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一向腐朽,這幾年戰鬥力竟然提升得如此迅速,也實在出人意料。”
“君玉治軍嚴謹,又善於發掘和重用人才,她整頓西北軍時,曾調來3000鳳凰軍做榜樣,據說,那三千鳳凰軍可以在大雨裏操練幾個時辰也無一人倒下,而訓練期間,君玉本人也全程參與。主帥如此,其他人怎敢偷懶?如此魔鬼訓練幾年,西北軍想不強都難。”
朱渝想了想又道:“這次決戰,從出動的兵力來看,君玉並不隻是西北軍統帥,她完全合理調動了整個北十三省的兵力,在整個北方邊境部署好了戰陣就是要徹底擊潰赤金族的主力,甚至不容真穆帖爾逃竄。否則,孫嘉、周以達等怎會如此有目的深入進攻阻截?”
“本朝曆來嚴格控製武將的兵力範圍,昏君竟然給予她如此大的權力?”
朱渝點點頭:“我們和真穆帖爾當初都沒想到她有如此大的權限,因為按照本朝的軍事製度和律令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想必昏君正是因為早已知曉她的身份,不忌憚她功高震主。據密報稱,孟元敬曾親到軍中,想必那時君玉提出的戰略部署已經被批準。昏君此舉,正是一勞永逸的大手筆,不然,大軍的戰略物資怎會準備得如此充分?”
朱四槐道:“昏君一向刻薄猜忌疑神疑鬼,雖然君玉為女子,也難以料到他會如此放手一搏。”
“倒是我忽略了。別忘了還有孟元敬在朝中為她竭力周旋擔當。孟元敬和君玉那可是生死之交。有他周旋擔當,昏君不啻拿了當朝首輔闔家滿門作為人質,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何況昏君雖然猜忌,但是向來隻猜忌君玉的身份,從來不猜忌她的野心。君玉兩次進京,隻上過兩次朝,縱然有什麽大事,昏君也隻得親自到她府邸私訪。這天下,除了她,誰人還敢端如此大的架子?因為她本領雖大卻根本無心為官又孤身一人毫無牽掛。清高孤傲之人往往並不是梟雄也不是野心家,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昏君想必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放心讓她一搏,待她護住半壁山河,自己也可博個雄主明君的形象……”朱渝看著遠方的天空,“爹以為昏君和老昏君差不多,卻不知道他比老昏君厲害多了,所以才有朱家的滅門慘禍……”
朱四槐想起朱家株連九族的大禍,低了頭,也覺悲痛萬分。
朱渝看他悲痛的模樣,冷冷一笑:“朱四叔,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劍指中原,拿下昏君的首級祭奠朱家的所有亡靈。”
朱四槐立刻振奮道:“是,二公子!”
二人正說話間,一鐵騎奔回:“駙馬,二王子被一支大軍突襲,如今被困武威,要求駙馬救援……”
“哦?”朱渝來了興趣,“二王子那個位置距離張原最近,張原這小子被圍怎麽能脫困而去,還居然到了武威?”
“這支大軍先是佯攻關口,卻另出奇兵自金城渡河,攻了二王子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支奇兵的領軍者並非張原。”
“卻是誰人?”
“戰後,我們才探知,為首之人被稱為‘君公子’,無軍銜,探不出來曆……”
朱渝若有所思:“好了,知道了,退下吧。”
這報信使者是真穆帖爾第二子手下一名心腹侍衛,焦慮道:“駙馬,請立即發兵支援二王子。”
“好。”朱渝話音剛落,朱四槐使個眼色,點了點頭,一刀已經刺穿了這使者的背心,很快將人拖入帳篷掩藏了起來。
如今真穆帖爾的長子、第二子都死了,其他兩個又大敗,隻剩下個裏索,想到絆腳石一個一個正在清除,朱渝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朱四槐道:“那領軍之人為‘君公子’?莫非是君玉親自來了?”
“君玉是主帥,坐鎮中軍,怎會輕易前來?好一個‘君公子’!居然想來這招圍魏救趙。殊不知,我正等著‘魏’被滅亡呢。”
“我們要不要趁他來不及趕回之前強攻關口?”
張原雖然遭到伏擊卻毫不慌亂,很快調整了策略,相持好幾日,朱渝大軍雖然占盡優勢也不能輕易攻破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