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看著對麵坐著的人,莫約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身上一身正裝,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陳先生,在下葉南天,如此唐突請你過來,還望莫怪,畢竟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抱歉了!!”
到了葉正南這個位置,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所以才出此下策。
對方站起身來,一臉微笑的說道,“來,別站著,請坐!”
陳安點了點頭,在葉正南的對麵坐下來。
他坐下之後,葉勵飛葉按下了服務。
“來,先喝口茶。”
服務員還沒來,葉勵飛便充當了那個斟茶倒水的人,站起來給陳安倒了一杯茶,然後又給自己父親倒了,最後才給自己倒滿。
而在另外一邊,初中同學的班級群裏,管理則是直接給方斌發了一個信息。
“方斌你怎麽回事?你拉進來的那人是誰啊?我們同學嗎?”
“是我們六班的啊,陳安,你不記得了?”
“陳安?陳家那個廢物?你拉他進來做什麽?”
“唉,那個鍾老師不是要過大壽了嗎?要一筆份子錢,到時候來幾個人讓陳安補一個份子錢,然後再將他踢出去不就行了!”範斌一邊發信息一邊陰險的笑著。
“對了,我忘了跟你說,剛剛陳安那廢物還在我麵前裝逼。居然說到我店裏吃飯!你應該清楚,我店裏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而且你是清楚的我店裏沒有堂食,股東都隻能坐方塊包間,你說他來我這吃飯?我笑死!”方斌又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以前我看陳安倒是挺老實的,沒有一點陳家大少的架子,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
“管他變成什麽樣呢,反正他現在不是陳家人。對了,我待會要是看到他被人趕出來,就給你拍個視頻!”
方斌已經打定注意了,沒有陳家撐腰的陳安,在他的眼中就跟垃圾沒什麽兩樣。
然而,這個時候方斌的同事走了進來。
“方哥,聊什麽呢?瞧把您開心的!”
“嗨,就是碰見一個初中同學,非要在我麵前裝逼。”方斌聞言冷哼了一聲。
“唉,這是現在是越來越多了,見怪不怪!”那個同事的臉上也是一臉的鄙夷。
“對了,你進來做什麽?”
方斌轉過頭問道。
“瞧我這記性!”同事拍了拍腦門,“黑桃包間叫服務了,所以還要請在休假的方哥您幫幫忙,過去服務!”
聽到此話的方斌,頓時有些不滿起來,隨即冷漠的問道:“王哥呢?”
“出車禍了,要不然也不會打擾您!”
紅桃會有個規矩,黑桃包間的服務,必須是由經理親自過去服務。
這是對黑桃包間客人最大的尊重!
而一般情況下,這也是紅桃會設立一正一副經理的原因,一個休假的時候另外一個頂上。
隻是今天很不湊巧,當值的經理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而方斌也沒有接道通知,所以就正常休假。
但更巧的是,方斌和富婆回來紅桃會吃飯,所以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黑桃哪個包間?”
“黑桃A!”
聽到這三個字,方斌愣了愣,而黑桃A默認是留給南疆一把手的。
然而,黑桃A已經很久沒有啟用了。至少從他在這上班到現在,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黑桃A啟用!
“一把手來了?”方斌問道。
“嗯!”
“行,我去!”
方斌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能夠和一把手見麵的機會,即便現在是休假他也要親自上任。
若是他能夠和一把手搭上線的話,那麽方家複興也不是沒有希望。
隻是等他敲開了黑桃A的門,走進去後頓時就傻眼了,呆愣了。
“陳安?”
見到陳安在裏麵,方斌頓時就尷尬了。
他現在可是穿著紅桃會的製服,胸前經理二字很是耀眼。
“你們認識?”
葉勵飛隨後問道。
“他是我初中同學!”陳安回答道,隨即看了一眼方斌:“你不是來吃飯的嗎?怎麽穿成這樣了?”
你不是來吃飯的嗎?
這一句話讓方斌簡直快要無地自容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還說自己是來吃飯的,那估計連富婆都保不住他,明天就直接被趕出紅桃會。
畢竟他現在已經換上了紅桃會的製服,而且房間裏還有一把手在。
雖然一把手很少在這邊吃飯,但一把手的兒子經常來啊,也見過他好幾次,他可不能當著一把手的兒子說謊。
所以,方斌當即一下子的漲紅了臉。
“我父親請陳先生吃飯,將你們紅桃會的那幾個特色菜全拿上來!”葉勵飛開口吩咐道。
這話一出,方斌就更驚愕了,瞪大了眼驚,不可置信。
陳安真的是來吃飯的,而且還是一把手請的,我的天!
在寫菜單的時候,方斌的手幾乎都是顫抖的,寫的字拿到廚房差點認不出來。
看看一把手公子招待陳安的廳改讀,就已經知道是將陳安當作貴賓來看待了。
點完了菜,方斌更是不願意多呆,逃也似的離開了黑桃A包間。
而包間裏,陳安直接開門見山道:
“說吧,你們找我是什麽事情!”
他才不相信這南疆一把手會沒有事情請自己吃飯。
“我就知道瞞不了陳先生,那我就直接點,這一次來是想請陳先生幫忙的!”
“而且這個事情,除了陳先生估計沒有人能夠解決。”
葉正南一臉苦澀的說道。
“怎麽說?”陳安問道。
“十年前的人肉包子案陳先生知道吧?這件事情比當年的人肉包子還要殘忍,性質更加惡劣,簡直聞所未聞。”
人肉包子案?
陳安想起來了。
十年前,江陵發生了一起轟動全國的人肉包子案,凶手將殺害的妻子剁成肉餡,包進包子裏,手段凶殘。
在當時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印象,據說很多在那件包子店買過包子的人都嚇得精神失常了。
而發現這件事情的,是一個女大學生,她在吃包子的時候忽然發現了沒有剁碎的手指,嚇得當場暈厥。
這一次,葉正南請陳安出手的事情,比十年前的人肉包子案更加詭異和恐怖?
“這種事情,你應該找你們的刑偵隊長,不應該來找我畢竟我也不是警察沒有執法權和調查權。”陳安聞言,笑了笑說道。
“唉,這件事本不是我的管轄範圍,但是這不是馬上就要換屆了,而且這件事情很詭異,怕要是處理不當造成比十年前更大的影響,所以我這才求助陳先生。”
葉正南一臉無奈。
“而且我犬子說你在天河幫忙解決了百草園的問題,杜老對你也是讚譽有加讓我找你。”
他確實是被逼無奈了,不然也不會找他幫忙。
換屆在即,若是江陵這個時候出現這麽一件大事情,且不說他能不能升入尚京,就連能不能連任都是一個問題。
到時候有心人再利用一下,他恐怕能直接退居二線了。
最重要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抓到凶手,而逍遙法外的凶手也是越來越囂張,隱隱有挑釁的味道。
“說說看,我先看看是什麽事情!”陳安也是有些好奇。
聞言,葉勵飛當即從一旁的公文袋裏麵拿出了一張紙遞給陳安,陳安看了一眼,發現是江陵北郊發生的一起命案。
死者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但讓人覺得離奇的是,並沒有在附近發現死者屍體,隻找到了一具骨架,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骨架。
葉勵飛隨即又將一一份死者的詳細資料和現場報告遞給陳安。
陳安看了一眼,報告上顯是死者是江陵大學的學生,十八歲。根據同伴的描述,當晚她們實在北郊露營看流星雨,而死者半夜起來去上廁所。
而死者出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