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到現在才起床,怎麽可能偷跑出去,難道夢遊啊。對了玄淨,你師父回來了嗎?”離月想起愛昨夜見到的人,便打探起滄瀾的行蹤來。

“還沒,看時辰應該快回來了,不過師叔你放心,院子和師父的房間我已經打掃好了。”玄淨以為離月這麽問是擔心被師父發現,她沒打掃院子,“不過師叔你如果再不梳洗,師父就會發現你睡懶覺了。”

玄淨誤會了她的意思,離月也不想解釋,她可不想讓昨夜落水的事情被玄淨知道,否則這小子說不定又會跑去和滄瀾打小報告。

不過昨夜見到的人應該不是滄瀾吧,離月還依稀的記得在陷入昏迷前她耳邊好像有個聲音在說,他不是滄瀾。

可是那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麽和滄瀾長的如此相像。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離月多日,轉眼已是風凜國皇帝的壽辰。

這天天空剛剛被染上墨色,皇帝便派出了馬車和一隊侍衛來國師府接滄瀾和離月。

像這樣的待遇不是人人都有的。在風凜國,國師的身份向來尊貴,地位在百官之上,甚至見到皇帝也不用行跪拜之禮。

按照滄瀾的要求,離月換上了羽神法衣,可是皇帝的壽辰穿一身白,似乎不太吉利,她可不能太紮眼了。於是在羽神法衣外離月又套上了一件湖藍色的短褂。

二人上了馬車之後滄瀾便向離月交代起來,“今晚的壽宴很多大臣都會攜眷出席,待會他們如何行禮你就跟著做,千萬別出岔子引起他人的注意。”

“知道了放心吧。”離月也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這些小細節她自然會注意。

出此之外滄瀾也沒有什麽可再提醒離月的了,馬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車外不時的傳來馬蹄聲和侍衛們整齊的腳步聲。

“師兄,你還有別的親生兄弟嗎?”憋在心裏幾天的問題,離月忍不住問出了口。

滄瀾有些驚訝離月為什麽會這麽問,不過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還是如實的回答了,“我是孤兒才一個月大的時候就被師父收養了,有沒有別的什麽兄弟姐妹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你為什麽問這個?”

“隻是好奇隨便問問罷了,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師兄還有一個親人。”離月想不到滄瀾的竟有著這樣的身世,不過她以前不一樣也是孤兒嗎?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她比誰都清楚。也許那夜那個和滄瀾長像相似的男子也許就是他的親人,滄瀾隻是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罷了。

“不可能。”滄瀾語氣肯定的否決了離月的說法,“就算有應該也不在這個世上了。”

“為什麽這麽說?”離月不死心的追問道。

“你問的太多了,我為什麽要回答你。”滄瀾不想再回答離月的無聊問題,閉上了雙眸。

無論離月再問些什麽,滄瀾都不再開口作答。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滄瀾才睜開眼睛。

“國師大人,太和殿到了。”馬車外傳來侍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