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皺了皺眉,從口袋裏麵拿出電話,上麵的來電顯示他並不知道是誰。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畢竟殺人也不急於一時。

“喂。是陳安小先生麽?我是宮雲飛。我已經到了漠北一中門口了,請問您什麽時候能出來?”

耳邊傳來一陣恭敬的聲音。

宮雲飛是徹底屈服於陳安的手段了,雖然年紀小,但醫術卻十分的高超,若不是他給的藥丸,自己的父親早就已經歸西了。所以,在坐一天之後,他就對陳安無比敬重起來。

他雖然不是軍人,但一樣敬重強者和力量。

“呃,我沒有在學校!”陳安淡淡的說道。

“哦。那您現在在哪?有什麽事情麽?我過去接您?”

宮雲飛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很擔心將陳安惹得不高興不來給自己父親治病。

“我在2000年國際大酒店呢,遇到了一點麻煩。”

陳安瞟了一眼以為自己又占了上風的徐瓏焱三人,答道。

“您遇到什麽麻煩了,需要我幫您解決麽?”

宮雲飛一聽到陳安遇到了麻煩,立刻就急了,他十分擔心陳安的安危,要是陳安出點什麽事情,那麽誰給自己的父親治病?

“小事,就是在這邊吃飯的時候,跟徐少起了衝突!”

陳安對於宮雲飛要出麵解決麻煩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宮雲飛畢竟是宮雲飛,在漠北的名號十分響亮,他要是親自出麵的話,沒有什麽事情是辦不成的。隻是,他現在隻想要低調。

陳安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宮雲飛鄙夷的聲音:“徐少?那個仗著老爹是徐爭的敗家子?”

“你認識他?”

這一回,陳安倒是覺得有些吃驚了。

畢竟宮雲飛是漠北的大人物,二徐瓏焱不過是一個二世祖,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頻道上的人。

“哼,跳梁小醜罷了,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我倒要看看誰還敢欺負我宮雲飛的座上賓。”宮雲飛冷哼一聲。

既然宮雲飛執意要來,陳安也就不再說什麽,隨後便掛了電話。

徐瓏焱三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陳安打電話,他們並不認為陳安這一個電話就能夠改變點什麽。畢竟現在主動權是在他們的手上。

“你以為你打電話就能夠將這些女生帶走麽?別做夢了。”

“看在我們曾經認識的份上,現在讓你先走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更何況,我徐瓏焱倒是想看看有誰敢為你這個被掃地出門的喪家之犬出頭。”

一旁的周挺此時也是臉色奸笑,道:“這漠北,有誰敢不給徐少父親麵子,誰會為了這種事給你出頭,小子,趕緊滾。不然新賬舊賬一起算!”

周挺和徐瓏焱混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他爸爸背後的靠山就是江陵陳家,那可是整個南疆省的龐然大物,漠北這彈丸之地誰能撼動這省城裏的陳家?

“滾,趕緊滾!趁我的手槍還沒有走火,不然一槍崩了你!到時候,提著你的腦袋,我還能去陳家邀功!”

徐瓏焱仗著自己手裏拿著手槍,麵目猙獰起來,將手槍抵在了陳安的腦袋上。

太子廳內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冷汗直流。

陳安雙眸漸冷,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特別是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啪!”

下一刻,眾人隻見陳安一把掐住了徐瓏焱的脖子,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徐瓏焱麵色驚恐,臉上漸漸泛白,額頭青筋暴露,手中的手槍也不由自主的跌落到地上。

“你以為你有槍,你有陳家撐腰,我就不敢殺了你是麽?”

看著驚恐萬分的徐瓏焱,陳安的雙眼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隻有無盡的怒火。

父債子償,都是他爸!

自己父親的死,和自己會被陳家趕出來,全都是徐爭一手造成的。不然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深受打擊,一病不起,自己也不用遠走他鄉,被人看不起。

八百年了。

整整八百年了。

徐爭父子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即便他是仙君,陳安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

“你……你最好放了我,你要是殺了我,陳家……一定會將你趕盡殺絕!”

徐瓏焱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仗著自己有陳家的支持,心中的恐懼也逐漸地消失了。

“我還怕他們不將我幹淨殺絕呢!”

陳安眼角一眯,單手掐著徐瓏焱的脖子,一隻手直接將他朝著一旁的桌子扔去,重重的一撞。

嘩啦啦!

桌子旁的椅子頓時被撞得東倒西歪,而那張桌子更是直接從中間爛成了兩半。

“啊……”

陳安隻覺得自己得後背仿佛背一輛卡車撞上了,脊椎都仿佛已經斷了,張開口就噴出一大口血水。

“不要……”

見到這一幕,周挺和羅子豪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臉色一陣慘敗,道:“你……你不能殺了他,你要是殺了他,這漠北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別忘了,你隻是棄子,陳家巴不得你死,你要是殺了他,陳家正好有借口殺了你。”

“你殺了他,他爸爸徐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你的這些同學,都會遭殃。”

羅子豪也趕緊開口道,他身上汗毛樹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陳安不但這麽能打,而且還想殺人。

“我陳長青殺人,還需顧及身份?”

陳安的目光平淡,臉色冷漠,冷冷的說道。

“你……你別過來!”

看到陳安有一步朝自己走過來,徐瓏焱是徹底的忘了,坐在地上的他不停的往後挪。此時此刻,陳安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咻!

僅僅一秒。

陳安就到了他的身邊,單手掐著徐瓏焱的脖子,讓他置身於窗外。

徐瓏焱掙紮著,臉色慘敗無比,這裏可是三十樓,要是陳安鬆手,他酒稅直接摔成肉泥。

“別……別殺我……所有事情都是……都是別人讓我們父子兩做的!”

“誰?”

陳安冷冷的問道。

“你……你先讓把我弄進去!”徐瓏焱緊緊的抓著陳安的手臂,生怕摔下去。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