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夜點了一下頭，沒有否認：“是。”
“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晚會來這裏？”
“是。”
“你是不是派人跟蹤監視我，甚至，還監控我的手機？”
不然，他怎麽會這麽準確的來到這個包廂裏，而且，又剛好把時間都掐得這麽準。
“不是。”封離夜說，眉尾微抬，“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沒有了。”白霜落說，“你可以走了。”
“走？”
“不然，你還要一直都坐在這裏？封離夜，我不管你是用什麽辦法，知道我在這裏的，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煩你先離開，好嗎？”
封離夜嘴角微勾，看著白霜落，竟是笑了。
他知道，她還沒有認出他。
她也不知道，他就是大艾。
白霜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笑什麽，莫名其妙。
“我為什麽要離開？”
“你……我剛剛說了那麽多，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封離夜回答，“你先坐。”
“坐什麽坐啊，你在這裏，我……我朋友等會兒來了，怎麽辦啊！”
白霜落一心隻想把他快點趕走，別在這裏耽誤她的時間了。
封離夜這個人，怎麽這麽討厭啊！
他總是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就出現，打攪她的各種事情。
封離夜隻是昂了昂下巴：“先坐。”
白霜落在他對麵坐下，看著他：“好了，你想幹什麽？快點說，說完，你就走。”
“我想說的是，”他對上她的目光，“白霜落，我本來就是要來這裏的。”
她蹙著眉尖：“什麽意思？難不成，這包廂，你先預訂了？”
應該不可能啊。
這樣高級的餐廳，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一個包廂，讓兩個客人預訂？
那不是有的鬧了。
“你……還不懂嗎？”封離夜眼尾帶著笑意，但實際上，心裏卻是歎氣。
他家的落落啊，聰明起來，什麽事都能想明白。
糊塗起來，再簡單的事情，她也半天都想不明白。
“我要懂什麽啊？”白霜落真的是一頭霧水，“你能不能走開啊？不要再在這裏待著了。”
萬一等會兒，大艾來了，然後，封離夜又在這裏，碰麵的話，多尷尬。
而且封離夜這個人的占有欲，又那麽的強，他要是對大艾特別的不客氣，還出手毀了人家的事業，那可怎麽辦啊！
所以，白霜落一心就想把封離夜給趕出去。
她壓根就沒往封離夜就是大艾這方麵上，去想。
“我說了。”封離夜倒是很有耐心，“我本來就是該出現在這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封離夜就差說“我就是大艾”這五個字了。
他倒是想看看，白霜落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明白。
結果……
白霜落說道：“什麽本來啊，你這個人，能不能講點道理啊？我已經先預定了，約了朋友在這裏見麵，你怎麽還賴著不走啊？”
“不是我賴著不走，是我就該出現在這裏。”封離夜又強調了一遍，“白霜落，動動腦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示意她轉動腦子，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