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離月臉色有了變化,景行問道,“開始發作了?”

離月點點頭。

景行從搗藥罐裏將那根浸泡過藥汁的銀針取了出來,銀針中空的空隙已經吸滿了藥汁。

“你們誰有匕首之類的東西?”景行向在場的人問道。

“我有。”離月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了景行。

離月看著景行一手拿銀針,一手拿匕首,心裏有點發顫,“這毒楓葉真的清除我體內楓葉鏢的毒?”

“到這個時候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景行笑道:“不過我還是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隻要你忍得住疼痛,就一定會沒事的。生長毒楓的地方,周圍寸草不生,可是用來做楓葉鏢的毒蟲卻安然的棲息在樹上,毒蟲也有毒但是毒楓也照樣沒事。所以你不必擔心這叫以毒攻毒。”

“放心吧離月,他所說的沒錯。”緋央也再一旁寬慰道,若真有什麽問題,他也不會讓景行替她治療的。

既然連緋央也這麽說,離月就放心了。

景行不再多言,讓離月抬起右手臂,用匕首在她的手腕處劃了一刀,鮮血頓時便留了出來。景行將銀針放在傷口上,那銀針一觸碰到血液,好像有生命似得,嗖的一聲從傷口鑽進了離月的體內。然後景行從木盒裏拿出一塊趕緊的布條,將離月的傷口緊緊的裹住。

離月以為這麽久完事了,那知景行抓起她的另一條胳膊,朝著手腕又劃了一刀,這次他並沒有再替離月包紮,而是任由發黑的血一點點的從傷口流出。

銀針在離月的體內沿著血管,緩慢的前行,每移動一寸,那疼痛感可比淩遲還要痛苦。以往子時楓葉鏢發作最厲害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的痛苦。

因為疼痛離月的臉色慘白如紙。

“好像有不速之客啊。”緋央察覺到外麵有動靜。

偏偏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有妖族闖了進來,而且人數還不少。

景行現在妖力低微後知後覺,“以防會出現什麽狀況,我不能離開,還勞煩你替我出去看看。”這個時候景行隻有麻煩緋央。

看離月那痛苦的模樣,這個時候也隻有緋央能出去應付了。

“你小心一點。”離月忍著痛對緋央說道。

緋央笑著點點頭,走出房門後使用飛升之術,落在了山洞中央湖泊的橋頭上。

洞內闖入了數十個蛇族,個個手持武器,橋的另一頭欄杆上坐這個身穿紫群的女子,皮膚白皙,媚眼如絲,一雙紅唇似乎能滴出血來。

一舉一動都露出無限的媚態。

那女子抬眼看了緋央一眼,笑道:“這狸貓一族新的妖君不是個小奶娃嗎?怎麽看著不大像啊。今天得到消息說狸貓一族的妖君終於肯路麵了,我可不想失望而歸啊。”

這女子便是蛇族的蛇尊,魅姬。

魅姬身後一男蛇妖大步上前,低頭哈腰道,“屬下今日可是親眼見到了那狸貓一族的妖君景行,就是和這個男子一起的,那景行的眼睛和他爹一個樣是金色的,別說他隻現了個真身就算是化作灰屬下也定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