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王大海像條狗一般點頭哈腰,然後趕緊轉過身,對著陳安躬身道謙:
“陳先生,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手下的人,讓您受委屈了!”
“算了,我懶得跟一些連螻蟻都不如的人計較。”陳安擺了擺手。
見到此幕,那個貴婦這才醒悟過來,嚇得一臉慘白。就因為幾句話,她得罪了南疆一把手,還被提出了紅桃會。
而一旁的方斌也是滿眼震驚的看著陳安,陳安離開江陵才多久,怎麽一回來連一把手都對他這麽恭敬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陳安懶得理會這些人,邁開腳步便往外走,身後的葉正南見了,當即讓葉勵飛追了上去。
“我爸讓我送你!”
葉勵飛說道。
“行!”
葉勵飛帶陳安去的酒吧是叫北山公社,據說是一個叫火哥的人罩著。
而在這一片區域做生意,沒問題,隻要你向火哥交保護費就行。但你若是沒有得到火哥的允許,那就不好意思了,搞死你沒話說。
而這一帶,一般情況下城管是懶得理,因為這一片區域是南疆最大的兩個幫派的分管地。而這兩個幫派的老大在上麵都有人。
如此情況下,隻要這一帶沒有命案發生,都沒有警察過來。
畢竟此處可是袁家和蔣家的地盤!
南疆雙龍!
袁梟,蔣天丞。
這兩人在江陵乃至南疆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而這火哥就是蔣天丞手下的人,同時也是實打實的內勁高手。
陳安跟著葉勵飛走進了酒吧。
酒吧規模很大,分有好幾個區域,上中下三層。不過很顯然一樓的人是最多的,其次是二樓,最少人的是三樓。
動人的旋律,舞池中有許多的青年男女在忘我的扭動著身軀,女人不介意自己白花花的身體在男人的麵前露出來,男人的雙手也不會跟她們客氣,肆意的撫摸起來。
反正這都是你情我願,一晚過後誰又還記得誰?
葉勵飛和陳安兩人直接上了二樓,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很快服務員就將兩人的酒水送了上來。
隻是,當陳安看到這個服務員的時候,愣了愣,腦袋頓時轟鳴一下,一段不堪的往事浮現在腦海中。
夏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再次見到那個玷汙了她的男人,而此刻這個男人就在她的麵前。
“你怎麽在這?”
陳安開口問道。
“要你管!”
夏新將酒水放在桌麵上之後,便直接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陳安好不容易重新見到她,還沒有跟她說清楚其中的誤會,怎麽能讓她走,當即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開我,你已經毀了我,難道還要毀了我的人生嗎?”
夏新直接就衝著陳安咆哮起來,雙眸中淚光閃爍。
陳安被她這一句咆哮給怔住了,而夏新也是趁此機會一把掙脫了陳安。
葉勵飛坐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卻沒有開口。看到陳安有些頹然坐在沙發,便主動拿起酒和陳安碰了碰。
兩年前,陳安被人陷害強奸,夏新就是那個女主角。
但是陳安很清楚,他沒有對夏新做過什麽,他們兩人都隻是被麻醉了然後脫光衣服扔在同一張**。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陳安都想要找到這個夏新,跟她說清楚。
葉勵飛見陳安不願說,也就沒有開口問。
莫約半個小時後,樓下的一陣吵鬧聲驚動了陳安和葉勵飛,兩人皆是好奇的朝樓下望去。
隻見一個光頭正嗬斥著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正是之前給兩人送酒水的夏新。
那個光頭帶著墨鏡,穿著黑色背心,身材很是魁梧,身上肌肉隆起,隱約間還有勁氣冒出,很顯然這人是一名武者。
但是現在他卻對一個普通人拉拉扯扯,而且還不斷的大聲嗬斥。
夏新的臉上充斥著憤怒和厭惡,但卻又十分的無可奈何,那模樣實在是楚楚可憐。
而周圍那些看場子的人見到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冷漠著臉仿佛沒有看見一般。
因為他們這些人不敢上去,更加不敢管,也不能管!
正在騷擾嗬斥夏新的人,就是這就酒吧的老板,火哥!
陳安見到此幕,皺了皺眉,幾百年的閱曆讓他沒有立刻衝下去,他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一旁的葉勵飛也是好奇的坐在一旁,以他一把手公子的身份自然是能夠從火哥的手下要人,但人家陳安都不著急,他就更加不急了,完全是抱著一副看戲的心態觀望著。
這個時候,樓下的火哥忽然從旁邊的歌手手裏搶過麥克風,然後讓人將音越關掉。
“今天是咱們酒吧最漂亮的女員工夏新的生日,我火哥作為酒吧的老板決定為她好好的慶祝一番。來夏新,賞個臉,陪我到舞池裏跳一支舞!”
火哥滿臉笑意,但是落在夏新的眼中卻是無比的惡心。
場中眾人聽到火哥發話,當即就讓出了舞池,周圍一個個跟著起哄。
“來一個,來一個!”
“跳舞,跳舞,跳舞!”
看著周圍一班小弟的起哄,火哥的臉上笑容更甚。
“怎麽,夏新,你該不會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吧?”
夏新聽到這句話,心中縱使百般不情願,但還是伸出了手,因為火哥是這裏的老板她惹不起。
“唱一首歌吧,我最喜歡聽你唱歌了!”
火哥一把將,夏新拉了過來,直接摟住她的腰。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音樂聲響起,夏新的俏臉上充滿了不甘和羞怒,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夏新,給大家跳個**吧?不然這麽好的身材就浪費了!”
音樂聲裏,火哥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完,他變身出手要當眾脫掉夏新身上的衣服。
而場外的一眾人聽到,更加興奮的歡呼起來。
“脫,脫,脫!”
“脫……”
麵對這麽多人起哄,夏新的俏臉上不爭氣的流下兩行淚水。
夏新本來就十分討厭這個火哥,此刻又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被霍格羞辱,讓她感到委屈又無奈。
因為,她實在是惹不起火哥!
而這火哥還不斷地騷擾她,她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若不是當年那件事情,自己父母也不會意外死亡,自己更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無依無靠沒人能夠幫她。
一想到這,夏新的雙眸就不由自主地朝著二樓的某個角落看去。
你滿意了?現在看著我被人羞辱,你開心了?
“陳先生,您真的不打算下去?”
坐在沙發上的葉勵飛雖然抱著一副看戲的心態,但這樣的場麵即便是他也要看不下去了。
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麽?
陳安沒有回答他。
他仿佛看到了夏新對自己咆哮。
“別害羞嘛,哈哈……來來來,脫了脫了,讓火哥我檢驗檢驗是不是又大了?”
火哥的一雙手在扯掉夏新衣服的同時,也在不斷地揩油,那臉上的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陳先生,你要是覺得不好出麵的話,我替您出麵!”
見到此幕,葉勵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了起來想要走下樓去。
其實,酒吧裏很多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有些憤怒的,特別是一些客人,還有一些服務員,他們對夏新的印象都很不錯。
夏新待人溫和熱情,這些感到憤怒的人都是平時和夏新交好的人,他們有困難的時候夏新都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
可以說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夏新的恩惠。
隻不過此時此刻,他們除了憤怒,卻不敢表達。
因為對方是火哥,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葉勵飛剛走了兩步,就被陳安給拉住了。
隨即便聽到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的事情,你給我坐著,我自己來!”
話音剛落下,陳安手中的啤酒瓶就直接朝著下方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