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居然這麽重。”李天鷹將背上的墨簡向上提了提便埋頭繼續向前走去。

顧絕雙手抱頭的悠閑走在他的身旁,笑道:“看這情形,隻怕他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李天鷹深吸一口氣,答道:“那怎麽辦,又不能扔下他不管,如果到了學校他還不醒,也隻有令想辦法了。”

“呐,你們知不知道他昨天晚上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天鷹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張寶,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麽可能會知道。”

張寶不禁苦苦一笑扭頭看向顧絕,然而就當張寶張口欲言的時候,便聽顧絕懶洋洋的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不過……”

“不過?”張寶的好奇立馬被顧絕的欲言又止給勾了出來,“不過什麽?”

顧絕神秘的一笑,道:“不過我知道,他昨晚一定沒有幹什麽好事。”

看著顧絕那神秘的笑意,張寶微微一愣,但下一瞬間便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他當然明白顧絕的意思,畢竟他也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

“我還是不太明白。”顧絕和張寶不禁滿是訝異的扭頭向羅烈看去,一向寡言的羅烈居然也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這又怎麽讓張寶和顧絕不起好奇。

“你可以閉起眼睛,想象一下,孤男寡女,夜黑風高,荒郊野外……”

羅烈緩緩的搖了搖頭,靜靜的看向顧絕,“我隻是想知道,南哥的妹妹和墨老大到底是什麽關係?”

原來羅烈不明白的並不是昨天晚上墨簡到底做了什麽,而是墨簡和南佳佳的關係,但是一向寡言的羅烈又為什麽會這麽問?這也隻因他也會好奇。

顧絕頓時閉上了嘴,而張寶、李天鷹也紛紛訝異的向羅烈看去。

“這個嘛……該怎麽說呢……”顧絕撓著頭,糾結了好一會,方才麵有難『色』看向李天鷹和張寶,“……應該算是有一腿吧。”

“嗯嗯。”張寶迅速的點了點頭,而李天鷹則一言不發的滿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在顧絕滿足了羅烈的好奇之後,羅烈本該閉嘴才是,然而奇怪的是,他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又問了他的另一個疑問。

“那墨老大和那個叫施雪的女孩是什麽關係?”

顧絕訝異的看著羅烈,隻因這顯然已不能算作個問題,隻因羅烈豈非早已知道答案?然而既然他知道了,又為什麽還要問,這或許也隻因他想說的遠不隻有這些,而顧絕也明白,隱藏在羅烈問題之後的到底是什麽。

不但顧絕明白,李天鷹和張寶也同樣明白,隻因他們十分了解羅烈,一個像羅烈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問些八卦的問題或是些廢話。

“這應該算作劈腿吧?”顧絕無助的向李天鷹看去。

“大概或許可能說不定是吧。”李天鷹麵有難『色』的閃爍其辭。

“那如果萬一這事被南哥知道的話……”顧絕苦著臉將羅烈真正想問的這一句話問了出來。

“大概或許可能說不定會被劈吧。”李天鷹依舊含糊其辭的說道,李天鷹是個謹慎的人,一個謹慎的人說話自然會有他的依據,而他的依據便是南俊對南佳佳的溺愛,如果說南俊知道南佳佳被劈腿,或許就真的有人會被劈了。

所以李天鷹他們那幾道同情而憐憫的視線便十分默契的落在了人事不省的墨簡身上。

“依我看,不論是為了墨老大還是我們自己,我們還是各自管好自己的嘴巴,千萬別『亂』說話的好。”

“我的話很少。”羅烈淡淡的說道。

“雖然有的時候我話挺多,但我也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顧絕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而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什麽可以說,什麽不能說。

“你們tmd幹嘛都看著我,我又不是傻子,難道你們不相信我?!”成為幾道目光焦點的張寶瞬時爆發了。

而就當李天鷹有些懷疑的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張寶時,他的腦中忽然閃過了一道身影,這幾天他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麽東西,而直至此刻他才陡然響起,他身邊少的並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異常呱噪且藏不住話的人。

“田雞仔呢?!”

李天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禁讓顧絕一怔,但下一瞬間顧絕便極其神秘的笑了。

“見不著的時候想著,在一起的時候又要躲著,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李天鷹聞言不禁深鎖眉頭,好一會方才疑『惑』道:“你是說他和袋鼠在一起?”

顧絕莞爾一笑,“所以他這幾天才會神神秘秘藏頭『露』尾。

李天鷹沉思片刻,道:“但你最好還是去支會他一聲,省的鬧出麻煩來。”

顧絕苦笑著說道:“見著他的時候我會說的。”

李天鷹沉聲道:“等你見著的時候說不準就遲了,所以……”

“好好好。”顧絕萬般無奈的說道:“待會我就去找他,這樣你滿意了吧。”

李天鷹這才淡淡一笑,道:“凡事總是謹慎些的好。”

說笑中李天鷹一行人也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校門處,然而伏在李天鷹背上的墨簡卻依舊沒有一絲醒轉的跡象,這不禁讓眾人大為焦急。

“現在怎麽辦?”李天鷹滿頭大汗的看著張寶幾人,打了近兩個小時的沙袋又背了墨簡走了將近兩公裏的路程,他怎麽能不累。

“嗯~”張寶若有所思的考慮一會,“據說捏鼻子很快就會醒。”說罷張寶也將他的方法付諸於行動,然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昏睡中的墨簡在無法呼吸時,居然極其自然的張開了嘴像金魚一般的大口呼吸了起來。

“他這到底是昏了還是睡著了?”張寶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副睡夢正酣的墨簡,而羅烈也在此時站了出來。

“聽說扇兩下也會……”羅烈這一言論已不再是聽說的範疇,而是他自己曾親身體會過的事實。

“得了吧,誰來動手?”顧絕的一句話便讓羅烈的提議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因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顯然沒有一個想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

“還是用最有效的方法叫醒他吧。”

“什麽最有效的方法?”李天鷹聞言不禁好奇的向顧絕看去。

“跟我來。”顧絕神秘一笑便徑直的向前走了出去。

一雙雙訝異而疑『惑』的視線中,李天鷹幾人在顧絕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教學區附近的水龍頭前。

“你該不會是……”

“別那麽多廢話了,快來上課了,先把他放下再說。”

“放在哪……”

“隨便了,就放在水槽裏好了。”

“這樣?”

“行了。”顧絕說完便擰開了水龍頭,隨即冰涼的冷水便沒頭沒腦的灑在了墨簡的頭上,而在墨簡也在一個微弱的激靈之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墨簡甩著著那為刺痛感和涼意雙重夾擊的大腦,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