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夜眯了眯眼。
隨後，他忽然邁開了腳步，徑直的朝赫連軒走過去。
“陸雲深剛才，並沒有說服我。他隻是擅自行動罷了，我沒有答應，放你走。”
“你幹什麽？”赫連軒說，“停下！別過來！”
“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嗯？”封離夜腳步不停，依然在往前走，“赫連軒，我知道，你喜歡白霜落，你不是裝出來的。你真的對她……下得去手嗎？你扣得下扳機嗎？”
他本身就氣勢十足。
現在，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赫連軒頓時……有點心虛。
他的真實想法，被看透了。
他喜歡白霜落。
不是隨口說說的喜歡，是真的喜歡。
直到現在，赫連軒都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會愛上白霜落。
明明，她是封離夜的女人，明明，她對自己避之不及。
可是……
愛情這種事情，哪裏是能夠常理來推測的。
“怎麽下不去手？”赫連軒違心的說道，“即使我活著得不到她，死了，我也要她跟我死在一起！讓你永遠都得不到她！”
“落落剛剛說的很對，你果然不懂怎麽去愛一個人。不過，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你也沒有這個機會，學會愛人了。”
“停下！封離夜，我讓你停下！”
赫連軒顧不得他在說什麽，也沒有精力去理解。
他拿槍指著封離夜，試圖逼他停下。
可是，封離夜的腳步，雖然有所放緩，但……還是在前行中。
沒辦法，不得已，為了不讓封離夜靠近自己，赫連軒隻能帶著白霜落，步步後退。
他退，封離夜就進。
赫連軒沿著牆壁，一路後退。
退了大概一米多，他猛地舉起槍，朝著上空開了一槍。
白霜落耳朵裏嗡嗡嗡的響。
這槍聲近在咫尺，她嚇得不輕。
下意識的，白霜落就往封離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個人的目光一對上，封離夜的薄唇微動。
他又看了一眼窗戶，無聲的用唇語說道：“跳。”
一個字，轉瞬即逝。
白霜落現在很懵，大腦一片空白。
可是，她要冷靜。
咽了咽口水，白霜落開始分析，封離夜的用意。
他一連看了兩次窗戶，都是在示意她，並且，都是趁著赫連軒分神的時候。
剛剛他的唇語——
跳？
窗戶？跳？
白霜落腦海裏的靈光，一閃而過。
她頓時明白了。
跳窗！
封離夜是在讓她跳窗！
白霜落剛想明白，就聽赫連軒說道：“封離夜，你再不站住，就別怪我，對你開槍了。”
他唇角勾起，淡問了一句：“子彈夠嗎？”
“夠。足夠把你打成馬蜂窩。”
“你會嗎？”封離夜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陸雲深呢！”赫連軒隻是說，“他安排好車了沒有？他人呢？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