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我的麻煩已經夠多,所以你明白的。”墨簡苦苦的笑了,而南俊聽完不禁也苦笑了起來。
自古以來女人便和麻煩這兩個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其本身便是一切麻煩的起源。
南俊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然而他卻依舊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無法自製的深愛著那些象征著麻煩的女人。
“你的答案呢?”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墨簡無奈的歎道。或許這個世上最為悲哀的並不是為做錯了的事負責,而是要為一件根本未曾做過的事去擔負責任。
南俊這一次並沒有笑,隻因他明白責任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而這一刻他也異常罕見的皺起了眉頭,麵『色』凝重的點上了根煙。
“你並沒有做錯什麽,所以本不該負這個根本就不存在的責任。”
墨簡無奈的舒了口氣,道:“或許我確實不該負什麽責任,隻不過你忘了,她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所以她現在理所當然的不安、恐懼著,或許隻要一段時間以後,她就會明白,我和她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而屆時,我也沒有理由再去負什麽責任。”
不得不說墨簡這個算盤打得十分精明,然而南俊在聽完這些的同時卻笑了,像是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般大笑了起來。
“你好像很聰明。”
“我不否認。”
墨簡全無矯飾的答道,他確實十分的聰明,而他也從不吝嗇接受別人對他的讚美,然而就在聽到墨簡這句話的同時,南俊也百般無奈的歎了出來。
“但你還是太年輕了,也正因為你的年輕,所以你並不了解女人。”
墨簡似乎聽出了南俊話外之音,麵『露』疑『惑』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南俊緩緩的吸了口煙,道:“或許再過兩年,你才會發現,現在的你已經蠢到了讓一隻豬都自愧不如的程度。”
墨簡真的比豬還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麽南俊又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或許也隻因聰明與蠢通常隻有一線之隔,或許一個傻子很少能幹出聰明事來,但一個聰明人卻絕不會少做過蠢事。
那麽墨簡究竟作出了什麽蠢事,又究竟是如何變的比一隻豬還蠢的,最好奇的當然還是他本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
“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必須將和那丫頭解釋的前後經過一點不漏的告訴我。
墨簡想了想,當下便沒做考慮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和林昕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羞於啟齒的事,更何況從他來到這裏時,他就已準備將發生的這些告知南俊。
墨簡的口才一向不錯,而此刻亦是如此,隻不過在他用最簡單的語言將詳細經過告知南俊時,南俊也瞠目結舌如同看見極端不可思議般的表情緊緊盯著墨簡。
“你是說你是在宿舍門口見到那丫頭的?”
墨簡微微一愣,他並不知道南俊為什麽會問這麽一個普通的問題,然而他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答道:“這有什麽奇怪的?”
這當然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相反還十分的正常,畢竟人還是一種動物,還有著保存著動物那自我保護的本能。
所以人會在無助與痛苦的時候會逃往一個能讓自己安心放鬆的地方,而這樣的地點我們稱之為家,而宿舍這樣的一個空間,顯然與家有著一些微妙的聯係,因此林昕會從宿舍出來這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當然,這並不是什麽好奇怪的事,隻不過我想知道,你究竟是用什麽方法將她叫出來的。”
墨簡緩緩的坐了起來,一副訝異的神『色』扭頭看去,“我不是告訴你了,難道你的記『性』已經差到了連一分鍾前的事情也記不清的程度?”
南俊略帶神秘的笑了笑,道:“我隻是想再聽你親口說一遍而已。”
雖不知道南俊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墨簡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們找上了她的朋友,而後道士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她的朋友把她給叫了出來。”
南俊聽完臉上那一抹神秘的笑意不禁更濃,“你確定你們找上的是那丫頭的朋友?”
不知是南俊那神秘的笑容還是這反複不斷沒有意義的問題,墨簡此刻隻有一種耍猴的感覺,當然他並不是耍猴的那個,而是被耍的那隻。
看著久久沒有動靜的墨簡,南俊也隻有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確定那丫頭的朋友當時在室外籃球場外邊吃著雪糕看人練習?”
“你有完沒……”墨簡惱怒的咆哮陡然間中斷,這也隻因他此刻終於發現南俊眼中那神秘的笑意到底是什麽。
朋友,每個人都該有他的朋友,那麽朋友是什麽?或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然而唯一相同的一點便是可貴。
友情不是金錢可以買到的,隻因它們比火更熱比金更真,那麽當一個人無助、絕望、痛苦的時候,他的朋友會做什麽?若是冷眼旁觀無動於衷,那麽這又還算不算的上是朋友?或許是,隻因畢竟有些人不善於表達。
但當一個人無助、絕望、痛苦的時候,如果她的朋友還在吃著雪糕看著帥哥,那通常隻有三種可能,第一她的朋友不知道她的無助,第二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麽朋友。
而在墨簡想通這些的同時,他也怔怔的看向了南俊,此刻他方才明白南俊要說的究竟是什麽。
“或許她的朋友不知道呢?”
南俊淡淡的笑了,然而他的笑容之中卻不知為何吐『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有件事你總不該忘記,那丫頭在你那睡了一下午。”
墨簡的瞳孔在瞬間緊縮,誰也無法想到南俊這句不明所以的話給他帶來的多麽大的震驚。
如果說徐若蘭真的不知道林昕的無助,那她也理所當然的不知道林昕的近況才對,而這不就是說她本不該知道林昕在哪,但奇怪的是墨簡幾人在早上徐若蘭之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便見到了林昕。
難道說這隻是個巧合?不,就算是徐若蘭碰巧回到了宿舍,又碰巧找到了林昕,但她怎麽可能會對林昕漠不關心,又怎麽可能還會給他見到林昕的機會?
“你想通了?”
墨簡怔怔的抬頭看向南俊,“我隻有一點想不通。”
“你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著那雙仿佛能洞悉人心的雙眼,墨簡半響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