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是種好東西,常言說的好一醉解千愁,墨簡喝酒,為醉而喝,為了求醉而喝酒的人,通常隻有兩種人,大喜大悲者。

開心,墨簡看起來確實應當開心,畢竟南俊不但救了他而且還原諒了他,但這是不是就代表這墨簡一定會開心?

或許未必,一個人最大的痛苦並不是不為他人所諒解,而是不為自己所原諒。

墨簡便是這樣,即便南俊原諒了他,他也無法原諒他自己,甚至他連去麵對南俊那豁達笑容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他隻有找上葉子,所以他隻有去求醉,然他卻忘了一點,忘了自古以來那些由血淚鋪成的悔恨。

正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般,酒能解憂亦能『亂』『性』,曾經有人醉後醒來發現自己位於懸崖邊上,也曾有人一醉便再也不曾醒來,所以你絕不會猜到在你喝醉完全失去理『性』之後,到底會有怎樣有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墨簡便是如此,他想不出更想不到,這其間究竟發生過什麽。

呻『吟』,微弱而嬌柔的令人心神搖曳的夢囈聲從**傳來的同時,墨簡也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完全不顧此時的傷勢猛的蹦下了床,忐忑不安的看了過去。

寂靜,壓抑的使人發『毛』的寂靜之中,一道粉嫩的手臂緩緩的升起,緊接著厚重的被褥便如同一股海浪般被掀開。

柔嫩的手臂、平坦的小腹、修長而令人血脈噴張的美腿一一呈現在墨簡的眼前,或許墨簡該慶幸,至少林昕此刻還穿著內衣。

但墨簡的慶幸很快便化為了不幸,隻因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半『裸』的女人通常都遠比**的女人更有誘『惑』力。

而墨簡是個男人,不但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不但是個很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處於野獸般年齡段的男人。

所以他理所當然將這一抹香豔盡收入眼底,也理所當然的忘了眨眼,更也理所當然的產生了一絲生理上的變化。

林昕微微的伸了個懶腰,滿是疲倦的打了個哈欠,而在『揉』一會那雙依舊為惺忪睡意所充斥的眼睛之後,她居然側著身子又躺了下去。

墨簡在顫抖,看著那渾圓的翹『臀』,看著那結實而富有彈『性』的美腿,看著那似半透明般晶瑩的背部,他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濃鬱的火光,然而卻僅僅在一瞬之後,他眼中的**便被撲滅。

萬千的思緒之中,墨簡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去,躡手躡腳的向不遠處的房門走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雖然林昕醒後恐怕還是不會放過他,但仔細想想怎麽著也總比現在的情形要好上一百倍。

所以墨簡已開始溜了,不得不說他溜的十分小心且十分謹慎,甚至會給人一種素來以闖空門為信仰的職業『操』守。

但卻不知命運這玩意是否和墨簡過去還是怎麽地,就在他輕輕的將門開啟的同時,一股莫名的寒意也陡然觸電般的從他的背後傳來。

視線倘若真的能殺人,那人要麽就從這個世界絕跡,要麽以後與人相處之時眼罩便是必備工具。

所幸的是,視線殺不了人,不論怎樣淩厲的視線也殺不了人,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它到確可以令人生不如死。

會有生不如死這種感覺的人通常都沒有死過,然而墨簡卻曾不止一次的體會過死亡這種感覺,而他此刻倒也真的寧願被挨上一刀兩刀也不願被這種視線盯著。

無聲靜寂的尷尬之中,刺耳的尖叫聲以山崩海嘯之勢,瞬時將這凝結寂靜撕裂。

“怎麽了?”

“什麽事?”

在尖叫聲響起緊緊隻有一瞬功夫之後,幾道身影也聞聲迅速的推開了房門,出現在門口處。

但當立於門口的李天鷹幾人透過墨簡那顫抖的身影看到仿佛赤.『裸』著身體正在尖聲高叫的林昕時,他們不禁齊刷刷的為他們眼前之景所怔。

林昕好不容易停下那如同生化武器般富有毀滅裏的尖叫時,也陡然看到了出現在門口處的李天鷹幾人。

所以理所當然的,比之前更具毀滅『性』的尖叫響起,而李天鷹幾人也在這令人為之發狂的尖叫之中溜之大吉。

至於墨簡,則是在傻愣愣的呆滯了半響之後,方才手無足措的跑了出去。

…………………………

秋的晚霞淒美的令人為之惆悵為之感歎,墨簡是個絕不會錯過任何美景的人,但此刻他卻仿佛被某種野獸追趕一般,非但沒有抬頭看過一眼這遍天的美景,甚至連那急促的腳步也盡顯倉皇。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南俊的房門也轟然開啟,而當正捧著本書躺在**的南俊看到陡然出現在門外的那道怒氣衝天的身影時,不禁隨之一怔。

“你醒了?”

這對於此刻正怒氣衝天立於門口恨不得撕了他的墨簡來說,顯然是一句廢話。

“告訴我……”怒吼在墨簡那隨之而起的痛苦之中為之打斷,然而在一聲悶哼之後,墨簡便再一次雙目噴火的咬牙說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誒?”南俊微微一怔,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麽般,“其實偶爾我也向做作學問什麽的,上一次剛好在你那裏發現了這本書,所以就順手給拿了回來……”

南俊顯然有些尷尬的合上了手中的書,而書麵上竟赫然寫著詩經兩字,但這不禁會令人奇怪,南俊為什麽會看詩經,對於他來說濕經豈不是比詩經更適合他。

而墨簡在看到南俊手中的詩經之後,顯然也為之一愣,但隨即他便怒火更勝的瞪向了南俊。

“別打岔,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誒?”南俊一聲驚歎,顯然一副十分訝異的表情看向墨簡,半響才搖了搖頭,道:“如果不是這個,那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了。”

墨簡緊緊的咬著牙,恨聲道:“我為什麽會和她睡在一起?”

“他(她)?”南俊微微一愣,但隨即便在墨簡那些足以將人化為灰燼的怒火之中似乎想到了什麽,“你在說那個丫頭?”

“除了她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