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福走到陳安身邊,出聲催促道。
“對啊,趕緊道歉先!”
唐如玉也勸說道。
“道歉?”
這時候,陳安仿佛才回過神來,而他們金大福和莫正飛他們之前的談話,似乎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就跟一個局外人一樣,莫名的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我為什麽要道歉?原本就是他們先招惹我的,又說我沒有邀請函找我麻煩,不然我怎麽會對這些不入眼的人出手?若不是我今天心情不錯,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陳安的話很平淡,卻充斥著磅礴力量,仿佛他不是勢弱的一方,反而是因為他今天心情好,才沒有跟他們計較。
“狂妄!真是狂妄至極!”
陳安的一番話,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震驚的無以複加。
“我實在是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人,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
“可不是,莫正飛都已經準備放過他了,要是這個時候聯合其他幾家勢力發難,就算金大福再說情也不可能輕易解決了!”
“不過是道個歉,比起自己的小命,孰輕孰重?”
“估計金大福都覺得自己不應該趟這趟混水,這家夥簡直就是豬隊友。”
“他難道還有什麽依仗不成?”
金大福麵露驚訝的看著陳安,他完全沒有想到,陳安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看著他麵色清冷的麵容,金大福不知道陳安有什麽底氣,隻是心中暗歎,自己被他坑了。
“終究還是年輕氣盛,行事太過魯莽,即便是我都不敢輕易招惹這麽多人,你即便是再有依仗,也不可能和這些人去抗衡啊!”金大福搖頭歎息。
他確實是很欣賞陳安在玉石方麵的天賦,要不是也不會替陳安出頭。
此刻陳安的一句話,將一個生局變成了四句,眼前這些人很顯然也不會再給他麵子了,金大福的心裏急啊……
但陳安卻直接站了起來,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四周,身上仿佛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金先生,您替我出頭我謝謝了。但今天是他們招惹我在先,我陳安並沒有做錯,所以更不會為此道歉。”
陳安語氣決絕,霸氣側漏。
“因為,你們不配!”
你們不配!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直接讓眾人徹底傻楞住。
眾人聞言,都無比憐憫的看著陳安,宛若看著一隻可憐蟲。
這家夥太狂妄了,金大福肯替你出頭擺平此事,你就該偷笑了,按照原先的劇本鞠躬道歉賠錢就完事了。你倒好,不但不領情,還沒有將大家放在眼裏。
當真整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鎮得住你?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認定了陳安死定了!
金大福更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歎息道:“既然如此,我也隻能夠幫你到這了!倘若今日之後你平安無事,歡迎你來天河找我。”
畢竟隻是萍水相逢,他雖然很欣賞陳安在玉石方麵的天賦,但還不至於為了一個陳安,將整個漠北的上層都得罪了,那簡直不是明智的選擇。
唐如玉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要是知道她絕對不會讓陳安和她一起來,此刻不由皺著眉頭看著陳安,你是身手了得,但眼前你可是麵對著半個漠北的豪門啊!
莫正飛頓時一陣火大,氣的整個人渾身都顫抖起來。
原先他還想看在金大福的麵子上,隻要陳安道歉賠償這事就揭過,但現在看來,根本沒有必要了!
莫正飛了冷冷的盯著陳安,冷冷道:“你剛剛說什麽?有種你特麽再說一次!”
聞言,陳安不由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冷聲道:“我說,你們不配!”
“你……”
“你什麽你?你是不是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能夠從我這裏找回屈辱?覺得我會畏懼你,對你點頭哈腰?”
“還是你覺得,在這漠北你就是天皇老子,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要不是你有幾個臭錢,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陳安一句話將莫正飛罵的豬狗不如,不帶一個髒字。
“還有你,楚雄,別以為有一個區長老爹就很厲害,他背地裏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要我一一抖出來?”
“陳川,對你我就不說什麽了,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
陳安伸出手,指著場中的幾人,一一罵了一個遍。
在場的人徹底懵逼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這小子是被狗咬了麽,狂得無法無天了。”
“不管他今天是死是活,就衝他敢舌戰群雄的膽量,他認第二,漠北沒有人敢認第一。”
“不理智啊,為了逞一時之快,卻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眾人神色各異的看著陳安,等待著那幾個被罵的人的滔天怒火。
莫正飛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旋即麵目猙獰起來,“鄧隊長,這回你還不抓人麽?”
鄧隊長搖了搖頭,大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一眾保安,當即反應過來,再次將陳安包圍了起來。
見狀,金大福急了,還想要開口說話,莫正飛卻不在給他麵子,冷冷的警告道:“金先生,這小子太囂張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表示表示,以後這漠北所有人都該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最好不要管!”
鄧隊長也是勸解道:“金先生,您是莊主的貴客,請上樓吧。”
金大福聞言,心裏一歎,知道已然無力回天,莫正飛這樣有身份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麵子。
但陳安先前的話,卻偏偏不給他麵子,甚至當著眾人在他臉上踩。
此時此刻,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攔盛怒下得莫正飛。
於此同時,一眾保安手持電棍,已經徹底得為了上來,隻待等隊長的命令了。
然而,在這樣的局麵之下,被眾人包圍著,陳安依舊處之泰然,臉上竟然還有一絲絲嘲笑,對眼前的眾人視若無物。
“拿下他!”
莫正飛怒火中燒,氣的雙目圓瞪,恨不得將陳安當場殺了才能泄憤。
所有保安都看向了鄧隊長,鄧隊長見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