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墨簡在南俊那裏待了很久,也看了很多關於南佳佳的照片,而他卻不知為何的有些失落,這或許也隻因他發現了在那厚厚一遝的照片裏,隻有僅僅幾張是南佳佳微笑時的照片,而在她那漫長的成長中是否也是如此?
入夜,南俊也騎車將墨簡送了回去,而後他也極為難得的回到了住所,所以墨簡也隻得放棄了晚上的訓練,畢竟人不是鋼鐵做的,所以偶爾放鬆和休息一下也是必須的,然而令墨簡怎麽也想不到的是,當他步入公寓之後,他的肚子也開始抽痛了起來,而那一夜他前後也去了無數次的廁所。
以至於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時不但像是一夜未眠般,更給人一種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的錯覺,苦思了許久之後,墨簡也終於想起了南俊的那一句玩笑話,而顯然那根本不是一句玩笑話,至於那杯果汁若不是放了很久又怎能令他如此的痛苦?
而就在中午墨簡也怒氣衝天的來到了南俊這裏,然而令人詫異的是,不但南俊不在這裏甚至就連大門也鎖的死死的。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若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南俊這裏又怎會大門緊閉,而墨簡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也隻得怏怏的回到了公寓。
然而當晚上墨簡再次來到南俊的店麵前時,那扇厚重的卷簾門依舊鎖的嚴嚴實實,而在南俊的身邊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不禁讓墨簡開始有些擔心,畢竟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而同樣擔心的不僅隻有墨簡,還有李天鷹等人,而他們在街上遍尋了許久卻依舊無法得知南俊的去向。
翌日清晨,墨簡起的很早,而當他來到南俊的店麵前時,他也不禁為之訝異起來,隻因那扇厚重的卷麵門依舊沒有一絲被開啟過的痕跡。
晌午,當墨簡再次來到南俊這裏的時候,他才暗地裏緩緩的送了口氣,隻因大門已經敞開,而室內的那幾個靜坐的青年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然而就當墨簡沒有打量便準備向室內走去時,隻聽滿是笑意的語聲出來。
“小墨,這裏。”
扭頭看去,墨簡便看到了位於牆邊手持球杆的南俊,這不禁讓墨簡有些訝異,隻因南俊居然沒事會下樓,這實在是一件有些不可思議的事。
在南俊的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靜立一旁的韓錐,還有一個則是墨簡從沒有見過的高大男子。
就在墨簡快步走過去的同時,韓錐也不知和南俊小聲的說了什麽,便大步的迎著墨簡走了出去,而在與墨簡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墨簡也完全可以察覺到隱藏與那雙細小縫隙之中的濃濃殺氣。
而當墨簡走到南俊身邊時,還不待他發問,便見南俊伸手一指正在和他打球的高大男子,對墨簡說道:“葉子。”
墨簡聞言不禁愣住了,這也隻因不論他如何去想也都無法將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與輕且巧柔而弱的葉子作出任何一絲聯想來。
南俊並沒有注意到墨簡的訝異,指著墨簡對高大男子道:“墨簡。”
“你說過。”無法聽出喜怒哀樂的冷冷語聲也頓時響起。
墨簡這才細細的打量起這個高大的男子,他的個子很高,據目測應該有2m左右,搭配著近乎於無的短發使得他那異常堅毅的輪廓竟給人一種鋼鐵般堅硬的感覺。
而他的表情十分的冷峻,無法讓人在其中看出一絲表情,然而他的冷峻卻又不同於薛斌的冰冷,而是給人一種石頭般堅硬而沉穩的感覺。
葉子也在看著墨簡,而那雙如同刀鋒一般銳利的視線瞬時便令墨簡有了一種被洞穿的感覺。
“葉哥。”
墨簡嚐試『性』的像葉子打了個招呼,然而下一瞬間葉子便張嘴說道:“葉子。”
他的聲音就像他這個人一般沉穩,而在他張口說話的那一瞬間,也令墨簡有了一種石頭開口說話的錯覺。
麵對這樣的一個人,墨簡不禁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了,而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著這樣令人無法接近的人。
看著墨簡那一副滿是尷尬的神『色』,南俊淡淡一笑,說道“我早對你說過,他並不是什麽有趣的人,而是個令人頭疼的人。”
看著南俊那玩味的笑容,墨簡不禁苦笑了起來,原來南俊前天對他所說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葉子。
但葉子聞言非但沒有一絲怒意,相反在那張如同石頭一般的麵容中,墨簡連一絲的表情都無法捕捉,看來這個人不但是塊石頭,還是一塊茅坑裏的石頭。
“你輸了。”葉子的聲音再次響起的同時,墨簡也不禁向桌麵看去,而令他難以置信的是,球技出神入化的南俊不但輸了,而且輸得十分難看。
南俊苦苦的笑道:“為什麽兩年不見,我還是打不贏你?”
墨簡不難聽出,南俊的言下之意他兩年前便是這大塊頭的手下敗將,而兩人之間顯然已有兩年未見。
葉子不動聲『色』的答道:“如果你肯把心思從女人的身上挪到這裏,贏我不難。”
南俊苦苦一笑,道:“那豈不是讓我去死?”
葉子靜靜的看著南俊,道:“你這樣下去一樣會死。”
南俊重重的吐了口氣,“既然橫豎都是死,你總該讓我死的舒服一些。”
葉子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南俊,半響才冷冷說道:“你想死是你的事,隻不過我要提醒你,為了佳佳,你最好活的長些。”
南俊的臉『色』瞬間就像給人大了一拳般的痛苦,隻不過下一瞬間便又『露』出了之前那一抹什麽都不在乎的笑容。
“你看到了,你說他是不是個讓人頭疼的人?”
南俊這話問的自然是墨簡,然而墨簡卻沒有回答,隻因他最近過的很是快樂,所以他絕不會沒事說些會讓自己頭疼的話。
然而即便墨簡不回答,南俊卻沒有一絲放過他的意思,隻見南俊三兩步便來到了墨簡的身旁,將球杆遞給了他。
“我肚子有點疼,你替我玩會,”
南俊找什麽借口不好,非得找肚子疼這一借口,這不禁讓墨簡恨的牙都癢,畢竟一切跑了無數次的廁所絕不會那麽容易忘記的經曆。
或許如果不是這個像足了一尊石像的葉子,墨簡隻怕會立即發作。
“拿著。”見墨簡久久沒有反應,南俊索『性』直接將球杆塞在了墨簡的手裏,接著便不給墨簡一絲拒絕的機會,輕鬆愜意的大步走了出去。
一個肚子疼的人會不會走的這般愜意,墨簡當然已用不著去想,而他目前該想的也隻有一件事,到底該怎麽麵對這個足以駭跑南俊的頭疼人物。
“你會打球。”這或許已不能算作一個疑問,隻因石頭,不,是葉子的聲音生硬的就像是一塊石頭。
“多多少少會一點。”
“你切球。”葉子迅速的整理好了球形,冷冷的向墨簡看去,銳利的視線不禁讓墨簡頭皮發麻,而為了逃避這一感覺,他也迫不及待的將母球擊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