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
妖木城。
夜色如墨,皓月霜白。
城主府內,魂斷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沒辦法,他不得不如此。
距離大戰已經結束了十天(南荒的日月交替,是地球的三倍),他這妖木城,依舊沒能恢複過來。
無他,正是因為,在大戰之中折損了六名金丹強者!
要知道,那可是六名金丹,又不是什麽大白菜,換做任何一個勢力,損失了這麽多強者,都要為之心塞了。
“其他的城邦,已經對我這妖木城虎視眈眈,若是不再招攬一些金丹修士來,怕是難以為繼了。”
魂斷生心中呢喃著。
然而,哪怕他是要招攬金丹修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了報酬之外,更多的還是威望。
現在的妖木城,聲望一落千丈,第一次與始祖之地的人交戰,就損失如此慘重,日月神宗那邊,已經有很多人對他不滿了。
好在,他還有樺王這麽一個靠山,替他壓下了不少的非議。
不過就算是有樺王,再無建功的話,他也支撐不了多久。
正在為此糾結的時候,門外忽然走來一名身著日月交替的白色長袍,模樣甚至要比女人還要妖媚的男人。
來人無聲無息,似乎是融入了這大自然中那般,讓人感覺不到半點能量波動。
“魂城主!”
一聲呼喚下,魂斷生當即回過神來,再轉頭一看之下,終於是發現了來人。
但當他看清對方所穿著的衣服之後,魂斷生心神一凜,忙是站起身來,後手形成一個拳頭放在了心髒處,微微躬身道:“妖木城城主魂斷生,不知神宗侍者降臨,還請贖罪。”
“不必多禮,此番我是帶著樺王密令而來的。”
那使者微微點頭,麵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笑容。
看到對方這模樣,魂斷生內心卻有些古怪。
這人他是知道的,常年跟在了樺王的身邊,深得樺王寵信。
隻不過,日月神宗之中,一直都有一些風言風語。
那就是,樺王疑似是有什麽龍陽之好!
不然,眼前這麽一個酷似女人的男人,憑什麽得到樺王寵信?
當然,內心的想法,魂斷生不敢表現出來,依舊是一副恭敬態度,“還請使者直言,小的一定全力照辦!”
“嗬嗬,樺王知道魂城主的忠心,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客套。”
那使者陰柔一笑,繼續道:“樺王得到了消息,之前去殺那陳長青的仇天,已經死了!”
“死,死了?怎可能!?”
聽到這話,魂滅神心下一驚。
當時他是在場的,樺王親自拿出了七件威力極強的法寶,便是他被這法寶困住,也隻有死路一條。
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寶,仇天竟然還不是對方對手?
“不錯,死了。”
使者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很淡定的模樣,似乎他隻是在說一件小事罷了。
“不過,今夜始祖之地那邊傳來消息,說那人已經入了南荒,還是在你妖木城的領地內!樺王的意思是,要你不計一切手段,將其拿下!”
“當然,對方實力極強,樺王會派遣一些人手過來協助你,實在擒拿不了,也務必保證其頭腦的完整!”
說話間,使者手下一動,一枚血色令箭,被他從袖口中取了出來。
這令箭上,有著一股極為恐怖的血色,似乎是祭煉了成千上萬的性命,才煉製而成的!
“煞器!”
看到這令箭,饒是魂斷生也心下一凝,他感覺到了這令箭上的恐怖威壓。
煞器,乃是法寶中的一種,隻不過,煞器的煉製條件非常苛刻,而且很是凶殘,需要動用秘法,祭煉成千上萬的童男童女,才能煉製成功!
不過,但凡是煞器成型,所能爆發出來的威力,甚至不下於半步元嬰的自爆!威力大的難以想象!
哪怕是日月神宗的樺王,同等的法寶,隻怕也不會有多少。
魂斷生做夢都沒想到,樺王為了殺他陳長青,竟然願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難不成,這陳長青身上,有著什麽秘密?不然,樺王為何一定要保證其腦袋的完整性?”
魂斷生心中暗暗猜測。
“這是樺王所賜,其中還蘊含著樺王的一絲本命源力,用來助你殺那陳長青的,希望你不要讓樺王失望!”
聽到這話,魂斷生頓時喜出望外,當即匍匐在地上,“小的一定不負樺王重望!”
話剛說完,那使者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從未出現過那般。
除了那一枚懸浮於半空中的血色令箭。
“這使者的實力,也是恐怖到了極點,隻怕是距離元嬰不遠了!”
魂斷生心中暗道,越發的想要進入日月神宗去。
隻有日月神宗,才能擁有如此底氣,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一名元嬰修士來!
但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當天晚上便發布出了陳安的畫像,在妖木城領土內的各大金丹修士之中流傳,全力搜索陳安身影!
……
而在距離妖木城足足是有數百裏之外的一座小城鎮裏。
一名身著灰色長衫的年輕人,正盤膝做在了地麵上,在他的前麵,則是擺著一個攤位,上麵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玉瓶子。
而在這攤位的旁邊,則是豎起了一個由南荒語書寫下來的牌子。
“此攤收購任意天財地寶!”
這個年輕人,正是陳安本人!
他可不知道妖木城已經對他發布了通緝令,但在深入秘境之前,陳安已經做過了簡單的易容手段,再加上他身上沒什麽特殊的氣息,尋常人沒有仔細辨認的話,根本不可能認出他來。
他所在的位置,乃是這個城鎮中的一個坊市,一條街道上,擺放著不少的攤子,買賣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這個攤位,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樣的天財地寶,又要用什麽東西來換購?”
熱鬧的街道上,很快有人走上來,饒有興致地向那年輕人問道。
“丹藥。”
陳安淡淡回應一句,隨便拿過一個小瓶子,朝他身上丟去。
那身著錦服的男子順手接過,打開瓶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這……這是塑脈丹?還是上好的塑脈丹!”
隨著他這話音落下,頓時,場麵轟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