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靜謐中相擁了許久,君玉才抬起頭,又道:“這兩年,你到了哪裏?”

“我在幫夏奧他們尋找大住持的轉世,以及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拓桑幫著夏奧他們的事情君玉早已猜到,自然並不意外。她有點訝然地看著他:“什麽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拓桑的臉忽然紅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聽說普通男人都要養家糊口供養妻兒的,所以,我總要學會一些謀生的手段,永遠也不能讓你餓著凍著,對吧?”

君玉也紅了臉微笑起來,低聲道:“我不做元帥不做寨主後,也不愁沒飯吃了,是不是?”

“當然了。”拓桑喟歎一聲,“我第一次意識到這個責任,是在你失明的那段時間裏。我忽然想到,如果當時你身上沒有金子,那我豈不是隻有眼睜睜地看你受苦?以後,我們長久地在一起,總不能躲到深山茹毛飲血地生活吧。”

那時,拓桑剛剛從修煉的密室裏出來,隻有好不容易找來的一些幹糧和清水。君玉受傷眼瞎,需要照顧,需要營養需要買藥,並不是完全依靠野菜草藥就可以過下去的。

而在這之前他身上從來沒有過任何錢財,也從來沒有親自用過哪怕是一文錢。他生平唯一一次的俗家生活就是在那次“換袍節”閉關期間和君玉私逃到芭蕉鎮的幾天。即使是那幾天的俗家生活,無論買衣服、住店、吃飯、喝酒……一切都有完好的君玉安排一切。

可是,如果君玉她不再完好的時候呢?這些,又有誰來安排?

君玉笑了起來:“我當時看不見,也不敢確定那人就是你,不過,我怕萬一是你,那你肯定是沒有錢的,所以故意給你那些金葉子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推辭。”

也幸得和君玉在芭蕉鎮的那幾天俗家生活,讓他很快明白了世俗的一些生活方式。這兩年來,他開始學習各種謀生的手段,開始經商。也許是因為他那非凡的智慧和本領,也許是他本來就帶著很多的記憶見識出眾,所以無論做什麽都以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精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