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真吾重傷將死,而陳安卻毫發無損的站在眾人跟前。
所有過來觀戰的各國宗師們此時此刻神色各異,有凝重的,有悲傷,也有狂喜……
“這陳長青的實力,果然不能用尋常來判斷,即便他是新晉的聖境強者,但……太恐怖了!”
“是啊,年紀不過二十而已,卻已經站在了如此的高度,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啊!倘若是再給他二十年三十年的時間,恐怕時間無敵也不為過!”
“我認同,他還沒有成就聖境就已經斬了半聖洪千行,成就聖境之後又斬了吳東,而現在恐怕這聖境小半神的堂本真吾也要死了!”
“實在是太強了,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從今往後的倭國武道,乃至整個亞洲武道,都要被華夏武道狠狠的壓在腳下了!”
眾人議論紛紛,神色凝重。
特別是倭國的武道宗師們,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悲痛的神色,因為他們知道堂本真吾即將死去,一個代表著他們倭國武道巔峰的人物即將用遠的離開他們!
到那個時候,倭國的武道將會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難以在國際上抬頭了。
除非,他們倭國武道,能夠再誕生一名和他一樣的聖境強者!
可是,這個想法在眾人的眼中都是不現實的。因為培養一個聖境強者,又豈是還能夠達到小半神的聖境強者,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自倭國革新以來,一百多年過去,他們倭國也才出現了堂本真吾這麽一位能夠達到小半神的聖境強者。所以想要在短時間內,再造一個出來,完全就是不現實的,是癡人說夢的。
“陳大師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小池一夫此時此刻看向陳安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崇拜和狂熱,但下一瞬,他就冷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
“可惜了,可惜了,若是陳大師屬於我們倭國多好。現在他將堂本真吾重創,而堂本真吾也必將死去,這個仇恨對於我們倭國來說,是不死不休的!從今往後,我們倭國必將他當作大敵來對待了!”
他說著,沉沉的歎息起來。
沒錯,陳安雖然是幫助了他們,讓他們能夠擺脫神社的控製。
但是,陳安千不該萬不該,對堂本真吾下如此重手!要知道,堂本真吾對於倭國來說是何等意義的存在?
這是國之大義,他小池一夫沒有的選,倘若他小池一夫不這樣做,從今以後在倭國都將寸步難行!
“爸爸……”
小池京子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語聲,不由驚呼一聲。
“京子,你應該很清楚,陳大師殺了堂本真吾所代表的事什麽。從今往後,我們倭國都將視他為仇敵,眾生都要為了殺他而努力。所以不管是為了讓我們小池家族繼續存活下去,還是其他的原因,我都不能夠站在陳大師,不,是陳長青那邊了!”
小池一夫能夠成為三零集團的董事長,小池家族的掌權人,自然是有他的能奈,而此時此刻他竟然能夠如此冷靜,甚至在這一瞬間就改變了對陳安的稱呼,也足以見得他對局勢的掌控能力。
他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確實如小池君所說,這陳長青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若是他屬於我們倭國,那麽,死了一個堂本真吾也不算什麽,但他終究不是……而是來自東方的華夏!那個因為數十年前和我們結下血海深仇的華夏啊!”
山本大雄此刻也站了起來,他的腦海中甚至浮現出千百種幹掉陳安的方法。
但是很快,他就直接將這些荒誕的想法給拋擲腦後。
因為,陳長青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夠抗衡的。
除非……傾舉國之力!
小池京子聞言,俏臉上當即浮現出一抹沉重的神色。
是啊,華夏和倭國之間的血海深仇啊。
隻是她一直有一個秘密沒有跟自己的父親說,那就是,現在的她,還是受到了陳安的掌控。
要是她做出半點對陳安不利的事情,她就會受到酷刑而死。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小池京子很明白,這些不能說,所以也就沒有說。直接選擇了沉默。
對於小池一夫和山本大雄他們的談話,陳安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畢竟他現在的實力渾厚程度,已經達到了神海境凝丹期的零界點,一是無時無刻不再向神念轉變。
哪怕現在沒有動用半點意念之力,這周遭數百米的分為之內,他都能夠感知的一清二楚。
不過,對於小池一夫和山本大雄的反水,陳安是一點都不在乎。
他來倭國,不是為了討好誰的。所以對於倭國的地方家族,勢力,是不是站在他這邊,對於他來說沒有那麽重要。
隻要他最後能夠拿到三生花就好!
不過,他也能理解小池一夫的做法,畢竟在國之大義麵前,他身為倭國人必定要站在自己的祖國那一邊。這就好比,不管如何陳安都一定會站在華夏這一邊一樣。
“走吧!”
陳安回過神來,轉過頭朝莫娥看了一眼。
莫娥點了點頭,隨即跟在陳安的身邊,想要從這裏離開!
“陳長青,你休要走!”
就在兩人邁開腳步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聲爆喝猛地傳來。
陳安磚頭看去,便見到一名身材魁梧,氣勢如虹的武者宗師大步的朝著自己走來。
“你殺了我倭國武道聖師,又毀我倭國八大神社,現在就想這麽離開?”
他的聲音很大,很洪亮,一字一句間無不充斥著憤怒,而他身上的氣息也是節節攀升起來,一副要跟陳安拚死搏殺的架勢。
而其他的倭國武者見狀,也被他的話語聲調動了情緒,一個個也都蠢蠢欲動。
畢竟,李洛在日國,已經算是犯了眾怒。
不僅滅了八大神社,還讓他們倭國聖經第一人堂本真吾就此重傷,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所以他們身為倭國武道界的人,怎能讓他這般輕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