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家老爺的八十大壽。
一大早陳家上下就忙碌起來,張燈結彩,都在為中午的壽宴做準備。
而陳安一道早就去了後山,他最近的修煉時間減少了,所以要抽出時間來練練功,錘煉錘煉肉身。
後山的草坪上有不少老人在舒展筋骨。
陳安找了一塊空地,擺出架子,開始修煉。
他打著一套拳法,招式行雲流水,有一股浩渺恢弘的氣息。
“小安,你這打的是什麽拳法?”
這個時候,以為老人走了過來,雙眸中閃著驚奇。
“爺爺。”
見到來人,陳安變收起了架勢。
“隨便打打的,一個師傅教地,說是能夠強身健體。您要是想學,我可以教您。”
“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八十了,耍耍太極拳還行!”襯衣擺了擺手,“陪我走走吧!”
陳安點了點頭。
爺孫兩延著後山的小路一路慢走。
陳毅語重心長道:“小安啊,你是不是還因為之前爺爺趕你出去而換很在心,所以昨天才可以將事情搗亂的?”
“不是!”
陳安淡漠的回了兩個字。
陳毅見狀,搖了搖頭,歎氣道:“你嘴上說不是,但我知道你心裏是這樣想的。”
“換做是我被家人從家裏趕出來,我也一樣會懷恨在心,這是人之常情!”
“不過你昨晚的話確實是提醒了我,咱們陳家的虧空不是經營不善造成的,而是自己人轉移資產造成的。”
“這一點我很清楚,是你姑姑和三叔做的。”
陳毅一臉的無奈。
他一生起起落落,從一界凡夫俗子,走到如今的地位,為陳家打出家業。
也遭受了失去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他經曆了太多了,所以明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和兒子搞鬼他也不想說了。
因為,他不想再經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所以你說的很對,陳家若是用思思來換取十億,跟賣女兒有什麽區別?這一點我做不到!”
陳毅歎口長氣道。
“你父親若是還在,你姑姑和你三叔也不會將陳家搬空。而你小叔又太注重功名了,對親情寡淡,隻顧自身。”
“日後我若死去,陳家在你姑姑和三叔的手中,隻怕過不了幾年就會分崩離析。”
“爺爺你的身體還好著呢,而且今日是您大壽,可別說這些喪氣話。”
要說陳安不恨陳毅,那是假的,但是當自己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卻又恨不起來。
其實當初他若是不將自己趕出去,或許自己要麵對的事情會更加糟糕。
“嗬嗬,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嗎?過一天算一天罷了!”
陳毅搖搖頭,突然轉過來,直視陳安道:
“小安,這一輩中,其實我是最看好你的。”
“你跟你爸爸一樣,都是天生的領導者。隻不過性格上都有些偏激。而且按照我們陳家的傳統,嫡長子繼承製,你和你父親都是家主的繼選人,或許就是這一點,你姑姑和你三叔不服吧!”
陳安麵色悚然,他從沒想到,陳家家主的繼任還有這麽一個秘辛,更沒有想到爺爺對自己還有如此期許。
“前世的爺爺,隻怕也是這樣看我的,可惜我在外曆經人情冷暖,世事變遷。才最終醒悟過來,從此踏上修仙之路,勇猛精進,行走於星空萬界。”
想道這,他的心結忽然打開了。
“爺爺,你放心,陳家,我一定幫您守住,一定不會讓他分崩離析!”
“好,好。”
聽到此言,陳毅欣慰的點點頭。
眼中流露出一絲雖死無憾的神色。
回到陳家大宅,裏麵已經擺了一桌桌的酒席,中間的那個壽字極為耀眼。
“那就是陳梟嗎?”
本來陳凱,陳茂和陳思思算是陳家小輩中最亮眼的人,但是當一個麵色堅毅,穿著軍裝的青年走進來之後,頓時吸引了在上所有少年少女的眼光。
甚至連大堂中許多長輩,看著那青年也是一臉的喜愛。
“江陵陳梟啊,陳家後輩中最出色的人物,沒有之一。”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感歎,連陳安都微微皺眉。
這陳梟,是陳安小叔的兒子,但因為陳安小叔結婚早所以陳梟的年紀比其他的小輩都大。
而且陳梟十六歲之後就參軍了,在部隊中磨練,此刻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是入選了神龍特種部隊肩扛上校軍銜,而且實力已經達到內勁後期。
如此年紀,在軍中就已經有如此成績,小輩第一人不為過。
果然,陳梟一進來,就直接被下人安排道大堂內坐下,位置上比陳安陳凱等人都要靠前不少。
陳家是華夏的傳統家族,規矩頗多。
不僅家主繼承人沿用的是嫡長子繼承製,就連壽宴年會的規矩裏小輩也隻能坐在堂外。
除了長輩和年輕一輩中傑出的人才有資格在大堂中坐下。
諾大陳家,能夠在30歲之前進入大堂的,也就隻有陳思思和陳梟。陳凱和陳茂都沒有資格。
“陳安啊,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到裏麵去坐的,別妄想了。”
見陳安目光看向大堂裏麵,陳茂冷笑道。
“我若是想進去,雖是都能進。反倒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陳安淡淡的說道。
“哼,你除了會占點口舌便宜還會什麽?真是想不明白爺爺會什麽會讓你回來!”陳茂嗤笑道。
“算了,等會賓客來訪,看他還能不能這麽嘴硬。”陳凱說道。
陳家老爺子的舉辦了好幾次,每一次陳家各房都會邀請許多的親朋好友來參加,甚至有不少人趁此機會來送禮。
這個時候,就是展示陳家各房人脈的時候。
而曆年來,來人最多,身份最尊貴的,都是陳老葉子和陳安的小叔為首。
陳毅在江陵開辟陳家大半生,結交的人數不勝數,不乏達官顯貴,甚至整個南疆很多人都願意給陳毅麵子。
而陳安的小叔陳霆,則是因為人在軍中,而且是拿實權的大關,所以也有不少人想要跟他攀上關係。
而陳安這一房,自從陳安父親死後,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在陳家所有人眼中,陳安這一房,有人能來的話一定是奇了怪了。
“即便我這一房一個人不來又如何?我一個人在這,就已經是豪門了!”
“真是狂妄!”
“我看他是忘了昨天唐敏說的話了!”
陳凱陳茂鄙夷起來。
不止他們兩人,連周圍的其他支脈小輩看陳安的眼神,都如看瘋子。
你若是陳梟那般,是軍中上校,說這話或許還有幾分理。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被趕出去過的高中生,竟敢在此大言不慚,莫不是嘴硬逞強都沒有人相信。
“嗬嗬,我等著!看看你如何一人就是豪門!”
陳凱再度冷笑起來,他已經接道消息,唐敏今日會出現,而且要退婚。
而且已經在路上了。
此時大堂坐著諸多老一輩和陳家第二代。
最上首的是一百零三歲的太叔公,他年齡最大,輩分最高。
其次就是八十大壽的陳毅,之後是陳毅的幾個兄弟。
再下麵,就是陳安的姑姑和三叔為首,而陳安的小叔好像因為公務上的事情,今早才啟程,所以此刻應該還在路上。
而門口,前來拜訪祝賀的如潮,雖然他們中有些人知道陳家內部虧空有些還不知道,但很多人都是衝著陳家四少陳霆來的。
畢竟,陳霆在漠北軍區權力很大。
“四少回來了!”
這時候,陳家大院外,突然有人喊道。
隨即,眾人變聽到一陣轟鳴聲,隨後三輛部隊的吉普車就停在了外麵。
一個穿著軍服,英姿颯爽的中年人從上麵走了下來,肩上扛著中校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