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輛綠皮軍車停在了陳家大宅的麵前。
從軍車上麵下來一男一女。
兩個男的都穿著軍裝,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軍人的嚴以律己的氣質。其中一個的臉上帶著一抹揶揄之色。
“這裏就是我們那個年輕總教住的地方?”
說完,他便搖了搖頭。
“李教官,陳總教官是西滇軍區和南疆軍區雙方大司令親自請回來的!”女子在一旁輕輕的點了一下。
“哼,來頭倒是挺大,但要是沒有本事就想要當兩個軍區特種部隊的總教官的話,我勸他還是趕緊滾蛋!”
李教官冷哼一聲。
女子聞言,柳眉不由微蹙。
這一位李教官原先是白虎的總教官,一身外家拳打的是出神入化。據說,一張就能夠將一塊巨石拍得粉碎,在軍區內更是無人能比。
原本以為青龍和白虎兩個軍區的特種部隊合並之後,他依舊是總教官,接任兩個部隊的總教官竟然是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當場就炸鍋了。
“王參謀,你說一個二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能夠去訓練白虎和青龍這兩個部隊的人?”
李教官依舊在為自己不能夠出任總教官而憤憤不平、
更讓他感到氣氛的是,不能出任總教官就算了,竟然還要充當一個車夫,親自來接這個所謂的少年總教官。
要知道,對方可是才二十出頭,許多人這個時候最多大學畢業,甚至讀書晚一點還在讀大學呢。
讓這樣一個人去帶領青龍和白虎?
不單單是他感到不舒服,下麵一眾人也都感到不舒服。
隻不過這是上級下的命令,而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說不得什麽反對。
“一個連戰場都沒有上過,估計見了血都害怕的年輕人,真是想不通上麵怎麽就選了他?”
“你可別小看人家陳總教官,他可是一名武林高手,而且負責個人格鬥!”王參謀解釋道。
“武林高手?”
聽到這四個字,李教官更加不服了,嗓門瞬間就搞到天上去了。
“好吧,就算他是武林高手,他二十歲不到實力又能夠高到哪裏去?”
“我三歲開始習武,通修外加拳法,十吳歲踏入內勁,三十歲才拳法大成,迄今距離半步宗師尚且有半步之遙。”
“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即便是天分再高,打娘胎裏麵就開始修煉,最多也就內勁小成罷了,我一拳頭就能把他轟死。”
李教官一邊說著,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不過我們的資料顯示,這位陳總教官是一位半聖級別的人物!”王參謀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什麽?半聖?”李教官聽了,當場就要笑掉大牙。
隨即便見他搖頭感歎道:
“王參謀啊,你不是我們武道界的人,對我們武道的實力體係一定不了解。”
“宗師級別的人物就已經能夠開宗立派,而半聖雖然也還是宗師範疇,但卻比宗師強大數倍,基本上是天上的人物了。”
“而聖境強者,更是超凡入聖,說他們不是凡人都不為過了。像咱們的戰神華戰一樣,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無人能擋,來去自如!”
提到華戰這個名字,李教官的雙眸中就浮現出一抹敬畏的神色。
他曾經作為白虎的總教官,多次和華戰手下的黑豹交手,自然也是見過華戰出手,武道若是能夠修煉到他那個地步,便如同神明一般,庇佑一方國家。
“難道說,資料出錯了?”王參謀臉色沉了沉。
她作為參謀部主管情報的人,這麽大的錯誤,回去了定要追究責任的。
“那還用想,肯定出錯了!”
李教官想都沒想就斷言。
“華戰在二十歲的時候,也才半步宗師罷了,成就宗師已是三十歲之後事情。就這樣,華戰已經是武道界百年不世出的奇才。他一個不滿二十的毛頭小子,竟然敢號稱‘少年半聖,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王參謀聞言,柳眉皺得更加緊了。
兩人剛剛走進陳家大宅,趁便便從裏麵出來了。
見到陳安的第一眼,李教官的眉頭當即一皺,隨即搖了搖頭。
這個人肯定不是。
因為此刻陳安正一邊走一邊撕掉臉上的麵膜。
這是早上陳思思看見陳安之後給他貼的,說是陳安的黑眼圈太重了。
“陳先生在嗎?我們是軍區的人,奉命請他前往軍區一趟!”
王參謀開口問道。
“我就是,你們是吳天和李雲龍派來接我的吧?”
陳安一邊說著,一邊將麵膜丟盡垃圾桶裏麵。
而一旁的李教官見狀,眉頭一皺,“這位兄弟,別開玩笑了,我們趕時間呢!”
開玩笑,你這年紀是半聖?
再說了,他李承恩雖然不是宗師,但是也練了好些年的功夫,眼前這少年的走路姿態,身上的氣勢沒有一點是半聖該有的樣子。
而且,這少年腳步徐福,雙手白皙,手上老繭都沒有,還敷麵膜?怎麽可能是陳長青?
“不好意思,我還真是!”
陳安淡淡的說道。
“你真是?沒開玩笑?你可知道開玩笑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李教官皺著眉又問道。
“如假包換!”
陳安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王參謀見到此幕,眼眸中也閃過了一抹疑惑,最終兩人協商,給軍區打了一個電話確認。
李教官期望的看著王參謀,他當然也不希望陳安就是,但是打完了電話之後的王參謀卻微微搖頭。
“陳先生,失敬了!”
李教官這句話,諷刺的意味比真心實意的道歉更多。
而在得到了確認之後,王參謀看著陳安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輕視。
實在是陳安太年輕了,甚至比資料上的還要年輕一兩歲。
陳安隨著修為逐漸增進,容貌幾乎不再生長,皮膚越發晶瑩剔透,看著像十五六歲一樣。
所以這也難怪李教官和王參謀有如此的感覺。
陳安對於兩人的態度倒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走出了陳家大宅。
“走吧!”
陳安正準備上車,李教官卻走了過來,一把手抓住了陳安,淡淡的道:
“陳總教官,要上我們特種軍區的軍車,可是要有點本事的!”
“李教官,你……”
王參謀俏臉微變,似是明白他要做什麽。
“哦?什麽本事?”
陳安嘴角笑笑反問道。
隨即便聞李教官傲然道:“陳總教官,咱們都是武者,就別論軍銜級別了,你若能打贏我,這總教官的位置讓你做,我心服口服。倘若你連我都打不贏,不止是我,恐怕我手下那群兵也不服氣的。我勸你還是早日辭職得好。”
王參謀見狀,當即尷尬一笑,解釋道:
“李教官之前是白虎部隊的總教官,脾氣有些急躁。您放心,大司令既然任命您為青龍和白虎兩支部隊總教官,那麽這兩支部隊的成員絕對服從您的命令。”
陳安沒有理會王參謀,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李教官,嘴角笑笑。
“你憑什麽要求我和你交手?”
“既然我是總教官,就應該是你應該服從我,而不是你命令我!”
聞言,李教官當場就急了,道:“我們都是武者,難道不應該按照武道的規矩來嗎?”
“誰他麽跟你說我是武者?”
陳安臉色一板道:“李教官,我現在以總教官的身份,給老子閉嘴!”
“不然,老子分分鍾開除你,上麵的人都不敢放半個屁!”
李教官聞言,教官氣的眼紅脖子粗,不敢再多言,卻不得不行了軍禮,立正道:“是,總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