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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蕭佩琴冷聲道:“姓冷的也不過是個狐媚子罷了,仗著父親對王爺有些恩惠,還能橫著走不成?”

“就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個女人接過話頭七嘴八舌議論開了。薑梅幾次試圖解釋卻根本插不進話,隻得無奈地放棄了辯解。

她知道,她們隻聽她們想聽的,隻看自己想看的,至於*是什麽,根本沒有人在乎。

在對待冷卉的態度上,王府的幾個夫人取得了空前的統一,同仇敵愾,槍口一致對外。

那陣勢,教薑梅汗了一把,也寒了一把。

曼音閣。

綠珠遠遠瞧見冷卉被君墨染抱著走了進來,忙扔下手裏的活,煞白著臉一路小跑了過來:“奴婢見過王爺~小姐,你怎麽了?”

“廢話少說,”君墨染厲聲喝叱,腳下不停大踏步往她臥房走去:“小姐溺水了,趕快給她找些幹淨衣服換上。”

“是~”綠珠急匆匆地奔走,曼音閣裏的丫環仆婦都聞訊趕來,燒水的燒水,取衣地取衣,熬薑湯的熬薑湯,忙活開了。

“墨染哥~”見君墨染將她置於軟榻上起身欲離,冷卉忙摟住他的腰,柔軟的嬌軀往他懷裏擠,聲音哽咽,怯生生地望著他:“不要走,我,我很害怕~”

“卉兒,”君墨染不著痕跡地掰開她的手,表情陰鬱:“不是說是你自己不小心嗎?既如此,你怕什麽?”

“我,我隻是想起來後怕,”冷卉心虛地垂下眼簾避過那過於銳利的眼神:“如果,墨染哥晚來一時半刻……”

君墨染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本王倒要瞧瞧,誰敢在本王麵前玩花樣?”

隻覺那目光似箭一般穿透她的心髒,冷卉機靈靈打個冷顫,抱著雙肩縮向軟榻深處,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君墨染回過頭,冷冷地掃向侍立在一旁的綠珠:“你是怎麽侍候小姐的?大清早的讓她一個人在湖邊走?”

“奴婢該死!”綠珠被他一瞧,當時就軟了雙腿,哪裏還敢辯白?撲通一聲跪地求饒:“求王爺開恩,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君墨染冷哼一聲:“再有下次,叉出去亂棍打死!”

綠珠伏在地上嚶嚶哭泣,旁人噤若寒蟬,哪敢吱聲?

“你好些休養,我再來看你。”緩了緩麵色,君墨染轉頭再交待了一旁侍候的婆子幾句,這才走了。

放著大好的機會卻不能與他親近,隻能眼睜睜地見他走掉,又不敢留,冷卉一肚子氣沒處發,隻好把氣撒在綠珠身上:“哭什麽哭?本小姐還沒死呢!你在那觸什麽黴頭?還不快滾過來替我換衣?”

“是~”綠珠忍住委屈,爬起來拭幹淚,上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