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玩夠了沒有!”那道原本平凡無奇的聲音此時聽來竟夾雜著一種濃濃的怒意。
“啊咧~樂老大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我告訴過你們,不要把事情鬧大,可你們……”
“啊啦啦,樂前輩你該不會是忘了什麽吧,我們還沒有淪落到讓別人教我們怎麽做的地步喲。”
“弟弟,你說錯了哦,樂老大這並不是在怪我們,因為叫我們這麽做的豈不是樂老大本人嗎?”
“你們!”黯淡的月『色』下,那道站立的人影近似被氣得顫抖了起來,然而隻是短短的一會功夫,他便又恢複了平靜。
“算了,事已至此,這件事就讓它這麽過去吧。”
“啊咧~提起這件事的不是樂老大嗎?”
“啊啦啦~難道樂前輩膽子變大了嗎?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現在沒有功夫陪你們胡鬧,我要你們答應我,這一次必須要按我說的去做,決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欸~哥哥,要聽樂前輩的嗎?”
“弟弟,這得看樂前輩的做法會不會無趣。”
“我保證,隻要你們忍過今晚,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非常的有趣。”
“欸,那你說說,今晚要我們怎麽做。”
“去找這兩個人,至於怎麽做,你們知道的。”緩緩扔下一張紙條之後,那道平凡無奇的身影便大步的向來時的黑暗中走去。
…………………………
第二天清晨,當救護車再一次出現在校園內時,整個學校也隨即為之炸開了鍋,難道短短的一天工夫校園有再現昨日的暴力事件?
答案很快被揭曉,當幾位救護人員抬著兩個四肢異常扭曲的學生出現在校園中,躁動的人群也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傷者兩名,傷勢嚴重,四肢都被硬物打斷,至今昏『迷』不醒,萬風雲的手在顫抖,而他手中那張簡單的傷情鑒定也在抖動中發出‘嘩嘩’的響聲。
‘砰!’劇烈的震動中,萬風雲眥目欲裂的盯著埋頭不語的教導主任。
“飯桶!飯桶!”紙張在手掌的施禮中瞬時化作一團,而下一瞬間便被萬風雲用力的砸在了教導主任的臉上。
雖說丟來隻不過是團紙,但被丟的教導主任還是會感到一絲痛楚,然而最令他痛苦的還是他內心的那份糾結。
這個學校是怎麽了?短短的兩天之內竟然出現了兩次嚴重的暴力事件,而這已經不是校規可以解決的問題了,或許此刻唯一可以安撫學生的隻有警方的介入,然而一旦警方介入此事,校方必將顏麵掃地再也難尋一絲的威信。
但如果不讓警方介入,是否又會有第三批第四批受害的學生?
“萬校,我覺得這件事,還是……”
“你想說什麽!”萬風雲惡狠狠的瞪著教導主任,冷冷問道。
“那個……沒什麽……”教導主任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怯生生的說了出來。
“沒什麽,你還不去給我查,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限你今天之內,把這件事給我查的水落石出!”
“今天……”教導主任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就在教導主滿肚子的苦水沸騰之時,門外也陡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萬風雲狠狠的瞪了一眼教導主任,冷冷喝道:“進來。”
教導主任也不禁有些好奇的看著推門而進的的中年男子,陳啟哲這就是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的名字,而他也正是童慶的班主任,但他為什麽這麽早且神『色』如此慌張的來這裏,難道是……
“校長老師,那幾個學生……他們醒了……”陳啟哲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說道,看樣子他顯然是在收到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裏。
萬風雲聞言立即給教導主任使了個眼『色』,而教導主任也暗地點了點頭,看向陳啟哲,“走,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
教導主任和陳啟哲趕到醫院的時候,籃球隊的教練詹鴻義已接到電話在醫院門口等候。
“情況怎麽樣?”教導主任緊鎖著眉頭問道。
“醒是醒了,不過傷勢還是不太樂觀……”
“我問的不是傷勢!”似乎察覺到了周圍一道道詫異的目光,教導主任壓低身影沉聲說道:“你問出了什麽來沒有?”
詹鴻義聽完不禁『露』出了一絲怒意,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意搖了搖頭,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又何況教導主任比他大的又不止一級。
“這邊。”詹鴻義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便領著教導主任和陳啟哲徑直的向內走去,幾個轉彎和短暫的移動之後,詹鴻義便帶著兩人來到了一間病室前。
看著眼前潔淨的房門,教導主任還不待詹鴻義說話便門也不敲的將門推開,刺鼻的消毒水味霎時間鋪麵而來。
布局整潔的病室內除了三張並排擺放的病床和櫥櫃外幾乎再無雜物,而當教導主任踏入房門的同時,斜倚在中間床鋪的那道巨大的身影也扭頭向他看來。
而教導主任在看到那道斜倚在病**巨大身影的同時,不禁也為之一愣,這也隻因他一瞬間便認出了這個人。
童慶,對於這個被稱為怪物、怪獸、人間颶風、人間凶器的麻煩製造者,作為教導主任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熟悉。
曾幾何時這個比麻煩本身更麻煩的學生也令他『操』碎了心,不過就在邁入三年級的這段時間,他卻忽然收斂了許多,這不禁也讓教導主任為之欣慰不已,然而誰又能想到隻是短短幾個月在他的身上便又發生了這種事。
看著還在病**躺著的另外兩道身影,教導主任不禁緩緩的吐了口氣,誰能想到,傷的最重的童慶居然會是最先醒來的人。
“感覺怎麽樣?”
童慶冷冷的看了一眼教導主任,沙啞的說道:“你可以給人捅一刀試試。”
“童慶!你怎麽可以這麽和教導主任說話!”陳啟哲聞聲不起氣的全身顫抖的吼了出來,而童慶隻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要吼的話,出去!”
“你……”
“誒,沒事。”教導主任拍了拍身邊氣的直哆嗦的陳啟哲,再次看向童慶,“看你平安無事我就安心了。”
“那你可以回去了,我還要休息。”
“我回去之前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教導主任微笑的看著麵『色』冰冷的童慶,緩緩接道:“比如是誰打傷你之類的。”
童慶麵『色』一變,冷冷的看著教導主任,“如果我說不知道呢?”
教導主任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別人說,或許我會信,但是由你說,我絕不會信。”
童慶的麵『色』不禁變得更為冷峻,這也隻因他太強的關係,若是說像他這樣的人連打傷他的是誰都沒有看清的話,豈非是件比玩笑更好笑的事?然而童慶的答案卻令在場的所有人大跌眼鏡。
“我不知道。”
教導主任聞言不禁板下臉來,“我隻是想幫你。”
“我說過,我不知道。”
教導主任說道:“可能是你有什麽難處,但你要知道這件事牽扯的並不隻是你一個人,還有整個學校,如果一天沒有找到犯人整個學校也都會人心惶惶不得安寧,甚至還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是件。”
童慶冷冷的說道:“你要我說幾遍。”
教導主任不禁重重的吐了口氣,道:“即便這樣你還不打算說?你要知道你是學校的保送學生,如果你不配合學校的調查工作,學校隨時都有權利取消你的保送名額,不單單隻是這樣還有你身邊的朋友也是一樣。”
童慶冷冷笑道:“問不出來就來威脅?請便!”
教導主任看著一臉不屑之『色』的童慶,不禁苦苦歎道:“我中午還會過來,希望你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