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俊是個灑脫而慵懶的人,這樣的人通常也絕少會有暴躁易怒的一麵,然而他給人的感覺卻似火焰,或許隻因在他的身邊的朋友或多或都曾有那如同置身火旁般溫暖的感觸。

一個月,這是韓錐離開的時日,雖不算長卻也不算短,而就在南俊漸漸的習慣了的度過了這一個月之後,他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韓錐打來的,他打來不僅僅是為了向南俊報告現狀,更是為了請南俊去慶祝飯店的開張。

飯店當然就是韓錐的飯店,地點自然就是韓錐之前所說的繁昌,而韓錐的動作顯然也快的驚人,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便安置、甚至打點好了一切。

不過這當然不足以令南俊好奇,畢竟他們曾在一起很久,所以南俊明白,韓錐不論要做什麽都像錐子刺穿棉布般的迅捷利索,隻不過即便以南俊對韓錐的了解,卻還是會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飯店,為什麽會是飯店?不論怎麽想南俊都無法將韓錐與飯店聯想至一起,所以南俊的頭開始疼了,而解決頭疼的唯一有效途徑,便是用他的雙眼親眼去瞧瞧,那究竟是個怎樣的飯店。

繁鎮離d鎮的距離並不算遠,但也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所以這一天南俊起的很早,隻不過與其說他起的很早不說他像是個郊遊前夕的孩子般一夜未曾合眼。

而不同於興奮的孩子的是,這一夜還有一個人陪著南俊一起失眠,若說會陪南俊失眠的人是誰?那自然隻有女人,漂亮的女人。

女人是麻煩,漂亮的女人不但麻凡而且要命,各種意義上的要命,但令人無奈的是,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願意因此送命。

所以南俊此時的神情就像隨時會沒命般的疲倦,然而在他那充斥著濃濃倦意的麵容中卻不知為何洋溢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見鬼,通常都算作一種強烈震撼,而當南俊的那些通常起的很早的朋友,遇見推著機車搖搖晃晃走出房門的南俊時,他們的表情簡直比見了鬼更為的震驚。

油門在手腕的拖曳下,發出一陣陣令人沸騰的轟鳴,而就當南俊拍了拍那萎靡不振的麵容準備前行時,一塊石頭也將他的去路完全擋死。

石頭當然不會動,就算會動也絕不會好端端的來擋南郡的路,所以南俊麵前的絕不是塊石頭,而是一個比石頭更像石頭的人,這樣的人顯然都是令人頭疼的人,所以南俊在看到眼前那個比石頭更像石頭的葉子時,他的頭也開始疼了。

“你起的很早。”聽著葉子這麵無表情的揶揄,南俊隻有滿是無奈的笑著。

“偶爾也會想活動一下身體。”

對於南俊這漏洞百出的說辭,葉子隻是指了指他身下的機車,淡淡道:“用這個?”

南俊笑不出了,畢竟騎著機車活動身體這種謊話已經假到了某種境界,不過南俊何許人也,若是連這點謊都圓不了他還怎麽混?

“我準備先回去一趟。”

家這種東西雖不是每個人都有,但絕大多數人總會有,而南俊顯然也有,但這一說辭或許對付別人可以,若是拿來對付比石頭還像石頭的葉子,顯然無力的有些可憐。

“我陪你。”

葉子的話頓時讓南俊的頭針刺般的痛了起來,他當然不是要回家,更不是去做什麽運動,而是要去繁鎮,那他為什麽不直接和葉子說?隻因他知道葉子和韓錐的關係向來勢同水火,所以便下意識的開始了謊言。

“你陪我做什麽?”

“運動。”葉子似乎不把南俊嗆出個淚流滿麵來便誓不罷休,而南俊在聽完這兩個字之後也像是明白了什麽般的苦笑了起來。

“你是幾時知道的?”

“前天。”

南俊微微一愣,隨即有些訝異的的看著葉子,問道:“怎麽知道的。”

“電話。”

南俊再一次愣住了,難道是前天韓錐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葉子不小心聽到的?可當時他是在房間裏,而房門也是緊閉的,若是葉子是不小心聽到的,那這個不小心還當真有些耐人尋思。

“難不成……”就當南俊怔怔的吐出他心中的疑『惑』時,葉子也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南俊的話。

“手機,並不隻有你才有。”

南俊再一次為之語塞,葉子的說法雖然別扭,但他到不至於聽不懂,隻不過葉子是什麽意思,難不成……

“小韓給你打了電話?!”當南俊抬高八十度的嗓門大聲吼出這一疑問的同時,葉子也以那看白癡的眼神靜靜的看著南俊。

“總的來說,你還不算太傻。”南俊傻不傻?這當然是個愚問,然而南俊此刻卻發現,這輩子他還沒有像今天這般傻過。

韓錐為什麽要給葉子電話,南俊理所當然的無法解答,隻因韓錐和葉子的關係向來勢同水火,不過此刻這個問題已不再重要,隻因葉子就在他的眼前。

“所以……”

“感興趣的不隻有你一個。”

南俊聽完不禁苦苦的笑了,顯然葉子並非石頭,他也有著好奇心,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然就是令他們為之好奇的韓錐。

“上來,我載你。”南俊拍了拍無人的後座,百般無奈的笑道。南俊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所以他的原則也有很多。

而其中有一條便是絕不輕易載男人,但此刻他顯然絕不是輕易,而是迫於無奈,然而葉子卻依舊在搖頭,難不成他糟蹋完南俊的原則之後,又改了主意?

“不要告訴我,你浪費我這麽多時間,隻是為了尋開心。”南俊不笑的時候通常都很嚴肅,而他此刻更是嚴肅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向葉子撲過去。

葉子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南俊,緩緩說道:“我不想死的太早。”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意識與權力,葉子自然也是一樣,但為何南俊讓他上車卻好像在謀殺他一般?或許隻因南俊那疲倦的麵『色』。

不給南俊反應的機會,葉子便再次開口說道:“讓開,我載你。”

南俊怔怔的看著人高馬大活像座小山的葉子,“你可以?”

葉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很快。”

最近實在太忙,每每都是下班了匆匆忙忙的奔家裏碼出一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