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衣,雖然我得不到你的愛,但我想,你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在你的記憶裏,始終有我紫蘇的身影。”紫蘇緊緊抓著龍衣的手,眸光閃爍不定,似是在猶豫什麽。
紫蘇來曆神秘,家族涉及的奇門異術,淵源廣博,其中有一門類似勾魂術的魂術,可在對方靈魂力虛弱到極點的時候,更改對方的記憶。
這與魔族的勾魂術類似,但一個霸道,一個溫和。
隻是紫蘇最終沒有這樣做,他愛的是此刻的龍衣,而不是記憶被篡改的龍衣。那樣即使他們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他一生,都會內疚不已的。
而且,他的命運一出生就已經被注定。他給不了龍衣長久的幸福。
輕輕放下龍衣的手,紫蘇拔掉龍衣身上的銀針,拔出銀針時,潔白的針尖變得漆黑無比,空中有一絲淡淡的腥臭味。
紫蘇在一旁的熏爐裏丟了一些奇怪的草藥,當草藥燃起時,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熏爐中升起,沁人心脾。如果龍衣清醒的話,她一定能認出其中一味草藥——鶴望蘭。
這些珍貴的草藥是紫蘇特意從妖門和逍遙門搜集而來,對滋補枯竭的靈魂,大有裨益。
用羽扇輕輕扇動熏爐,紫蘇雙眸望向昏睡的龍衣,看到睡夢中的龍衣終於不再那麽痛苦了,一直擰緊的眉才稍稍鬆開了些。
院外,妖尊雙眉進展鎖,一張俊臉陰晴不定,他忽而坐在青玉凳上,忽而又站了起來,來回逡巡,怎麽看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龍衣,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他握緊拳頭,墨黑的眸盛滿了擔憂和祈禱。龍衣是他的命,若龍衣有一個不測,他也不活了。
什麽萬載的修煉,什麽修真界的宏圖霸業,在這一刻,都變得那麽渺小不堪。他的心中,隻有龍衣,也唯有龍衣!
花苑門口,一個火紅的身影悄然站在外麵,清冽的雙眸落在坐立不安的妖尊身上,又妒又恨。
“月石,在你心中,那個小丫頭真的這麽重要嗎?如果我把她變成一個男人,你會不會就此死心?”她的手心抓著一棵奇異的小草,幾次想走近庭院,卻最後生生止住了腳步。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月石了,如果她真的這麽做的話,別說愛情了,就連她和月石近千年的友誼都會就此毀於一旦。
可是就這樣放過那個丫頭,她委實不甘。幾番猶豫下,琥珀眼眸忽然一亮,自語道。
“對了,別人的話妖尊可以不理,但那一位的話,妖尊一定會聽。哼,堂堂妖族之尊,怎麽能喜歡上一個人間丫頭,想必那位一定會反對。”想到這,琥珀的憐才才稍稍好看些,再度深深望了妖尊一眼,腳下一點,悄然從庭院中消失。
妖尊站在門口,神色焦急,不吃不喝地守著,連續七天七夜過去,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有幾次,妖尊忍不住要推門進去,但一想起紫蘇凝重的警告,他還是生生止住了按在大門上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