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往日的皇宮。

太元殿裏女帝慵懶隨意的側躺在鳳塌上。

黑色的玄鳥帝袍簡單披在身上,遮住妙曼身姿,雪白滑膩的長腿從袍下伸出,十分自然的交疊在一起,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一對玲瓏玉足更是搭在床邊,輕輕晃動著。

蘇安推開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讓人食欲振奮一幕。

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

“小安子來了,快來給朕捏捏腳。”見到蘇安,女帝眼眸微亮,兩隻玉足又往外伸了伸,半懸在空中。

蘇安關上殿門走了過來,默默的脫靴坐上鳳塌,將陛下的玉足摟進懷裏。

又順手給女帝大腿按了兩下,眼睛掃過帝袍底下。

很好,很涼快!

壓抑住心中的旖旎,蘇安狀做嚴肅的問道:“我該叫你太祖,天道,還是……若曦姐?”

空氣中的氣氛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女帝麵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眼中種種情緒都淡去。

那雙無情冰冷的眸子中充斥著可怖的天威。

就仿佛先前的一切表現都隻是帶了一個麵具一般。

“非要把事情挑明麽。”

“非要!”蘇安格外的固執。

女帝見狀坐起身,沒去管蘇安那還在按摩玉足的手,分外平靜的陳述道:“吾乃本源界執掌秩序統禦萬象的天道。”

並沒有其餘高傲或不屑等多餘的情緒,她所講述的隻是一個事實。

望著那用自己的衣袍遮住身子,不知在做什麽小動作的蘇安,她淡漠的眼眸裏現出些微的波動。

“凡人,能得見天顏,與朕之轉世身產生羈絆,你該感到慶幸,現在,跪下叩首吧!”

蘇安自然不會叩首,而是目光如炬的望著女帝

“那太祖又是怎麽回事?”他追問道,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些許。

“大商太祖隻是朕所化用的身份,大商也不過是我脫離天道之位後,用來收集世界氣運的一個工具罷了。”女帝言辭冰冷的解釋道。

“你用大商收集氣運,那先前的帝元呢,也難得是你的化身?”

想到第一位匯聚世界氣運的妖帝,蘇安再次問道。

要知曉帝元可是被帝曄氏那個偽天給弄死的。

女帝麵上的情緒仍舊沒有絲毫波動,“帝元是朕的試驗品,整個本源界於朕而言都隻是一個助吾更進一步的試驗場。”

簡單一句話,將蒼天視眾生如芻狗的情緒展露得淋漓盡致。

“那我和母後呢?”蘇安在問到這句話時,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身前的衣袍一起一伏,顯然是怒火已經積蓄到了一個極致。

然女帝上身依舊穩如青石,似乎沒受到絲毫影響。

“你與母後是我初次轉生後體驗人類情感的產物。”

她注視著激動的蘇安,淡淡的補充道:“凡俗的種種情感,著實無趣至極。”

“若曦姐!”蘇安的聲音拔高了些許。

“你羅襪在哪?”

女帝麵無表情的指了指床榻裏麵,兩隻雪白的羅襪正疊放在那裏。

蘇安於是飛快的伸手攥住一隻羅襪。

經過半晌的冷靜,將怒火發泄出,他的情緒終於是舒緩下來。

女帝見狀這才不動聲色的抽回腿,“凡人,作為朕此世的臣子,朕允許你成為天的使者,跪下,表示你的忠誠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理所當然的意味。

啪!

清脆悅耳的聲音突兀響起,女帝鳳眸一愣。

側臀處傳來巴掌的觸感。

這小安子竟敢掌摑帝臀!

“你放肆,朕可是天道!”她怒了。

啪!

“本王打的就是天道。”蘇安冷笑出聲,不再掩飾。

按住女帝的肩膀,輕易便將她撲倒在了**。

玄鳥帝袍張開,裏麵赫然空無衣物。

簡直就像一個開罐即食的美味罐頭,隻待蘇安品嚐。

堂堂女帝,本源界天道,竟在自己鳳塌上被擺出如此姿勢,她不由大怒,“天道不可辱,汝一逆臣,莫非真當朕不敢鎮壓你嗎。”

可蘇安麵無懼色,淩然正氣,眼中全是對強權的反抗。

“今日,臣就要征伐天道!”

他說罷便迫不及待的朝那垂涎已久的朱唇襲去。

即便強如天道,也抵擋不住這般強悍的貼身攻擊,一身偉力都被死死壓製住,被帶入到蘇安的節奏中。

“唔!”

“小安子,你放肆!”

終於女帝尋得一絲喘息之機,羞怒的按住蘇安的肩膀。

“朕是君王,你去下麵!”

占得上風的蘇安隻輕蔑一笑,按住女帝的心口威脅道:“若曦姐,叫哥哥。”

從女帝小時候騎在他頭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將若曦姐壓在身下!

女帝聞言心生惱火。

臭弟弟果然是個逆臣,居然還想做哥哥?

“小安子,你狼子野心,朕定要將你……嗯!”

正說著,鳳眸忽而一驚。

……

寶劍隨身眠鳳塌,高臥太元壓帝尊。

流星趕月,暮去朝來。

這兩日,便是紅芍和青菱都鮮少靠近太元殿。

不去打擾其中相伴的人兒。

“小安子,你就真不怕朕變成天道後忘了你啊!”鳳塌上,女帝伸出玉指,戳了戳懷中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家夥。

什麽女帝姐姐以勢壓人逼迫大臣弟弟,根本就嚇不住他嘛,差評。

“不怕。”蘇安懶散的躺在若曦姐的胸膛說,連眼睛都舍不得睜開。

累,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極限過了。

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

若不是女帝不時用自身力量滋養蘇安,隻怕他早早就要舉白旗投降了。

女帝稍顯疑惑,“為何不怕?”

蘇安扭動了一下腦袋,似乎是枕得不太舒服,於是女帝忙調整了一下自身的姿勢。

素手溫柔的撫平蘇安的皺起的眉頭,眼中盡是寵溺。

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蘇若曦溫和笑著搖了搖頭,過去的天道本就沒有所謂情感之說,隻是產生了人類的思緒,所以追求更進一步。

準確來說便是一張鋒利的白紙,是轉世後小安子和母後他們在白紙上作畫,才給她染上了顏色,賦予天以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