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嘴角勾起,“我的朋友,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如果侯爺還師師自由之身,我倒是可以認下你這個朋友。”
身為無極仙尊,以往就連虛仙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區區一個凡俗權貴能認他當朋友,當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是以這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施舍的意味。
“你!”屠勝男雙目一瞪,眼中怒火湧現。
此人當真是狂妄至極!
“哈哈,楚小兄弟果然真性情!”蘇安不惱反笑,止住有些生氣的勝男,大手一揮。
“沒問題,從現在開始,師師姑娘就是自由身了。”
楚逸的臉上也露出幾分淡然的笑容,這個侯爺還算識趣。
“你會慶幸你今天的選擇的。”
蘇安絲毫沒有被小覷的怒意,又熱情與楚逸閑聊了一陣,一番吹捧後連功法也沒要,拍了拍楚逸這個新朋友的肩膀便離開了包廂。
……
車輦上,蘇安思索著楚逸的消息。
這個人雖然很狂,但卻意外的警惕,剛剛他旁敲側擊想要打探那功法的來曆都被他敷衍了過去。
而且這人還給他一種高傲的感覺,不是龍傲那般把敵人當成踏腳石的高傲。
而是一種從上往下,在座的各位都是螻蟻的那種傲。
這種傲氣出現在舉世無敵的強者身上還有可能,可出現在一個入道境的小修士身上,怎麽看怎麽有問題。
“公子,為什麽?”
這時勝男忍不住開口道。
在她看來剛剛那個楚逸簡直是在侮辱侯爺,該當死罪。
如果不是蘇安阻止,她都想出手了。
可蘇安不但不生氣,居然還要交朋友。
“勝男,有時候朋友可是用來賣的。”蘇安拍了拍勝男的大腿,目光幽幽。
做他蘇安的朋友,那麽用生命來為他的永恒大道鋪路也沒什麽問題吧。
至於沈開山,在青樓中陸陸續續給他貢獻了一千反派值,最近心態已經接近崩壞,貢獻的反派值也越來越少,而且被打上了紫靈印,暫時丟給楚逸也沒什麽。
很快車輦回到侯府,眼線密布帝都的彼岸花組織也將楚逸的消息呈了上來。
關於楚逸的信息並不多,此前楚逸隻是一個小透明。
作為楚家庶子,不受重視,母親死後便待在母親遺留下的一處小院子中,鮮少出門,修為低劣,性格也十分的懦弱謹慎。
直到不久前與他的弟弟楚山接觸,疑似施展神奇手段幫楚山治好了斷根,然後被楚山拉去了幻月閣。
性格也和以往迥然不同。
而關於楚逸是如何獲得那些功法的,彼岸花也沒查到,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
“家族庶子,性格驟變。”
“這種應該是重生或者穿越。”蘇安輕敲著桌角判斷。
但重生的話,也不像,沒有那種先見性,而且居然對他這個反派居然沒有什麽恨意。
“莫非是穿越?”
隻不過單純的穿越也不太可能拿得出那種級別的功法,更像是強者奪舍。
能讓勝男感應不到奪舍的氣息,起碼也是元神,甚至更高級的強者奪舍才有可能。
“會不會和不久前異常出現的天罰有關。”蘇安猜想到。
前不久的天罰雖然隻出現了一瞬,但還是被許多人注意到了,隻是沒有追溯到源頭,隻能不了了之。
剛好時間也大致對得上。
猜測到這位新的主角可能是強者奪舍後,蘇安暫時打消讓屬下動手的想法。
關於奪舍,雖然奪舍其他人的身軀後,實力會陷入虛弱,甚至重修。
但如果不計代價的話,動用靈魂本源短暫發揮出部分巔峰的實力還是沒問題的。
他可舍不得讓勝男或者彼岸花因此折損。
而修為低一些的修士恐怕也無法將其逼入絕境。
“得找個棋子。”
感覺懷中空空如也,蘇安有些不得勁,將彼岸花拉入懷中。
“繼續關注楚逸在帝都的動向,隨時向我匯報。”
身為主角,即便自己不下手,也肯定會有其他小反派與他對上。
就算沒有衝突,也可以製造衝突。
到時候再順勢而為,讓別人探探路。
“是,尊主。”
彼岸花回答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因為蘇安的手已經伸入了她上下的衣襟之中。
“隻能說修行世界還是好啊!”
貼心的檢查了一番下屬的身體,蘇安感慨道。
因為修行的原因,修士可以控製自身的毛發生長,特別是關於某個地方。
基本上都是白色的小老虎。
又軟又可愛。
……
另一邊,
得了自由的沈開山喜極而泣,想起這些時日受到的折磨,抓著楚逸的手不住的感謝。
“師師姑娘,不必如此。”
見沈開山抓得緊,楚逸推脫不過歎了口氣。
“逸哥叫我師師就好了。”沈開山握著楚逸的手,隻覺一陣心安。
出於某種默契,蘇安沒揭露他的身份,他也沒說出在地牢中發生的事。
“若不是逸哥幫助,我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屈辱。”
說著他竟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麵對佳人落淚,楚逸頓時手足無措,隻能手掌微微用力反握住沈開山的手,“放心吧,師師,那個吳陽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還有那個侯爺,如果你想報仇,以後我都可以幫你。”
一個剛認的朋友,自然沒有與故友極像的沈師師重要。
“嗯。”沈開山低低的應了一聲,抬眼看向楚逸,眼中如有秋水環繞:“逸哥,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這我……”
身為萬年老處男,楚逸可沒有麵對這種事的經驗,頓時紅了臉。
“這種事換做別人也會幫忙的,何況我怎麽忍心讓你一個女子待在那種地方。”
莫說修煉的三萬年,楚逸的感情經曆其實一片空白。
就連所謂的摯愛,那位隨性不羈的若雪仙子,其實也隻是他在單方麵的愛慕而已,兩人雖是好友,但也沒有過這種親密的接觸。
而楚逸當時又有些自卑,遲遲不敢表達感情。
等他成為仙尊名動天下,想要向那個驚才豔豔的女子表白時,才知曉若雪已經香消玉損。
被魔族暗算圍攻,選擇了自爆,身魂崩解而亡。
甚至沒在天地間留下一絲痕跡。
最後在一位算盡天機的好友的幫助下,才算到若雪已經真靈轉世,但轉世後的具體位置卻沒能找到。
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也是他為何如此熱衷於剿滅魔族的原因。
或許,如果早一些表白,與若雪在一起,若雪她就不會死。
想到這位摯愛,楚逸心底的殺意又提了起來,等自己成就仙王,定要掃滅整個魔族。
這時耳邊的清脆聲音很快又將他從回憶中拉回。
“逸哥,你捏疼我了。”
“啊,抱,抱歉!”楚逸連忙抽出手,才發現師師兩隻手上都被自己捏出了紅痕。
“沒事。”沈開山搖了搖頭。
“那些男人可不會幫忙,他們隻會像一隻野獸一樣撲過來。”他眼含哀怨,說著又泛起了淚花。
“幫我的,隻有逸哥。”
他早已經看清了那些男人,不過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之徒罷了,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看著兩人的互動,後麵的楚山又默默降低了存在感。
他好像有點多餘了。
話說他最開始是想要幹啥來著,好像是準備拿這個花魁測試一下自己恢複的子孫根。
然後現在他把自己的靈石都掏空了,別說花魁了,就連七十九一個的都點不起了。
“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我說的!”
楚逸認真的做出保證。
身為無極仙尊,他言出必行。
“謝謝逸哥,對了,我,我現在還沒有住的地方,能不能……”沈開山有些尷尬的看著楚逸。
他在帝都無依無靠,而且體內的封印也還沒解開。
據蘇安所說,他的封印是青州指揮使吳陽用秘寶設下的,隻有吳陽本人能夠解開。
但青州,他現在可不敢回去。
“你就先住我那吧,我那裏雖然不大,但是幾間空房還是有的。”
楚逸滿口答應下來。
就這樣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朝著楚逸的小院走去,至於跟在後麵的小弟楚山,已經完全被兩人忽略。
……
卻說幻月閣這邊,
沒了招牌,客流也散去許多。
當然還有許多專門為沈師師而來的人也感到不滿。
比如帝都周家的少主。
啪!
“你們幻月閣這生意到底怎麽做的!”
周林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他都已經預約好了今天的兩個時辰,結果居然被告知沈師師被人贖走了。
就算幻月閣雙倍退款也無法平息他的怒火。
身為帝都周家的少主,他年僅二十就達到胎息巔峰,父親曾在大庭廣眾之下直言他有純陽之資,是未來周家的繼承人,何時有人敢這樣耍他!
“周公子,實在抱歉,我們也隻是按照蘇侯爺吩咐辦事,還望周公子莫要與我等為難你。”
揮退一眾為難的龜公,那老婦走了過來,直接搬出了後台。
“蘇,蘇侯爺?!”
周公子的聲音一下就弱了下去,原本的怒火也被澆滅。
帝都裏,能直接以蘇侯爺稱呼的,名氣最大的除了那位權勢滔天的武順侯還有誰。
這幻月閣居然是那位的產業。
當即周林的臉上就浮現出歉意的笑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謙卑起來:“剛剛是我太過急躁,一時失言,還望李媽媽勿怪。”
能成為周家少主,他又不是傻子。
整個帝都周家也才兩位純陽修士,就連曾經的季家都比不上。
而那位武順侯蘇安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當朝二品大員,就連他家老祖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
他又怎會因為一個青樓女子去招惹這位大人。
“周公子客氣了。”老鴇也見好就收,老臉上帶上幾分笑容:“其實沈師師是被楚家的一個庶子用純陽境的功法贖走了。”
“周公子若是還想見師師,就隻能去找那人了。”
周林眼睛一亮,純陽境功法!
這種等級的功法他周家可以隻有三本。
楚家他知道,隻剩下一個純陽境老祖,壽元也不多,比不得他們周家,更別說楚家的一個庶子了。
聽這老鴇話裏話外的意思,難道……
隨即他又有些遲疑:“侯爺那邊?”
“侯爺對那人也頗為好奇呢,隻是侯爺一向仁義,也不想壞了幻月閣的規矩。”老鴇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懷著某些心思,周林離開了幻月閣。
老鴇所說的話,隻是蘇安隨意下的一步閑棋。
楚逸有純陽功法的事“不經意”間透露出去,自然會引來他人的覬覦。
……
侯府裏,安然又在教幾個小夥伴打牌。
四位佳人風姿各異,容貌都是上上之選,此時圍坐在一起,看上去極為養眼。
忽的葉璃兒一把丟下手裏的牌,小臉上滿是鬱悶:
“不打了,不打了。”
“璃兒,你又耍賴。”蘇雪竹看著好不容易抽到的一手好牌,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捏著葉璃兒的小臉,湊過去陰惻惻的說道:“耍賴的人奶奶會變小哦。”
李紫霜聞言掃了眼葉璃兒的胸前,心中暗暗發笑,璃兒那已經夠小了,要是再變小,那豈不是真成平板了
“哇,你好惡毒啊!”葉璃兒縮了縮身子,捂住胸口,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詛咒。
“反彈!反彈!”她大聲道。
蘇雪竹隻輕輕一笑,挺了挺胸膛。
頓時葉璃兒仿佛看到了兩個大饅頭在晃動,晃得葉璃兒眼裏一片花白,整個人如遭重擊。
她連忙扭過頭去,卻見李紫霜和安然也挺起了胸膛。
一個大蘋果,一個小西瓜。
兩人什麽都沒說,又仿佛把什麽都說了。
葉璃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兩個小檸檬,巨大的實力差距幾乎讓人絕望。
這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深深惡意。
“這是怎麽了?”
蘇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著葉璃兒被整個舉起,放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看著懷裏一臉沮喪的葉璃兒,蘇安不由捏住她那小巧精致的鼻尖。
“跟我說說。”
見到蘇安到來,葉璃兒如同找到了靠山,腦袋猛地埋進蘇安的胸膛,聲音啜泣。
“嗚嗚,安哥哥,她們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