸解道。

“那若是再加一個宮家呢?”

“漠北宮家?”

聽到這個名字,陳思思臉上的神色一愣,頓時響起了昨天在宴會裏見到的宮家的那個絕色女子。

“好了,我的事情,姐姐你就不要管了!”

此言一出,陳思思清楚不管自己再說什麽,陳安都是不會聽自己的。

“當然,姐姐若是能夠跳出陳家的話,這靈氣水的代理權我還是能開口,讓華家給你!”

陳安微微一笑,輕抿了一口香茶。

聽到此言,陳思思心下頓時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臉上自嘲一笑。

陳安這是在慫恿她脫離陳家,隻是她現在的一切都可以說是陳家給的,雖然陳家的人對她不好,但她依舊感恩。

“小安,不談這代理權的事情了。姐姐看到你現在擁有這一切,替你高興,但我希望你保持著平常心,若非真的羽翼豐滿,切不可跟陳家開戰。”

陳安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我把你當姐姐,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我倒是希望姐姐,不要因為前才,地位,權勢而疏遠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陳安的雙眸十分清澈,並沒有正麵回答陳思思的問題。

從重生回來的那一刻起,陳安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而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而努力。

當然,他也無疑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雲。

比如林嘉欣,比如葛家命。比如宮心雨……

他現在也想改變陳思思的命雲,隻是陳思思似乎……

想到這,陳安忽然看向了陳思思,問道:“你知道立足這世間,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什麽?”

陳思思心下一愣,不知道到陳安是何意。

“力量!”

陳安一字一句,眼神漸漸的變得犀利起來,“隻有手中掌握的力量越強大,那些人才會越敬畏你,越懼怕你!”

“這個世界,權勢,地位,金錢,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唯有力量,方能永恒!”

事實也是如此,他想方設法的弄出這麽個安雪藥業,弄出靈氣水,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能夠打壓徐氏,震懾陳家。

如果他能夠擁有可以睥睨天下,俯瞰時間的力量,那麽他大可不必如此,直接提槍上馬殺上門去,將徐爭抽筋扒皮,煉魂奪魄,又有誰敢來說上半個字?

乃於江陵陳家,在知道他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之後,隻怕也隻會嚇得尿褲子,馬不停蹄的趕到他麽麵前來跪地求饒……

這一切,都是因為力量!

陳思思微微發怔,她不曾修仙,不曾修道,不曾修術法,她隻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子。即便現在知道力量的重要,也很難想到一個人的而已,又能強大道什麽地步?

她終究隻是一介凡人,思維已經被這個世界給框住了。‘

甚至,連反抗陳家的勇氣都沒有。

徐氏集團大廈,徐爭辦公室裏。

徐海飛此刻正在這裏匯報工作。

“大哥,那個安雪藥業,真他媽的不知所謂,竟然還妄想要跟我們徐氏集團都,我看他們就是找死!”

一想到昨天晚上華東橫那囂張的態度,徐海飛的心中就無比的憤怒。

他怎麽說也是徐氏集團的人,對方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一句話就要跟他們徐氏集團作對,而且還趕他出去,這樣他很沒麵子,很不爽,很憤怒。

徐爭躺在坐在老板椅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養子身上。

“啊嶸,你怎麽看這個安雪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