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門口。
封離夜正要推門進去，卻意外的聽見了，白霜落的聲音。
她在打電話。
“你遠在國外養身體，好端端的，關心我幹什麽？”
“白霜諾，你這是很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是什麽樣的人，二十年前，我就已經認清了。現在，何必還假惺惺的？”
白霜諾？
封離夜進了主臥，白霜落沒發現她，坐在床頭，背對著門口。
“認錯？道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白霜落因為林言可的事情，本來就心情不好。
所以，她說話很衝。
再加上，對方是白霜諾，她更沒什麽好脾氣了。
白霜諾握著手機，語氣近乎哀求：“霜落，我是誠心誠意的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們是親姐妹，走到這一步，我真的很難過。”
“不用假惺惺的。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直說。”
白霜諾這麽低三下四的，很反常。
估計，是遇到了什麽問題，需要依賴她。
“我沒有，霜落，我的妹妹。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對不起你。但，我從來沒有過想要害死你的心思啊，對不對？”
白霜諾繼續說道：“你看，當初推你下海的人，是潘啟霖。威脅到你生命的人，是許墨錦。我對你，不過是小打小鬧。”
白霜落反問：“小打小鬧？你是怎麽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二十年如一日的針對她，打壓她，搶走她的東西，壓製她的光彩……
居然，如此的輕描淡寫？
白霜落沒有得精神疾病，沒有抑鬱，都算是堅強的了。
“我也付出了代價啊。”白霜諾的聲音裏，都有了哭腔，“我躺在醫院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你也見過。我替你承受的那些，難道不夠嗎？”
“那是你咎由自取。活該！”
白霜落對待白霜諾，毫不留情。
沒必要心軟。
她對這個姐姐，忍讓了二十年，軟弱了二十年，現在，沒必要再去同情她包容她。
白霜落不是聖母。
“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白霜諾說，“你現在在沿江別墅，我在國外。我的妹妹，你有沒有想過，爸媽年紀大了，女兒不在身邊，多孤獨啊……”
白霜落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思。
“繞了這麽大一圈，敢情……你是想回國，回白家啊！”
她就說，白霜諾怎麽一下子把姿態，放得這麽低。
“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按時吃藥，定期體檢，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白霜諾哀求道，“我想回白家，陪在爸媽身邊。他們需要我。”
白霜落問道：“要是我今天不答應你，是不是下一步，你就要唆使爸媽來求我了？”
“你不可憐我，也可憐一下爸媽吧！白霜落，那是生我們養我們的爸媽啊！”
白霜落有點奇怪。
白霜諾想回國，為什麽要來征求她的同意？
她有這麽大的本事嗎？
正想著，麵前忽然籠罩下一層陰影。
白霜落一抬頭，就看見封離夜淡漠的表情。
看到他，她似乎……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