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旖月是上個月回到嚴家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奶媽。”
“奶媽是誰?”
夏淼淼要是還活著,身邊跟著的奶媽很可能是她的親媽。
“等著手下的人傳照片過來,這個奶媽很低調,平時基本上不出門。”
夏無憂點了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最近的課程實在是太多了,老師安排的課題也很多,還要去思考夏淼淼的事情,手上的工作都耽誤了。
“學業很重嗎?”
席臻銘看著夏無憂不搭理自己,更加殷勤地往女孩身邊蹭。
“席總您這麽大一個總裁,是沒什麽事情做嗎?整天呆在我家裏做什麽?”
“我就是在做重要的事情啊。”席臻銘可不是在浪費時間,“其實我還是很好奇,你看著夏淼淼變成夏雲暖的樣子是什麽感覺?”
夏無憂不知道席臻銘為什麽這麽確定那個嚴旖月就是夏淼淼。
“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那個人就是夏淼淼。”
“就假設這個人是夏雲暖吧,你說為什麽會有人知道夏雲暖是嚴家的大小姐呢?你難道就不奇怪嗎?”
夏無憂手上的動作一停,“我不奇怪,我隻知道如果嚴旖月就是夏淼淼的話,那麽說明夏淼淼還沒有死,她需要回到海城,接受法律的製裁。”
夏無憂的目的從來沒有變過,她隻是想要凶手接受該有的懲罰。
如果那一場車禍是夏淼淼自導自演,她就真的是罪該萬死,她不僅僅是殺了夏雲暖,還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司機一個定罪的女人。
“你難道就不奇怪夏雲暖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嗎?夏雲暖為什麽是嚴家的大小姐嗎?”
“不奇怪,夏雲暖已經死了,再找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人死如燈滅,就算是現在知道了夏雲暖的親生父母有什麽用呢?難道叫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席臻銘墨色的眸子看著夏無憂,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也是真的不想要找出夏雲暖的親生父母,可是夏無憂呢?
作為夏無憂,她想嗎?
“我的父親從小就不負責任,我的目的被父親逼得患上了抑鬱症,但是母親很愛我,在我的麵前就算是發病了,也會克製住她的脾氣,所以我以為父母的愛很珍貴,我雖然沒有好的父親,但是我有一個很好的母親。”
夏無憂放下手中的筆,緩緩抬起頭來,望向坐在對麵的席臻銘。他的麵容冷峻,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複雜情感。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夏無憂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和防備。
席臻銘略微沉思後,語調溫和地回應道:“我的意思是,葉落歸根,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不管是夏雲暖的遺憾還是夏無憂的遺憾。”
夏無憂沒有再說話,心裏卻在思索,席臻銘似乎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這讓她感到不安。
必須要找到一個機會徹底消失在席臻銘的視線中。然而,這個男人看管得實在太嚴,而且她現在還需要繼續上學,根本沒有合適的時機。
“我聽不懂你的深意,”夏無憂淡淡地說道,“我覺得我的生活隻要簡簡單單就好了,活在當下,沒有什麽遺憾。”
“我也希望你能夠向前看,”席臻銘的聲音中帶著某種期許,“我們一起珍惜的當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我們?”夏無憂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苦笑,“我覺得席先生最好回自己家去工作,多為社會創造財富,做一個有用的資本家。”
這冰冷的話讓氣氛瞬間變得尷尬,席臻銘的臉色也微微一變。這樣直接的逐客令,真的是人說出來的嗎?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我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飯,你不要點外賣了,那些不健康。”席臻銘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夏無憂無語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真是個自大的男人,自己為什麽要聽他的話,他是自己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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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席臻銘在調查我。”
嚴旖月緊緊抓住劉麗雲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她實在沒想到,自己逃到瑞士之後,竟然還會撞見席臻銘。
這還不算,夏無憂也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麽他們陰魂不散地追著自己不放?難道這個世界就這麽小嗎?
劉麗雲感受到了女兒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太焦慮,這裏是瑞士,就算是席臻銘的本事再大,也要被我們嚴家壓製住。”
“可是,如果他真的調查出我的身份怎麽辦?”
嚴旖月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她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懼。
“他找不到證據的。”劉麗雲語氣堅定,“即使他知道你是夏淼淼,那又能怎麽樣?你的資料我已經全部銷毀了,他拿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來。”
嚴旖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想母親說得確實有道理。既然所有資料都被銷毀了,席臻銘即便知道自己就是夏淼淼,又有什麽辦法能說服嚴家的人呢?
爺爺那麽疼愛自己,肯定不會因為這些無端的指控而動搖。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從你爺爺手上拿到股份。”
劉麗雲提醒道,她對這件事顯然更加重視。
“爺爺已經公開表示要把股份轉給我,隻是手續還在辦理中。”
嚴旖月回應道,“您也知道,那麽多的股份,辦理手續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您就不要催了。”
劉麗雲點了點頭,內心稍微平靜了一些。這種大嘴的鴨子,嚴旖月一點也不擔心會飛走。畢竟,名正言順地拿到股份隻是時間問題。
然而,這一切背後卻暗藏著更多的波濤洶湧。
雖然嚴旖月努力讓自己相信母親的話,但心底那份不可名狀的擔憂仍然時不時地湧上來。
她知道,席臻銘不會這麽輕易放棄,而夏無憂的存在更是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威脅。或許,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