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大步上前,立於鳳座之下,雙手呈上手中的錦盒,“鳳主,這是王為恭賀你登上鳳主之位特意命在下送來的。”

玉嬤嬤上前接過日曜手中的錦盒,轉遞給離月。

離月有些猶豫的打開了錦盒,錦盒內靜靜的躺著一朵已經枯萎花朵,花瓣已經幹枯卷縮到了一起,莖上無葉。

這是千年前離月用靈魂的自由和十殿閻君做交換換來的引魂蓮。如今引魂蓮已經枯萎,失去效用,可是緋央卻把它還給了她。

這代表緋央要和她斷絕一切。

這樣也好,反正她早就有此意。

離月一臉平靜的閉上錦盒將錦盒交給玉嬤嬤,然後望向日曜,“那還勞煩你代本宮向你們王所一聲謝謝,這禮物本宮很滿意。”

“是,在下一定回去如實的稟報王。另外……”日曜像是想起了什麽要緊的事,“來此之間王還有另一件事讓在下轉告鳳主,王說離月二少主現在已經是鳳主了,就應擔當起鳳主的責任,幾千年前邪鳳族欠他的應當給他一個交代。”

離月眉頭一皺,邪鳳族何時欠緋央的了?她為何一點也不知道。

“念在我們七曜曾經和離月鳳主相識一場,也念在一年前離月鳳主解救了彌彌和我們七曜,免除我們落入他人之手的危機。念在這些情分上在下就再告訴離月鳳主一件事,王已經決定重新收複妖界,這一次邪鳳族不會成為例外。”

“謝謝相告本宮知道了。”離月依舊麵不改色,如今她和緋央已再無瓜葛。如今邪龍族也不存在,他也不需要用邪鳳族來抑製邪龍族。他要重新收複妖界又怎會少了邪鳳族?

日曜帶著金耀水曜離去,這酒宴也無法再進行了,離月陪著赫連玉書和景行喝了幾杯,酒宴便草草的結束了。

夜色中,離月坐在院子內的石桌前,望著錦盒中的引魂蓮。

她以為和緋央斷絕了關係,沒有了任何瓜葛,兩人今後的生活便再無交集從此變為陌路。可是沒想到很快兩人很快便可能會由曾經的相識相知變為敵對的仇人。

離月將引魂蓮從錦盒中取出,握在手裏。攤開手引魂蓮已在手中化為了灰燼,一陣夜風吹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突然景行從黑暗中傳出來,近距離的打量著離月,“你真的是風凜國的離月?”

雖然離月已經說出了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可是景行還是有些疑惑。

離月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天色已晚了,你怎麽還沒回去?”

“你也說了,天色已晚了,我的妖力之前也被你廢了。以我現在的妖力,萬一遇上壞人怎麽辦?”因為在宴會上下人們見景行和離月是認識的,他進鳳梧殿後院也沒人阻攔他。

景行像隻貓似得趴在石桌上,一雙金色的眸子打量著離月,兩人間的距離不兩寸。

“你可是狸貓族的妖君,可不可以有點坐像?”離月身子後傾和景行保持一定的距離。

景行這才翻身下桌,坐到了離月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