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背上一陣疼痛,像是有什麽藥物,注射進入了她的身體。

隱約間,她還聽見兒子的聲音……

像是要斷氣般,一抽一抽的。

心髒驟然一疼,白霜落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人交給你。”白霜諾說,“弄死,聽到沒有!?”

“拿錢辦事,放心,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快點走,從後門,避開耳目。”白霜諾交代道,“一旦被人發現了,我們都走不了,都得死在這裏。”

“行。”

白霜諾折返回房間。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裏拎著的封向承。

這個剛滿月的小娃娃……她要怎麽處置呢?

等那人將白霜落帶走,逃遠之後,她就爬上窗台,當著來參加滿月酒的所有賓客的麵,把封向承直接扔下去?

這個主意好。

白霜諾的臉上,浮現了滿意的笑容。

她忽然將封向承好好的抱在了懷裏。

封向承麵容青紫,緊閉著雙眼,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

這麽小的孩子,一直又是眾星拱月,嬌生慣養的,哪裏禁得起白霜諾這樣粗暴的對待。

她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似的,突然,變得無比的溫柔慈愛。

白霜諾輕撫著封向承的臉:“小娃娃啊,說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姨媽呢。”

“你還真的是會投胎啊。投生在白霜落的肚子裏,一出生,就已經在羅馬了啊。”

“可惜,你爸媽沒有積德積福,你啊,就替他們,來還我的債吧!”

白霜諾看了一眼窗台。

窗戶緊閉著,但,仔細去聽的話,還是可以聽到,外麵的喧鬧聲。

她冷笑一聲:“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你給扔下去,你肯定就活不成了吧?你的爸爸,爺爺奶奶,還有你那人人尊敬的祖父,會是什麽表情?”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白霜諾一步一步朝著窗台走去。

她的表情,有笑,也有視死如歸般的無所謂。

反正,能讓白霜落和封向承和她一起死,那,她簡直是賺大發了。

太有價值了。

就在白霜諾伸手去推開窗戶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腳步聲。

聲音很輕,大部分都被地上的毛毯給吞沒了。

緊接著,門被敲響。

白霜諾一僵。

“太太,您準備好了嗎?”傭人的聲音響起,“封先生說,您要是好了,他等會兒就上來,和您一起下去迎接賓客。”

白霜諾眼睛一轉。

她忽然應道:“再等我一下吧。我馬上就好。”

“是,太太。”

白霜諾把封向承往搖籃裏一放,徑直朝著衣帽間走去。

禮服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上,搭配好的高跟鞋,也放置在一旁。

白霜諾很快就換好,穿上了。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嫣然一笑。

“這張臉,不是跟白霜落一模一樣嗎?”她輕笑,“外人哪裏分得出來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