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想，白霜落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抬頭看著韓蕭城。
他還是一貫的溫潤爾雅，淡淡的看著她，嘴角含笑，目光也帶笑。
“那就……不說對不起吧。”白霜落看著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其實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麽。”
封離夜跟她說，當做一場夢。
她也試著，這樣說服過自己，但是發現，過不了心裏的這一關。
“你被封離夜困在那……”
“我現在住在言可家，你和她經常保持著聯係，所以，你應該也清楚吧。”白霜落說，“我出來了，自由了。”
韓蕭城問道：“封離夜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到底，這裏麵，發生了什麽？”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這裏麵，牽扯到了太多的事情了。”
“霜落，”韓蕭城語氣裏，有著一點點淡淡的哀傷，“你總是習慣性的，把傷痛一個人承受，不願意說出來。你知不知道，有時候，吐槽是可以當做一種發泄的方式，會讓自己的心情變好。”
“我現在的狀況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韓蕭城笑了笑：“你現在是自由身了，霜落。”
他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他的懷抱，自始至終都等著白霜落的到來。
白霜落也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
但隨後，白霜落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的人，是自由了，可是，如果，蕭城哥，我告訴你，我的心不自由呢？“
“心……不自由？”
“是的。”
韓蕭城微微一怔，說出了一種可能性。
哪怕……這種可能性，會讓他很難過很難過。
但他還是說了：“你……把心給封離夜了嗎？收不回來了？你，愛他？”
白霜落點了點頭：“是的，我愛他。”
韓蕭城的眼睛裏，如同籠罩了一層霧氣，灰蒙蒙的。
“你愛他……”韓蕭城很勉強的笑了一下，“所以，即使他那麽對你，你還是對他有感情嗎？”
“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白霜落說，“這裏麵，很亂。”
“亂？多亂？我聽說，最近封家出了點亂子，難道，跟這有關嗎？”
白霜落驚了一下：“外麵傳什麽？”
“說法很多，很不統一，而且真真假假的。封家把消息封鎖得很死，基本上，沒有傳出什麽實質性的消息。”
她點點頭：“哦……這樣啊。”
她還以為，許音的那些事情，都被爆了出來，被披露在公眾的視線裏。
韓蕭城把她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看來，你知道實情。”
“……還好。”她說，“我，我的確知道。封離夜差不多都告訴我了。”
“這就是，你還愛他的理由？”
說這句話的時候，韓蕭城的聲音裏，有著一點壓抑不住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