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才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少年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和藹。
這一刻,莫家一眾後輩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畢竟他們當中不少人之前也得罪了陳安。
陳安站在場眾,接受著眾人的目光,平淡如常。
對於他來說,仿佛殺死的不是尚京林家的家主林泰鬥,而是一個小嘍囉一般。
好一會兒,葉勵飛才反應過來。
他當即轉過身對著跟來的隨從吩咐道:
“交代大家一下,關於陳先生的身份,當屬國家sss級機密,絕對不容許泄露出去!”
“是,特使!”隨從當即嚴肅點頭。
然後開始帶領人,一個個的警告登記在場的人士。
今天來的人,許多都在尚京城裏橫行霸道多年,對於警告十分的不滿意。
其中一個一臉橫意,指著其中一個人怒道:“你他媽的算老幾?老子是誰你知道嗎?竟敢管我說什麽?”
而他剛說完這句,就很快被周圍有見識的人拉住了,低聲勸道:
“你想死嗎?這些可都是中南裏麵的人,得罪他們你可是要完蛋的。”
那人這才一驚,反應過來。
葉勵飛以中南特使的身份前來,身邊怎麽會不跟隨著中南保衛局的警衛呢?想到這,那人當即乖乖低頭,報出姓名。
一旁的鄧主任見狀,也立刻讓陪同自己來的尚京警察局的警員,同樣去警告登記。
畢竟戰狼少將這種事情,若是泄露出去,難免不被和華夏敵對的國家或者勢力調查。所以葉勵飛和鄧主任今日既然都在這,那就要確保消息不會流出去,否則他們回去,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把事情交代給手下之後,葉勵飛便走了過來,對著陳安笑道:
“陳先生,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打擾,先告辭了!”
葉勵飛說著就對陳安躬了躬身,姿態恭敬。
“多謝你了,幫我向你父親道謝!”
陳安點了點頭,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意。
葉勵飛雖然到場沒做什麽,但是他頂著中南特使的身份,又是中南首長的兒子,就已經是最大的威懾,讓唐家和林家不得不乖乖低頭。
雖然葉勵飛不來陳安也能讓這戲些人俯首稱臣,但免不了要大開殺戒。再怎麽說,今天也是雪兒爺爺的生日,而且一直以來莫老爺都十分疼愛雪兒。陳安雖然對莫弘德沒啥好感,但也不至於在雪兒尊敬的爺爺的宴會上見紅,讓她傷心。
“先生的話,勵飛一定轉告家父。日後先生若是有空前往中南,我一定將家父珍藏的好酒偷出來與您喝上兩盅。”葉勵飛哈哈大笑。
說完,他便轉過頭看向莫弘德,笑著說道:
“莫老爺子,你們莫家真是好福氣啊,收了陳先生當女婿,切莫耽誤了好姻緣,將來陳先生大婚我父親可是要親自到場的哦!”
葉勵飛的話裏有話,聽的在場眾人都心如明鏡。
“謝謝葉特使的提醒,老朽一定謹記於心!”
莫弘德自然也聽出了他話裏麵的含義,背脊冰涼點頭哈腰的送葉勵飛出去。
等將葉勵飛送之後,唐家兩人,以及林家眾人也無顏再待下去,紛紛告辭。
而鄧主任也是奔走過來,朝著陳安深深鞠了一躬,並且鄭重地將一張樸素的名片送上,說若有事,打他電話即可。
陳安倒也沒有拒絕,畢竟眼前這個人身份同樣不低,而且今日回來也是被人拉來站台的,從頭到尾也沒怎麽說話,甚至最後麵也看清形勢主動讓手下的人封鎖消息。
而其他的賓客此刻也都膽戰心驚,見到唐家和林家的人離開後也紛紛起身告別。
一場壽宴,便如此匆匆散場,隻剩下莫家眾人以及陳安。
“莫沉,葉晴,委屈你們了!”莫弘德深知此刻自己的處境,所以當人走後便拉著季葉晴和莫沉的手,長籲短歎起來。
“爸,您說的哪裏話!”季葉晴一臉通紅。
而莫沉站在旁邊,卻是紅光滿麵,心中十分舒爽。
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來他因為不聽從父親的安排娶了平民出身的季葉晴,從而在莫家被邊緣化,被莫家眾人嘲笑。
雖然這二十年來他一直在努力,生意上也做出了成績,但依舊沒有得到莫家人的承人,更沒有得到父親的正眼相待。
真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還能靠著陳安這個女婿,終於挺直腰板站在莫家眾人麵前,看他們在自己的阿諛奉承。
“這次雪兒的事情,是我愚鈍了,和你幾位兄長叔伯差點年成大錯,我心中有愧,請你們原諒!”
莫弘德一臉羞愧。
而一開始反對陳安的那些人,此刻也站在他的背後,滿臉羞紅。原以為他們能夠狠狠的羞辱陳安一番,卻沒有想到被羞辱的是他們。
而此刻,他們還要反過來求陳安做他們莫家的女婿。
沒辦法,不求不行啊!
陳安已經將他們莫家的狀況說出來了,若是失去了陳安他們莫家也就真的窮途末路了。
唯獨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莫弘華,悠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悠閑品茶。
季葉晴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麵對莫弘德帶頭求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不停的給莫沉打眼色問他怎麽辦。
莫沉會意,淡淡道:
“爸,這件事情您跟我們說沒有用,這還要看雪兒,您還是問問雪兒的意見,怎麽說也是她挑夫婿!”
莫弘德聞言,恍然大悟,當即將目光看向了有些魂不守舍的莫雪兒。
“雪兒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是要送給爺爺的嗎?”
莫弘德一臉和藹的問道。
“啊?”
莫雪兒這才反應過來,看著一堆笑臉,卑躬屈膝的莫家眾人,再看看身邊負手而立,平淡如場的陳安,她便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