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耿家明雙眸堅定,口中爆喝一聲。
“嘩啦!”
隻見一人的身體被耿家明的大斧硬生生的劈開來,鮮血飛灑。
耿家明的那股恐怖氣勢將韓非徹底的震住了,這家夥未免太狂暴了些吧。
“嗡!”
陡然間,一道道紋路在這片空間凝成,陳安隻感覺自己陷入了另外的一片空間中,他的神色不由得凝了下。
“陣發?”
陳安打量著這邊的空間,原來這裏一隻刻有陣發,隻是利用了奇特的陣發力量將符籙給掩蓋住了。他竟然沒有發現,看來真的是太大意了。
不過,這也沒什麽……
韓非見到陣發啟動了,臉上當即露出了冷笑,盯著前方的陣發,笑道:
“好,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麽死!”
很快,陳安就在陣法中見到了先前那個陰毒青年以及韓非。
隻是,這兩人看起來都似乎有些模糊的感覺,看似很近,但卻又仿佛無法觸及。
“你現在跪下來求我,也許我還能看在可憐你的份上將你現在就殺了,免得你受折磨!”韓非一臉得意的看著陳安道。
“家明!”陳安喊了一聲。
“老大,我沒事,就是這空間有些古怪!”
耿家明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守住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陳安開口說了一聲,隻見前方的陰毒青年揮動手臂,刹那間一柄柄黑色的長矛朝著他爆射而來。
陳安沒有放在心上,閉上雙眸,強大的神識瞬間鋪開,去捕捉那流動著的符籙。
“咚!”
腳步一踏,在他周身仿佛出現了一座座大山,聳立而起,長矛不斷地射殺過來,發出了轟隆隆地碰撞聲,但卻傷害不到陳安。
“果然是三階的符籙師啊!”
見到此幕的陰毒青年,雙眸更加的冷冽起來,手再一揮,那黑色的長矛瞬間如雨幕一般降下,約下越密集,“呼呼”的尖銳呼嘯聲非常刺耳。
“破陣之法,在於解陣心。陣心解,陣自滅!”
陳安淡淡的說道。
“那裏!”
陳安的神識感知到了一條黑色的紋路。
所謂陣心難找,破之更難,即便找到,想要破解,也不是易事。
陳安並沒有著急出手,而是瘋狂的抵擋著殺來的長矛,見到長矛越來越多,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韓澄的弟子,有些實力,能夠**出這般實力的韓澄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難怪能夠那般囂張。
隻是,再強也沒有他陳安強!
“他還不跪,那就刺穿他的手腳,廢了他,然後抓他回去,讓他親眼目睹薛凝怎麽被堂哥和你淩辱!”韓非盯著陳安,嘶吼起來。
那天的屈辱,他要十倍百倍的找回來,要讓陳安知道得罪他韓非的下場就是如此!
陳安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話那般,閉著的雙眸雖然之間掙了開來,一道鋒芒瞬間爆射而出。
隻見他的手指往前一顫,刹那間,真個陣法便震動了起來,漫天落下的長矛也嗡嗡的顫抖起來。
“逆!”
陳安低聲喝道,一道道符籙紋路閃耀,噗嗤的聲響隨即而出,整座打針瞬間破碎掉。
見到這一幕的韓非以及那陰毒青年,兩人瞬間僵硬在那裏。
“吼!!”
陣法破解,旁邊的耿家明再度暴走起來,巨斧怒斬而出,任何阻擋在他前方的都要崩塌破碎,血雨紛飛,有一強者身死道消。
陳安往前一步踏出,隻見那陰毒青年摸了摸手中一枚戒指,隨即一尊傀儡出現。
看到這一尊傀儡,陳安的瞳孔當即收縮了一下。
“白無常!”
陳安的神色微變。
還真是沒有想到啊,這陰毒青年竟然是那戰符台上和鳳舞交過手的白無常。
“家明,殺了他!”
陳安應付著傀儡,但卻對耿家明吩咐道。
耿家明聞言,點了點頭,戰斧落,瞬間白無常就有一種被鎖定了的感覺,麵色慘白起來。
“死!”
耿家明爆喝一聲,斬落瞬間揮砍而出,空氣仿佛都直接被巨斧割開,亡命奔逃的白無常腦袋直接被巨斧斬掉,強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繼續往前飛出,隨即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死!
如此的一幕,嚇得韓非麵色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死了,死了!”
韓非看著被巨斧砍掉了腦袋的白無常。
白無常就這麽死了。
韓非的內心微微的顫抖著,一股冰冷的恐懼之意油然而生。
那可是白無常啊,他堂哥韓澄的弟子,他還知道一個秘密,這韓澄不僅僅是韓澄的弟子,還是私生子啊!
他的堂哥生來就**邪,十個怪物,非常變態和自私的一個人,他不可能將全部的本事交給其他人的,哪怕是他這個侄兒。
他堂哥十三歲開始就玩弄女人,十四歲那年強了一個年輕女人,那女人還意外的還上了韓澄的兒子,因為恨透了韓澄那女子在生下白無常之後便選擇了自殺。
而也因為這一件事,韓澄變得更加變態。但卻也不敢告訴白無常,他就是他的父親。因此一直以來都是以師徒相處,但是對於白無常確實一場的寵愛,更是將他培養成了三階的符籙師。
這件事情,還是韓非的父親私底下告訴他的,讓他萬不可泄露出去。但是如今,白無常身死,他仿佛能夠預想到自己那三十四歲的堂哥會有多瘋狂了。
而且,他現在的性命,也還在陳安的手裏掌握著。
白無常死後,那傀儡便無人控製,癡癡呆呆的站在那。
耿家明開啟了《鯤鵬九變》的第二層之後,更是狂暴起來,將其他的人也都殺戮掉。
韓非呆呆地看著陳安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恐懼滲入心底,渾身冷汗。
“說,你想要怎麽死!”
陳安的殺意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籠罩在韓非的身上,使得韓非嚇得一屁股直接跌坐在地上,恐懼道:“你……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你會遭到我們韓家瘋狂的追殺,你……你和你的朋友,還有薛家都會遭到報複!”
陳安皺了皺眉,這正是他鬱悶的地方。
首先這裏不是仙界,另外他在這邊還有其他的事情。
韓家身為太行山區域的大家族,強者絕對不會少,雖然陳安認為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人能夠殺得了他,但卻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不過,不殺他那也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記住這兩次的教訓。
陳安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寒芒,手中出現一柄長劍,目光盯著坐在地上的韓非,陡然間,他的長劍暴殺而出,朝著韓非的下麵刺去。
“不……”
韓非瘋狂的嘶吼一聲,嚇得渾身都在哆嗦,眼睛閉上,隻感覺下麵涼颼颼的,睜開眼睛,他發現長劍刺在地上,然而他的褲子卻濕了,他的雙腿,還在不停的顫抖。
“我不想再有下次,否則,你不死也要死!”
陳安冰冷的說道,將長劍收起,隨即他便抬起腳步離開。
這裏的戰鬥已經被不少的人看到了,他若是殺了韓非,立即就會傳到韓家去。要殺他,不急於一時半會。
韓非的身體還在顫抖著,雙腿不停哆嗦,看了一眼濕了的褲子,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種顫抖,不僅是因恐懼,同樣還因為屈辱,自從他遇到陳安之後,這是他第二次受辱,一個沒有背景的人,竟然兩次這樣侮辱他。
就在陳安和耿家明遠去之後,遽然間,那一直發呆的傀儡突然間動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韓非的身邊,冰冷的目光盯著韓非,讓韓非隻感覺渾身汗毛倒豎,冷汗不斷的從額頭滴落而下。
“堂兄……”
韓非的聲音微有些顫抖,此刻這傀儡還能動,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堂哥在傀儡中做過手腳,一直相伴著白無常。
那麽,這裏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堂兄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