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搖頭道:“還是不像。除了長相,其他的一點都不像。”

    “算了,不靠你了,老娘自己去問!”伊蓮恩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會有緊張感呢。要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應該是當麵問才是。應該就是他,要不然幹嘛對桑切斯動手?

    伊蓮恩突然一愣,叫道:“哎呀,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當那麽多人麵用一頭乳豬把桑切斯給打了,就算是一般人也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塞普家族是帝國的實權家族,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

    “耶穌男爵,會有事麽?”聽伊蓮恩一說,水兒有些擔心:“他人挺好的。”

    “哼,你看誰都挺好的。”伊蓮恩似乎已經習慣了水兒的悲天憂人,自語道:“不過,就算這小子不是那家夥,也算是替老娘出頭了。怎麽也不能讓他吃虧啊……”

    想著想著,伊蓮恩的眼睛越來越亮,似乎想到了什麽好主意。

    水兒的目光則看向夜澤離開的方向,滿是憂色。

    ……………………

    夜澤並不知道有兩個女人正在為自己擔心,他正在為其他的事煩惱。新晉的男爵大人,竟然迷路了。

    “嗎的,希魯赫這個混蛋,也不說等等我,現在天這麽黑,想問路都找不見幾個人……”

    喋喋抱怨的夜澤並不知道,皇宮並不止一個門。希魯赫在正門等他,但水兒領他從另一個門出來了。其實水兒也是好心,因為從這邊走的話,回德雷斯頓學院會更近。可水兒並不知道希魯赫在等著,更不會想到夜澤不認識回去的路。

    拜羅伊特作為帝都,夜晚還是很繁華的。皇宮重地,附近的確沒什麽人。但等夜澤走過兩條街之後,就見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

    本來夜澤還想著找人問問回學院的路,可看到這般景象,頓時是心頭一動。

    正心煩,也睡不著。漫漫長夜,浪費可恥。哥的**大計,就在今晚了。

    見到伊蓮恩,找風叔也就不急了。再說伊蓮恩是公主,夜澤想見也沒那麽容易。在那之前,還是做“正事”。

    不過,讓夜澤問路他能張的開口。可去問哪有妓院,就算臉皮厚如夜澤也有點抹不開。現在大小也是個男爵,哪有在大街上拉住一個人就問窯子在哪的?

    夜澤蹲在街角,東瞄細看,看著看著,突然眼睛一亮。

    隻見前方來走過來一位仁兄,麵容憔悴、形體消瘦、步伐虛浮,但兩隻眼睛卻跟倆小燈籠似的,捂著腰間的錢袋,一看就是職業嫖客。

    夜澤**蕩一笑,不聲不響的跟在了後麵。看這人穿著頗為華麗,想來去的地方也不會是那種流鶯之所。**可是人生大事,夜澤琢磨著,怎麽著也得找個頭牌才對得起自己。

    夜澤跟著那名疑似職業嫖客的仁兄又轉過兩個街口,到了一處所在。

    在條掛滿紅色燈籠的街道上,一座華麗的紅樓矗立在盡頭。紅樓裏麵,鶯鶯燕燕歌舞升平。

    得嘞,就這裏了。

    夜澤一拍大腿,加入了嫖客大軍的洪流,進了紅樓。

    “呦,這位爺是生麵孔啊,第一次來我們粉紅玫瑰?”夜澤一進門,立刻就有一個中年女人湊了過來。

    夜澤嗯了一聲,整了整衣服,朗然道:“廢話少說,把你們最漂亮的姑娘給爺找兩個。”

    女人表麵賠笑,心裏暗罵,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頭發都那麽奇怪。但夜澤衣著華麗,女人也不敢怠慢,嬌笑道:“看您說的,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是最漂亮的。”

    “虛的就不用了。”夜澤隨手扔出一個金幣,道:“爺要的是頭牌。”

    那女人一見金幣,眼睛頓時亮了好幾個度。

    打賞的客人多了,但拿金幣打賞的還真不多。今兒這位,還真是一位豪客。

    “我懂了,您跟我來!”女人也不墨跡了,挽著夜澤的胳膊就向後院走去。

    在院落中央,搭建了一座高台,妝點的極為華麗。上麵還有幾道屏風,後麵是連接地麵的木梯。而台下四周,則圍坐著數十名衣著華麗的男子。

    “這裏……”夜澤有些不解。

    那女人笑道:“這是咱們粉紅玫瑰壓箱底的招牌節目,花魁評選。一個月才一次,您今天趕上,運氣可真是好呢……”

    女人剛一開口,夜澤就明白了大概:“誰出的錢多,花魁就是誰的了?”

    “您既然明白,我也就不多解釋了。”女人嘴上說不解釋,可還是滔滔道:“但我們這的花魁可不是普通的姑娘。都是我們精心調教的,吹拉彈唱樣樣精通。而且,她們可都是第一次出來見客的哦……”

    在女人還絮叨的時候,一陣奏樂聲突然響起,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到台上,正式宣布花魁評選開始。

    花魁在三名女子之間展開爭奪,每個人都是婀娜多姿風情萬種。即便是以夜澤的眼光,也挑不出什麽毛病。雖然這三名女子身上的風塵氣濃了一些,但要是拉到以前那個世界參加個選美比賽,奪個三強是沒問題的。畢竟這都是專業級,就算要陪睡也不會比別人差。

    露了麵之後就是才藝展示,一開始還彈個琴跳個舞什麽,可到後麵,就是赤露露的色情表演了。衣服是越來越少,表演形式也越來越火爆。看的台下的雄性觀眾們是激素急速上升,紅著眼睛,恨不得直接衝到台上去動真格的。

    觀眾們扯著嗓子嘶吼,不停的為自己支持的選手加油呐喊,可夜澤,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夜澤雖然不是那麽猴急的人,但表演到這份上,最起碼的生理反應肯定是有的。問題是,現在夜澤心裏已經開始澎湃了,可他的小兄弟,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跟睡著似的。

    這是什麽情況?夜澤頓時汗就下來了。

    老子可是身強體壯也無不良嗜好,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真是他嗎的見鬼了,難道皇宮晚宴吃的東西有問題?

    不對啊,老子可是不死之身。砍成八段都能滿血複活,小兄弟怎麽可能會出問題?!!

    嗯,不死之身……

    夜澤突然一激靈。

    該不會真是不死之身搞出來的吧?

    在黑石村的時候,小弟弟還是蠻正常的,每天清晨按時“起床”。隻有進入落葉沼澤之後,才開始萎靡。尤其是在各種滿血複活之後,小弟弟更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起床的反應。尤其是到後期,更是……

    當初就擔心,這麽逆天的能力,沒準就有什麽後遺症……

    可就算有後遺症,也不能從這上麵找平衡啊。如果是的話,還是讓我死了幹淨……

    對了,風叔說過“你擁有和澤比斯特一樣的不死之身!”這麽說,澤比斯特也是不死之身。那家夥,總不會也有問題吧?

    等胡思亂想的夜澤緩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粉紅玫瑰。而且還不知道走到了哪條街道上。

    但讓夜澤感到一點驚喜的是,希魯赫竟然從對麵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你這混蛋,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還沒等希魯赫抱怨完,夜澤就一把抓住希魯赫的肩膀,很緊張的問道:“澤比斯特,有孩子麽?”

    “啊?”希魯赫滿頭霧水。

    ……………………

    …………

    回到學院之後已經很晚了,但夜澤毫無困意。不僅他不睡,他也不讓希魯赫睡。

    夜澤沒幹別的,隻抓著希魯赫問澤比斯特的事。但夜澤問的不是那些英雄事跡,而是關於這位封魔師之神的各種八卦。比如有幾個老婆啊,有沒有情人啊,有沒有兒子女兒留下啦啊……夜澤就差直接問澤比斯特的性能力怎麽樣了。

    夜澤這一通問下來,可把希魯赫給問毛了。

    雖然一直以來,夜澤讓希魯赫很不省心,但總的說來還是靠譜的一個人。可今天晚上是怎麽了?跟抽風似的。皇帝該不會給他下了什麽藥,把他變傻了吧?

    希魯赫由衷的為夜澤的腦子開始感到擔憂,但夜澤問的問題他也不敢不回答。

    夜澤恐怖的武力值在那擺著,現在又一副神經病發作的樣子,他就算不知道也得編點出來。

    就這樣,一位伯爵和一位男爵,圍繞著封魔師之神澤比斯特的性能力問題,展開了深入的交流探討。這場交流持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勉強結束。

    希魯赫癱在椅子上流著哈喇子,呼呼大睡。夜澤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呆呆的看著窗外。

    望著那充滿希望的朝陽冉冉升起,夜澤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人生無比的灰暗。

    從與澤比斯特有關的種種傳聞和八卦之中,夜澤總結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信息,不死之身,可能真是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據說,在澤比斯特出道之初,一直以封魔救世為己任,絲毫不近女色。直到四十歲之後,人類重新從獸魔手中奪回生存空間,澤比斯特才表現出他風流倜儻的一麵。據說光澤比斯特有證可循的情人,就達百位數以上。那些無從考證的,更是數不勝數。

    在他人看來,無非是這位救世主救世之後才開始放鬆自己,頗有獸魔不除,何以為家的高尚情操。可在夜澤這個同樣具有不死之身的人看來,澤比斯特那分明是憋了四十年碰不了女人,四十歲後才那麽瘋狂的。可能是不知道是找到什麽方法破解了,還是不死之身的後遺症隻延續到四十歲。反正,澤比斯特那老流氓肯定不是心甘情願的當四十年衛道士。

    夜澤掰手指頭算了事,自己現在才19歲,也就是說,就算四十歲能嘿咻,也得當上二十多年的太監。男人可以死,但怎能廢鳥?!!更何況,二十年後到底怎麽樣他也不能確定。

    “去尼瑪的不死之身,老子不想要!!!!老子要女人!!!!”

    夜澤扒開窗戶,發出震耳欲聾的狼嚎。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學生豁然驚醒,議論紛紛。

    “好像是耶穌老師的聲音?”斯坦揉了揉眼睛。

    “喊什麽呢?”火林打了個哈欠。

    “沒聽清,好像是要女人什麽的吧?”伯納斯猶豫的說。

    莫哥林眨了眨眼睛,給出了一個非常確切的判斷。

    “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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