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戰鬥到現在,陳安幾乎都是保持著全盛的狀態。
如此恐怖的持久力和火熱狀態,早就將在場的眾人嚇呆了。
現在看到陳安又要出手,將洪武斬殺於手下,眾人心裏更是一驚!
畢竟,其他的人死了也就死了,那可以說是在戰鬥中發生的事情,旁人根本無法指責什麽。
可現在卻不同,洪武已經投降,正所謂不殺投降之兵,而陳安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點兒過分了。另外,這洪武還是西方鎮守府的人,殺了他牽連甚廣,陳安就不怕出問題嗎?
當然,外人看來是如此。
但在陳安眼中,這一切都是無比尋常的事情。
既然這些人膽敢來招惹自己,那就要承受死亡的代價。即便對方是西方鎮守府的人,也一樣要死。
再說了,他沒去找他們背後的勢力算賬就不錯了,還敢在這求情?
他所信奉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這洪武第一次敢因為一些利益就要來殺自己,難保他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斬草不除根,放虎歸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想到便做,這天底下陳安相信沒有人能夠阻攔他,隨即動手。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隻巨手,猛地從高空中墜下,與陳安揮出的一掌相互碰撞,發出砰的一聲震響。
也正是因此,洪武逃過了死亡的威脅。
陳安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目光朝高空中望去。
“陳大師,你過分了!我說了,洪武乃是我西方鎮守府的人,縱使他犯下大錯,我西方鎮守府,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而不是你來處置。可否看在我劉青鬆的麵子上,饒過他一次。”
話音剛傳來時,對方似乎還在一個極其遙遠的位置。
可當對方最後一個字眼剛說完時,對方已然落在了地麵上,擋在了洪武的跟前!
來人身著褐色長衫,看起來樣式很是普通,模樣更是平平無奇,屬於那種丟在人堆中就找不到的角色。
然而,他一雙眼睛,卻是如鷹一般銳利,身上更是有著一股似乎隨時都能爆發出來的濃厚血氣,一看便知此人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無數次。
來人,曾是一個名叫華夏維和部隊惡龍王牌部隊的隊長,自從異族入侵後,這人便從惡龍隊長升到現今的西方鎮守府府主,劉青鬆!
這個人的身份,可以說在此之前,就隱隱約約有與華戰平起平坐的趨勢。
隻不過,華戰充當的是華夏的門麵,這個劉青鬆,則是惡龍維和部隊之中的尖刀,在國際上也是聲名響亮。
劉青鬆和華戰兩大強者,一明一暗,解決了不少麻煩事情。
而在這靈氣複蘇的兩年年期間,劉青鬆下秘境,鎮守一城,自身的實力,更是達到了神境大成,再往上就是真仙級別。。
但是,這區區的神境大成又如何,即便現在陳安沒有完全恢複,也壓根沒放眼裏。
“你,有什麽資格與我對話?”
這個西方鎮守府,早在他們開打的時候不過來,現在見打完了,打不過了,就想要來收拾殘局,天底下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
隨著陳安話音落下,眾人都不禁麵露怪異神色。
畢竟,來人乃是西方鎮守府的府主,掌握著極大的權力!
這樣的人物,在古時候就是封侯拜將的王爺,天子之下,萬人之下的存在,尋常人見了就要磕頭的啊!
隻不過,想到陳安的身份與實力,偌大的華夏中,能無視鎮守府府主的,也就他這獨一份了。
劉青鬆聽到陳安的話,麵上盡是尷尬神色,他是頭一次與這名冠天下的陳大師打交道,卻不曾想,對方當真是半點麵子都不給!
“見過劉府主!”
關鍵時候,還是那老者會來事,問候了劉青鬆一句,為他緩和了下臉色。
劉青鬆順著台階往下走,幹咳了一聲,說道:“前輩,不必多禮。”
說話間,他眼神掃向邊上瑟瑟發抖的洪武,隻感覺好一陣頭大。
這洪武的心思,他非常明白,往日裏兩人之間便互有較勁。
卻沒想到,這洪武為了他現在這個位置,竟然敢膽大妄為到與中心合謀,伏殺陳安的地步去!
要知道,再天河秘境大開時,陳安可是大發神威,斬殺了異族數名聖境乃至神境的至強者啊!
這功績,當屬神境之下第一!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著的成就!
尋常人見了他,都要退讓三分,可這洪武倒好,不知死活,還敢朝槍口上撞!
要不是顧及到西方鎮守府中聖境不可或缺,他打死也不會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陳大師,還請您看在華夏危機,強者稀缺的份上,寬恕他這一次,隻要陳大師願意放過他,我西方鎮守府,願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這話出來,饒是洪武也心中一喜,自認為抓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一切要求?”
陳安嗤笑一聲,戲謔地看著他,“正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既然你想要換回他的命,就拿別的命來交換吧!而且,中心做的是什麽勾當,你應該清楚,他勾結中心無異於通敵叛國!”
“……”
這話出來,劉青鬆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都說了強者稀缺,你這樣要找其他的強者的命來抵算什麽道理?
洪武是聖境不假,其他的聖境同樣是極其重要的啊!
現在他算知道了,這陳安,分明沒有想要談的意思,甚至根本不想繼續廢話。
而他也大概能了解陳安的心思,無非是想殺雞儆猴,以震宵小罷了。
隻是,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下洪武,即便他知道中心可能做著其他的勾當,但是在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之前,絕對不能讓洪武死在陳安的手裏。
“陳大師,你這……哪裏是要談的態度啊?”
劉青鬆無奈的說。
陳安淡漠地回道:“我從未想過要談,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我今天我必殺他。”
“陳大師……”
劉青鬆聞言,麵色一沉,“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承受我四大鎮守府的怒火嗎?”
“四大鎮守府?”
陳安聞言,臉上戲謔一笑,“我在天河秘境中,以一敵眾,殺數名金丹而不敗,在這上清神教中,神境韓君,尚不是我的對手,那中心神境仇天聯合三人,布下驚天殺陣,卻還是被我斬於劍下!”
“你覺得,你的威脅,對我而言,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嗎?還是你覺得你區區鎮守府就敢讓我低頭?”
劉青鬆聽完後,麵色頓時一苦。
這尼瑪的陳長青,簡直油鹽不進。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陳安所說的是事實。
四大鎮守府,撐死了也就十幾名神境,數十名聖境,而且還不一定會全部都向陳安出手,就算會出手,上麵也絕對不允許。
“這麽說,李大師是心意已決了?”柳清鬆問道。
“不錯!”
陳安生冷的擠出兩個字眼。
“那好,你今日殺他洪武,改日,我總府,必定會登門拜訪閣下!”
說完,劉青鬆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