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回事?”

聽到陳安的話,葉勵飛微微皺了皺眉,眼角瞟向了一旁的鄧主任。

鄧主任作為李鴻儒的心腹,他曾經陪同李鴻儒去拜訪過中南裏麵的諸位領導,那個時候葉南征還沒有進入中南,但卻已經知道給葉正南留的那個位置有多重要。

而葉勵飛作為葉正南的兒子,還有中南特使的身份,所以鄧主任此刻也是最直接站了起來,湊到葉勵飛的兒邊,小聲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又重新解釋了一邊。

屁股決定地位,所以這一次鄧張主任也不敢再有半點偏頗,公正的將這一切都複述了一遍。

“唐文宇設局引我入宴,當眾激怒我,想要讓保鏢和宋權將我暴打一頓,甚至是將我打殘。而我打殘他四肢,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你可服?”

陳安一臉淡漠,目光中閃耀著寒芒,落在了唐哲的身上。

唐哲感受到陳安這一道犀利無比的目光,額頭當即冒出冷汗,但卻依舊強顏歡笑道:“陳先生,這……這隻是您的個人猜測罷了。”

“唐叔叔,這個可不是猜測。文宇當初在我們麵前就跟我們表露出了這個方麵的意思,您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問宋權,他也是當事人之一。”黃千絮在一旁,忽然開聲說道。

唐文宇想要反駁的話當即哽咽在喉。

宋權剛剛表現出來對陳安的態度敬若神明,若是此刻還跟他對峙,即便是不是那麽一回事,以宋權現在是陳安的兵這一層關係也難以揣測他的話會不會有偏頗。

更何況,唐哲他自己本身就心中有鬼,他很清楚自己兒子是什麽性格,若是真如黃千絮所說,那便肯定是做了。

唐文宇雖然近來才成為尚京四大少,但清楚他的人都知道,他背地裏其實也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人,也背著人做了不少這樣的事情,隻不過這一次是提到鐵板上了。

“唐先生,你要清楚,教唆戰狼隊員襲擊戰狼總教官,而且還是少將,你可清楚這是什麽罪過?倘若中南裏麵的幾位怪罪下來,即便是你們唐家傾盡所有,也承擔不起吧。”

葉勵飛嘴角輕笑,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掃在了唐家兩人的身上。

唐正愣了愣,雙手緊握成拳,彷佛要一拳打在葉勵飛的身上一半,但還一會兒之後又鬆了開來。

唐哲此刻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承受不住壓力了。

若是他的兒子真的教唆宋權將人暴打了一頓,隻要他沒有軍方的少將的身份,也沒有中南巨頭為其撐腰,憑借宋家和唐家的能力都能夠輕鬆的壓下去。

但現在卻不是,他的兒子要打的人不單單是軍中少將,還是如日中天的戰狼總教,背後的中南巨頭更是秒殺李鴻儒,甚至覆手之間便能夠將唐家化為烏有。

所以不管是唐哲還是唐正,此刻都醒悟過來,都從葉勵飛那意味深長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中醒悟過來。

葉勵飛代表的是葉正南,此刻並沒有真的想要滅了他們的意思,反而還給他們自救的機會,就看他們會不會做了。

而且之前何玨也說了,陳安能夠當著澳島一眾高層和軍方的麵將排行第二的霍家滅掉,搶了他們的財產就已經說明了陳安被中央所看重,否則這一次也不會驚動中南裏麵的那一位葉正南。

念及此處,唐正當即拉著唐哲彎腰鞠躬,一臉惶恐道:

“陳先生,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家文宇的錯,是我們文宇有眼無珠,膽大妄為,挑釁了您。他有現在的後果,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唐哲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在唐正的威逼和眼前的局勢逼迫之下,也開口道歉。

“對不起,這是我兒子的錯,希望陳先生原諒。”

陳安看著眼前這兩人的一唱一和,知道他們心中其實十分不情願。所以他也沒有給兩人啥好臉色,背著雙手,臉色淡漠,一言不發。

唐正聯想起之前的種種一切,此刻心中無限懊悔。

若是他當初沒有退婚,那麽眼前這個牛逼轟天的少年就是他們唐家的人,而他們唐家往後也會一飛衝天。不過很顯然,他們唐家這一次又將陳安給得罪死了,若是陳安瑕疵必報的話……

想到這,唐正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陳安的麵前,朝著他磕頭道:

“陳……陳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唐家後輩。”

“不管是之前退婚,還是這一次文宇設局,都是我們唐家咎由自取。”

“我們唐家錯了,對不起,現在老朽我跪在你麵前,懇求您給我們唐家一條生路,即便往後要我們唐家俯首稱臣也都沒有問題。”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全場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堂堂的尚京唐家家主,竟然跪下給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道歉?

這……這簡直是駭人聽聞。

莫家一眾人見到眼前一幕,也都是眼睛一亮。

特別是唐正跪下的那一刻,他們才真正的體會到,莫雪兒挑選的老公是有多大的能奈。連尚京四大家族之一的唐家家主都被逼的跪下,不如唐家的莫家又算得了什麽?

唐哲見到這一幕後也腦袋轟鳴,不過他還算識趣,腦袋也還算清醒,也立刻跪下道歉。

“唐文宇設陷阱要害我,還揚言要斷我四肢,但卻被我識破所以我斷他四肢,讓他一生反省,你們可服?”陳安眼神落在兩人身上,淡淡的道。

“我……服!”

“我……服!”

唐正和唐哲兩人異口同聲,跪伏在地上,嘴唇顫抖著說道。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從他們嘴裏說出來,都是在低頭,甚至往後都抬不起頭。

但他們卻不得不說,且不說來自中南的壓力,就陳安的實力都已經足以滅了他們唐家。

“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