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墨簡幽幽的睜開雙眼,劇烈的刺痛也一瞬間與腦中炸裂,微弱的呻『吟』中他靜靜看向刺眼的窗外。
這裏是他的房間,他是幾時回來的,他已記不太清,他隻依稀記得就在他和南佳佳親熱的時候南俊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而在這之後李天鷹他們好像也來了,還灌了他很多的酒,甚至現在想起來都還讓他有一種溺死在酒精裏的錯覺。
他倒下了,本就不勝酒力的他最終像團爛泥般的倒在了地板上,而這之後的事他自然也就無法知曉了。
大腦炸裂般的痛楚中墨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吃力的拉開那扇變形的房門,緩緩的步入了客廳。
看了看眼前淩『亂』的大廳墨簡捂著隱隱作痛的頭部向陽台的方向走去,一番衝洗之後他才像回過魂一般靜靜的坐在了沙發上。
十點,墨簡不知想些什麽出神的看著牆壁上‘滴答滴答’不停轉動著的時鍾,半響才靜靜的點上了一根煙斜倚在了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墨簡也隨即懶洋洋的望了過去,推開房門的是李天鷹,他的臉『色』很白,白的像吸血鬼般沒有一絲的血『色』。
墨簡微微一笑,“看來你昨晚也喝得不少?”
“嗯。”李天鷹捂著蒼白的額頭,搖搖晃晃的緩緩走到了墨簡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抽麽?”
“不了。”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李天鷹點上一支煙,滿麵痛苦之『色』的看向墨簡。
“記得一點。”
“那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墨簡微微一愣,道:“難道還有什麽事等著我去做?”
李天鷹聞言不禁驚訝的看著墨簡,“你真的不記得?”
墨簡看著全無一絲做作之『色』的李天鷹,不禁更為疑『惑』了起來,難道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又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天鷹呼出一股濃鬱的煙霧,扭頭看向牆壁的時鍾,喃喃道:“已經來不及了嗎?”
“你到底在說什麽?”
“沒什麽。”李天鷹拋掉手中的煙蒂,踩熄煙蒂之後,他便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向陽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墨簡不禁更覺奇怪,難道他真的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但即便任他想破腦殼也無法找出答案。
就在李天鷹開始洗漱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張寶、羅烈、顧絕還有田雞仔也邁著喪屍軍團般的步伐緩緩從房門內走出。
而顧絕在看到斜倚在沙發上的墨簡時,明顯神『色』一動,趕忙扭頭看向牆壁上的掛鍾,“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沒去……”正在麵池前刷牙的李天鷹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是吧?”顧絕滿是震驚的坐在眼前的墨簡,“你真的沒去?”
墨簡苦笑的看著顧絕,“我是不是有個必須要去的地方?”
顧絕生硬的扭頭看向李天鷹,“他該不會是忘了吧?”
“是……”漱口聲中李天鷹含糊不清的應道。
“你們在說什麽……”田雞仔搖搖晃晃半睜著睡眼,儼然一副還未清醒的表情看向顧絕,“昨晚發生什麽了?”
並沒有人回答田雞仔的話,或許隻因張寶和羅烈昨天晚上醉的並不比田雞仔慢,而顧絕也像是沒聽見田雞仔的發問般,怔怔的看著墨簡,半響方才吐了口氣。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重重的一聲歎息之後,顧絕便也和李天鷹之前一樣一言不發的向陽台走去。
“等等。”顧絕緩緩轉過身去,看向眉頭緊鎖的墨簡。
“你不想解釋一下?”
“你要我解釋什麽?”
“我忘了的事。”墨簡靜靜的看著顧絕,他終究還是無法想起,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你既然忘了,又何必再問?”說話的不是顧絕,而是站在陽台處剛擦完臉的李天鷹。
“難道我不該知道?”墨簡緊鎖著眉頭,李天鷹此時卻明顯不想告訴他,但這豈不是令他更加好奇?
“你該不該知道隻有你自己才知道,你若該知道,又怎會忘了?”
對於李天鷹,墨簡已經不再抱有期望,他下一瞬間便將視線投向了顧絕,“道士,你說,我到底忘了什麽?”
顧絕看了看李天鷹又看了看墨簡,重重的吐了口氣,“這次我和鬼子的意見一致。”
墨簡不禁傻眼了,不但是李天鷹就連顧絕也不打算告訴他,所以他很快便將視線投向了張寶、羅烈幾人。
“墨老大……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連昨晚發生了什麽都不記得了。”田雞仔的話雖然水分很大,但是墨簡昨晚確實好像沒有看見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羅烈是個寡言的人,但他的話卻一向很有份量,最重要的是他絕不會對墨簡說謊。
“你倒了沒多久我也倒了……”張寶沒有一絲矯飾的趕忙說道。
墨簡不禁頭大了,看來知道真相的隻有李天鷹和顧絕,但此刻墨簡隻怕很難從他們的口中得到答案。
他忘了的到底是什麽事?是不是和南俊還有南佳佳有關?如果真的和他們有關,李天鷹和顧絕為什麽又不願意告訴他?
就在墨簡腦中如針刺一般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南俊,他昨晚也在場,所以他也一定知道自己忘了的到底是什麽事。
有些事情豈非是別人越不說便越想知道的?墨簡現在也是這樣。
“我出去一下。”說完他便站了起來。
“等等。”
墨簡扭頭看向叫住他的李天鷹,不耐的說道:“怎麽?”
李天鷹淡淡一笑,道:“等他們洗完了,一起走吧。”
“你們也要出門?”
李天鷹指著牆上的掛鍾,微微一笑,道:“快到吃飯時間了,有什麽事等吃完飯再去也不遲。”
墨簡靜靜的看著掛鍾,現在離吃飯時間還早,但不知為何聽李天鷹這麽一說,他的肚子也變得異常的空『蕩』了起來。
短短一段時間的清洗之後,墨簡幾人便步入了街道,挑了一間離公寓不算太遠的麵館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