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是楊靖宇大哥最緊吧的一年,因為鬼子多次圍剿他,甚至可以說是漫山遍野的抓他,但是強子還是求得楊大哥的幫忙,楊大哥派了他部隊裏的軍醫親自上黑瞎子山(馮莊後麵的山)來給玲子看病。強子感動的不知道說啥好,好在強子是熱血的漢子,本來怕當兵吃響的耽誤給玲子看病,但是楊大哥那麽大的人物竟然禮賢下士到親自派軍醫來給玲子看病,強子當場就讓軍醫給楊大哥帶個話,就說強子的媳婦玲子隻要病好一點了,強子這一百來斤就交到楊大哥的手裏,要不立馬帶著這柳子兄弟上山投奔楊大哥,打日本人去……
可惜軍醫一去不回,過了1939年,1940年的正月裏傳來了噩耗,楊大哥被鬼子給圍了,最後被一個變節的兄弟斬下了頭顱,強子急眼了,那是我大哥啊!在那麽困難的形勢下還派個軍醫給自己的媳婦看病,強子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楊大哥的恩情,蹲在雪地裏抽了一宿的老巴奪大白竿,(老巴奪兄弟卷煙廠出品,是哈爾濱卷煙廠的前身,當年的老巴奪香煙馳名中外,但是最近幾年因為國內的貪官汙吏使用各種名目禁止生產物美價廉的香煙,不足五元的香煙不允許出廠,於是老巴奪香煙下線哈爾濱的曆史文化斷鏈一截)就是研究怎麽給玲子報仇,怎麽給楊大哥報仇。
此時玲子知道楊大哥戰死的消息也流下淚來,看著在雪地裏蹲了一宿抽了一宿老巴奪大白竿的強子,玲子終於說了實話,原來當年玲子沒瘋,隻是怕強子哥嫌他被鬼子糟蹋過,不會在娶她當媳婦了,於是每天的裝瘋逃避現實,無數次的想自殺,但是想起爹和鄉親們還有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玲子堅強的忍了下來,隻想著有一天強子如果為自己報仇了,自己再自殺……
強子在雙重打擊下瞪著血紅的雙眼就要找鬼子拚命去,被玲子死死的拉住,亂世的人命如草芥,這麽死了的話玲子想收屍都沒地方去收,於是玲子說了一句令強子不論轉世幾個輪回都難以忘卻的話:“強子哥,我們今晚就成親,第一次我不能給你了,但是我能給你最後一次,你如果死了,我給你陪葬,我要永遠的埋在你身邊……”
當晚黑瞎子山上張燈結彩,強子的兄弟們聽到強子要去伏擊殺了楊大哥的鬼子,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拚命張羅著強子和玲子的喜事,一個個都嗷嗷的要強子帶著去伏擊鬼子,要為嫂子和楊大哥報仇,自古血債隻有血來償……
當晚,強子和玲子洞房花燭,強子心裏總想著楊大哥的音容笑貌,想著他在那麽難的節骨眼上也派軍醫來給玲子瞧病,強子就提不起任何興致,這時候玲子猶如黃鸝的嗓子清唱起強子平時最喜歡的歌:“我的爹在東北,鬆花江上啊!那裏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在那青山綠水旁,門前兩棵大白楊。齊整整的籬笆院,一間小草房啊!哎…”
“我男人有事沒事,總想喝點酒。就算是沒有菜那也得喝二兩,大碗茶大碗的酒左鄰右舍在兩旁。五魁首六六六,笑聲滿堂啊!哎…喲……”
聽到這裏強子忍著眼淚,熄了燈,緊緊的抱著玲子,眼淚濕了枕頭很被褥。就這麽渡過了洞房花燭之夜……
次日強子拉起了這柳子隊伍,準備開拔去伏擊鬼子,十裏八鄉的熱血爺們又有百十號人加入了隊伍,不為別的,馮地主平時對佃戶不錯,光景不好的時候從不加租,而且逢年過節的也頗有俠義之風的借著過節的名義請這些苦哈哈們來熱鬧熱鬧,打打牙祭。所以就憑著這人緣好,兩百多人就這麽去伏擊鬼子。
強子臨出門的時候最後的記憶就是玲子倚著門,穿著一身花棉襖,一雙三寸的小腳站在雪地裏,頭上挽著一個成為婦人的發髻,臉上掛著兩道眼淚的,微笑著向強子揮手送別。這一眼看似一霎那,結果就成為了永別……
經過了多方的打探,證實了圍死楊大哥的最主要的叛徒叫張秀峰,這個兔崽子好像要押運什麽鬼子重要的東西從吉林運到哈爾濱,而運到哈爾濱的必經之路就是五常。(五常市隸屬於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的縣級市,位於黑龍江省南部。五常原名歡喜嶺,清鹹豐四年設“舉仁、由義、崇禮、尚智、誠信”五個甲社,取其“三綱五常”之意,得名五常。既有儒雅的古韻,又體現了城市文化品位。真可謂古為今用,別有一番韻味。)而必經之路就是龍鳳山和拉林河那段,拉林河明顯不適合做伏擊,最終強子選定了龍鳳山作為伏擊地點。(相傳在隋朝時期,上八仙張果老駕祥雲從此路過,俯瞰這裏風水很好,景色秀麗。正駐足觀望間,突見一隻金翅鳳凰正與九條巨龍在水上爭鬥,金鳳凰正展翅俯衝,欲嘴銜龍頭,九條巨龍同時在水上躍起,將金鳳凰團團圍住,大有吞沒金鳳凰之勢。在這緊急關頭,張果老將佛塵一甩,九條巨龍同時伏臥於河東岸,化作九座山峰,金鳳凰因與九條巨龍搏鬥而筋疲力盡,隨即也落於西岸化一座山峰,後人將東山稱之龍山,西山稱之鳳山,龍鳳山因此而得名。)
這邊接應張秀峰的不是別人,正是強子的老相識-井上翔太,井上翔太這次的任務是接應張秀峰一行,張秀峰自從投敵後把我軍的機密基本上抖摟個底掉,讓鬼子得知了大量的機密信息,同時石井四郎閣下也得到消息,遼國當年最具傳奇的南苑大王蕭峰的墓找到了,不是衣冠塚,裏麵是真有屍體,而作為細胞分裂研究的研究小組正缺少新的實驗,而一個傳奇的武林高手,萬人敵的南苑大王的細胞會有什麽效果呢?如果按照吸血鬼和狼人的癌細胞分裂法,會不會有癌變奪命的呢?
而接到蕭峰遺體的井上翔太就忍不住著急把屍體帶回去馬上進行研究,因為他已經自知時日無多了,身體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的,如果不趁著有生之年把攻關小組的項目攻破的話,那麽就愧對天皇,愧對一直對自己寄予厚望的石井四郎閣下……
遭遇戰的開始是強子發現二百來人加起來土槍就那麽幾杆,而鬼子的裝備是一直武裝到屁、眼,而自己總不能拎著鐵鍬和鎬把就個人家拚命吧!這時候鄰村的瘸子馬大哥提醒了強子,馬大哥曾經在南麵當過國軍,去年在戰場上炸傷了腿以後就下來了。馬大哥說鬼子最講究的就是武士道精神,當年陣地上打光了子彈後,這邊兄弟們看著鬼子挺著刺刀就要衝上來,兄弟們把沾滿鮮血的繃帶纏在頭上,衝下去和鬼子肉搏,鬼子就用白色的布帶纏著額頭褪去子彈衝上來拚刺刀……
此時不知道真假,強子隻有搏一把,兄弟們也用鮮紅的布條纏在頭上,然後手裏拎著各式各樣的家夥等待著鬼子的到來。
剛出正月沒半個月,東北的溫度還是十分寒冷的,天上漂著雪花,淒冷的北風刮在臉上宛如刀割一樣的疼,但是強子似乎不冷,滿腔的怒火已經讓強子熱血沸騰,殺父仇奪妻恨,外加自己一直敬仰的楊大哥,新仇舊恨,今天就算殺不光鬼子,也要給鬼子放點血……
第二天一早,強子終於看到了騎著高頭大馬在前方耀武揚威的井上翔太,此時井上翔太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後麵是一群端著三八大蓋的鬼子兵,中間是一個一身日本軍服的家夥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著,幾個抓來的壯丁抬著一口大棺材。此時這個鬼頭鬼腦的家夥就是出賣楊大哥的張秀峰,為了方便稱呼,此時已經化名張波。而抬著的棺材自然是蕭峰的遺體。在棺材後麵跟著幾輛慢悠悠的軍車,貌似車裏也有東西和鬼子兵。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強子一聲令下,呼出一團白色的熱氣,命令發起總攻,第一個從隱蔽處跳將出來,手裏拎著一把祖傳的鬼頭大刀,刀柄上纏著鮮紅的綢子,高喊一聲:“為我楊大哥報仇……”就衝了下去。
看見強子衝了下去,登時群情激奮,一群頭上纏著紅色帶子的漢子抄起各式家夥一起呐喊著:“為我楊大哥報仇……”就追隨著強子衝了下去。
此時的井上翔太突然看到一群高聲呐喊的農夫,為首的手裏拎著一把巨型鬼頭大刀,頭上纏著紅色的帶子,就立刻下達命令,而鬼子兵們也訓練有素的摘下帽子,用白色的布帶纏在頭上,退下三八大蓋裏上了膛的子彈,嗷嗷叫喚著迎上了強子的一行隊伍……
血戰十分的慘烈,恕我無法含著眼淚的表達下去,隻在半小時後,強子栽倒在雪地裏,而百十個鬼子兵卻隻被殺了三十幾人,二百比三十的戰比,不是中國人不能打,而是這隻烏合之眾的隊伍麵對鬼子最精銳的關東、軍,一群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土匪胡子麵對日本最精銳的關東、軍,本身就是一份悲哀,但是悲哀的很有力量……
此時的強子倒在血泊中,身上挨了好幾刺刀,傷口在向外噴著血,鮮血遇到寒冷的氣溫後立時變冷,逐漸結起了冰茬,而在遠方一個纖弱的身影,一身的花棉襖,跌跌撞撞的向強子的方向跑來。
張波拿起了給他配發的勃朗寧手槍,瞄準了這個身影,卻被井上翔太按下去了手。明顯的一個女子的身影,一個女人能做到什麽?能怎麽樣?都不在井上翔太的最低的警覺線上。
女子一身的花棉襖,可惜裹著小腳,年紀不過在十五六歲左右,跌跌撞撞的挨個的屍體上尋覓著自己的愛郎,一直找到了強子那張臉上,用細嫩的小臉蹭著強子的臉被鮮血染紅的大胡子,小嘴裏呢喃著:“我說過,你活著回來我們過日子,你要是不能活著回來的話,我就給你陪葬,強子,你的玲子要永遠和你在一起,記得嗎?你最喜歡聽的歌?”
但是此時的強子已經什麽也聽不到了,鮮血流幹以後靜靜的躺在那裏,怒睜的雙眼似乎還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有玲子那份,也有楊大哥那份……玲子卻輕輕的用小手撫過強子的雙眼,仿佛時光一樣,漸漸撫平了憂傷……
宛如天籟般的歌聲漸漸的響起,隻見玲子死死的摟著強子的屍體,用那豔紅的小嘴吐出天籟般的聲音:“我的爹在東北,鬆花江上啊!那裏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在那青山綠水旁,門前兩棵大白楊。齊整整的籬笆院,一間小草房啊!哎……我男人有事沒事,總想喝點酒。就算是沒有菜那也得喝二兩,大碗茶大碗的酒左鄰右舍在兩旁。五魁首六六六,笑聲滿堂啊!哎…喲……”
淒婉的聲音傳遍了十裏八村,於是這段歌謠被曆史所銘記,甚至在後來有個東北籍的歌手靠著改編的這首歌紅遍了大江南北……可惜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張波揮手就用配發給他的那隻勃朗寧手槍一槍打在了玲子的胸口,而這段未完的歌謠就成了千古絕唱,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知道後半段的歌詞是什麽了……
次年井上翔太終於病死在實驗室,直到轉世輪回,又做了一回人,名叫李岩,是一個普通人,父母早亡,靠著每天早上賣菜為生,直到有一次去五常走親戚夜過龍鳳山,被一群命喪於此的鬼子的孤魂野鬼喚醒了前生的記憶,當獲取前生的記憶後身體沒有癌變,卻迅速的衰老下去,而且也恢複了當年的力量,明明剛三十出頭的人卻宛如四十歲左右的人一樣。
當然井上翔太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新入夥的李睿,井上翔太自從恢複了前生的記憶就一直害怕中國的朝廷再乘勝追擊,自己沒有獲取到前世的秘密效忠於天皇的時候就被中國的朝廷所獲取,所以特意化名餘恨水,取義自己痛恨這似水年華。
而李睿所知的隻是有一個讓人一夜擁有神奇力量的神秘的鬼子的實驗室,李睿是個貪心的人,當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就立時精神大振,現在在好家庭房地產做個店長明顯不能滿足自己的野心,自己不止要錢,有了錢再有了力量才能保住自己的富貴榮華,所以義無反顧的投靠了井上翔太。
至於井上翔太為什麽沒有找到當年的實驗室,那就是後話了,反正當井上翔太找到自己的實驗室以後發現早就物是人非了,此地雖然沒有損壞,但是裏麵的器械與資料什麽的卻已經不翼而飛,井上翔太就想知道查找大量的資料去尋找實驗室到底發生了什麽,後來又轉移到了哪。
李睿開著車把井上翔太和車上的的國家安全局的特工人員開車拉到安字片一個八十年代建成的小區裏,打開車庫後把車倒進了車庫,然後關上門,神秘的對井上翔太說道:“現在是白天,不好把他們整上樓……”
井上翔太,也就是李岩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那就晚上上去,現在天色還早,你跟我說說你扔出去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一扔出去他們就倒了呢?幸虧我及時閉住呼吸。”
李睿諂媚的對李岩說道:“那還能是什麽,一瓶乙醚而已,扔過去我就趕緊搖上車窗,要不那玩意吸進去就容易昏迷的!”
原來是乙醚,李岩沉思到,前世自己的7-3-1石井細菌部隊沒少用這玩意直接麻醉馬路大,然後手術或者做各種活體實驗,這東西可十分的好用,於是在沉思了片刻後就對李睿說道:“李睿桑,你還能弄到這種東西嗎?你也看到了車裏的這些家夥的能力,單獨的對付的話不難,但是要一起上的話我也沒有把握的!”
李睿笑道:“我當是啥事呢!原來就是這麽點小事啊!現在隻要有朋友就好辦,我有個朋友是一個初中的的校長,正托我給他賣房子,我可以讓他開個*,然後咱們去化學用品商店,別說買一點,就我這車裝一車也不成問題啊!就是說學校做實驗的消耗品,再私下給那邊點錢,這事很好辦。”
李岩微微的笑了一下,放倒了副駕駛的座椅,躺了下去,閉目養神,眼前又浮現了前一世手拎著鬼頭大刀的強子,還有這一世的老韓,應該是那個手拎鬼頭大刀的漢子的轉世,真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謝謝他,竟然送來李睿這樣精明能幹卻有奸詐狡猾的家夥給自己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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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拽著李睿哭訴著對作者說:“大哥啊!我得罪誰了啊?憑啥我就成了鬼子啊?憑啥啊?”
作者無奈的甩甩頭說道:“就因為你看書不投票不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