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似想起了昨夜朦朦朧朧間,覆在臉頰上那一抹冰爽舒適的感覺。
淩雲輕勾了嘴唇,問秋菊道:“秋菊,昨夜是太子殿下用手給我降溫的嗎?我是說臉頰上的冰冷舒適感。”
那雙大手,略微粗糙,淩雲縱然當時甚至混沌,但是依然能夠分得清楚,該是男人的手。
秋菊愣了一下,隨後,臉色紅了一陣:“是!”
淩雲心頭溫暖突跳了一陣,為了怕秋菊笑話,她隨後對秋菊吩咐:“秋菊,我有些餓了,你能給我備些吃的來嗎?”
秋菊下去後,屋子裏隻剩下淩雲一人,臀上的痛楚未減,隻是比起昨日,要舒服許多,桌子上的青鼎龍紋香爐裏,燃著未知名的香料,聞著讓人神清氣爽。
為了轉移痛楚,淩雲百無聊賴的看著那煙鼻子裏嫋嫋升騰的厭惡,房門,忽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一個粉雕玉琢的腦袋兒冒了出來,張頭探腦的朝著淩雲床邊望過來。
淩雲看清來人是誰後,閉上了眼睛假寐,倒是想看看,戎玉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麽。
見屋子裏沒人,**的淩雲也正在昏睡,戎玉嘴邊,揚起一個狡黠的微笑。
然後,偷偷的,從腰間掏出一個布袋,淩雲假寐的美眸,微微的展開了一條縫隙。
見她並未進來,隻是站在門口,解下布袋子,左右警惕的顧盼了一番,而後,幾隻黑乎乎的東西從布袋裏流竄了出來。
做完一切後,戎玉做賊似的一溜煙就跑了,連門都忘了幫她掩住。
淩雲眼尖,主意到了那幾隻黑乎乎東西是什麽,居然是毒蠍子,她倒是不怕,隻是想到戎玉的歹毒心腸,心裏不免寒意森森,小小年紀,居然有了害人之心。
自己之前也算救她一次,她非但不感懷於心,居然還趁人之危,害人不備。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淩雲就是對戎玉起了防備,故而才會閉眼假寐看她鬼鬼祟祟的所為何事,沒想到會目睹這讓人心寒的一幕。
她眼神一淩,看著地上四處怕竄的毒蠍子,冷笑了一聲:“戎玉,若是你是我的孩子,早被我打死了,不過,我打不死你,也不會讓你再為所欲為,既然你現在在我手裏,膽敢興風作浪,我絕不饒你。”
她可是問李貴妃討過平安符的,戎玉這是在找死,激怒她的後果,想必這小娃是沒有見識過,她倒是不介意,讓她見識見識。
隻是眼下,得先解決了這些毒蠍子才是,淩雲動彈不得,身邊也沒可以使喚的人,皺著眉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死後,半敞開的門扉邊,忽然多了一抹淺藍的身影。
“淩良娣,冬日風寒,怎麽敞著門扉?”這聲音,溫文儒雅,隨著那聲音徐徐的飄入耳膜,一抹俊逸的身影手指著一柄潔白羽扇,出現在了淩雲眼前。
“蘇藍,怎麽是你?”淩雲有些吃驚,自從上次一麵後,便再不曾見過蘇藍。
今日的他,內穿一件寫意花紋的淺藍**圓領長衫,外披圓領寬袖天藍紗褙子,在前襟、後襟的下擺及袖口繪有小楷書法和水墨蘭竹,藍錦的飄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他整個人看去,偏偏而立,似仙若神。
初見蘇藍時候,她的心跳曾經微微一窒,感慨時間盡然有如此溫雅俊逸的男子,如同一陣風一般淡泊,又似一抹花香般馥鬱,今日再見,同感再生。
而蘇藍,對她毅然。
就算她現在狼狽的趴在**動彈不得,但是如初見之時,她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蓮氣質,還是讓他腳步頓了一下,哢嚓,腳底下,似乎傳來了什麽被踩碎的聲音。
他不由抬起了腳掌,當腳底那黑乎乎一團出現在他麵前時,他皺緊了眉頭:“大冬天的,這屋子裏,怎麽會有蠍子。”
“方才有送的!”淩雲巧笑一聲,把如此驚險之事說的沒事人一樣輕描淡寫,“嗬嗬,蘇公子,能勞煩你幫我把我的禮物抓回來嗎?我這動不了!”
“淩良娣,是誰要謀害你?”蘇藍聰慧,自然知道,淩雲所謂的送,可不真是送禮這麽簡單。
“談不上謀害,不過是小孩子的無聊伎倆罷了,回頭我會送份更大的禮答謝她,到時候,也要請蘇公子幫襯了!”本是不該和蘇藍說這麽多,可是莫名的,淩雲並不介意告訴他,有人要害自己。
蘇藍見她笑的輕巧,說的淡然,對這一出謀害,完全不以為意,不由的也染了幾分她的淡薄,拱手道:“用得著蘇藍的地方,淩良娣盡管開口好了,說道這抓蠍子,我倒是有個妙招。”
蘇藍說著,居然割破了自己的手中,淩雲驚了一下,正要問他要幹什麽,忽見屋子四角,爬了許多黑乎乎的家夥出來,儼然就是方才爬竄到屋子各處的毒蠍子。
蘇藍拉了桌布,行雲流水般一陣舞動,那些毒蠍子,居然通通的落入了桌布之中,巨細靡漏,淩雲看的待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
“蘇公子,你是怎麽做到的?”淩雲一雙美眸裏,滿是詫異,沒有什麽能驚的到她的東西,可今日,她真的震驚了。
“小劑量而已,我的血香,蠍子聞著香氣來的!”淩雲以為他在說笑,隻是細細一聞,空氣裏,除了香爐裏的香熏,忽然又了一股淡淡的血香味,不是血腥,而是血香味。
觀蘇藍,他已經用一個小棉布子,包紮了傷口,縱然傷口被覆上,那隱隱的淡淡的血香味,依然饒鼻不散,嫋嫋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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