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白霜落已經死了，你要我說多少遍？至於我，你們本來也就不在乎了。”
“你說什麽？”
大廳入口，一個顫抖的女聲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
林言可站在門口，剛一進來，就聽見這句話。
她都懵了，腦子裏亂成一團，一片空白。
白霜諾說……霜落死了？已經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白霜諾望去，看著林言可，一字一句，“你聽得沒錯，白霜落死了，她死了！你最好的閨蜜，死了！”
“死了”這兩個字，配上白霜諾尖銳刺耳的腔調，一遍一遍的在林言可腦海裏回響。
她手腳冰涼，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陸雲深上前，扶住了她：“……言可。”
林言可渾身一顫，推開了他，慢慢的看向封離夜。
封離夜又何嚐比她好受？
他站在原地，神色黯然。
平日裏，那麽高傲風光霸氣的一個人，此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芒，變得如塵埃般毫無存在感。
他隻比別人更痛。
痛上十分，百分，千分。
“你到底說不說？”封離夜陰狠的盯著她，“白霜諾，血債血償！”
“她死了，你要我說什麽？找到她的屍體嗎？不可能的！我告訴你，我要讓她連屍骨都不存在，打碎了，扔到海裏，一點都不留！”
封離夜的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
多麽惡毒的詛咒。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卻沒想到，白霜諾連一點痕跡都不留。
威脅，逼迫，哪怕是嚴刑逼供，對白霜落來說，都沒有用了。
她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來辦這件事，本身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林言可撲了過來，揪著白霜諾的衣服，指甲死死的嵌入她的肉裏麵去。
“白霜諾，你這樣的人，要是死了，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白霜落從小被你欺負，卻從來沒有動過要欺負你的心思。現在，你H還要害死她！”
“她的兒子才剛滿月，她的幸福生活才開始沒多久，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毀了！”
“兒子？你是說封向承嗎？”白霜諾笑眯眯的，“哦，林言可，你來得晚，可能不知道，我再給你說一遍吧。”
林言可盯著她，心越來越往下沉。
看著白霜諾的嘴巴一張一合，她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向承也活不了了，雖然，封離夜聰明，認出了我，及時使詐，把封向承從我手裏搶走了。但，他已經快沒氣了。”
“你說，就算救活了，隻怕也是一個腦癱吧？或者，植物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言可的手，慢慢的鬆開。
她完全沒了力氣。
她隻能歇斯底裏的吼道：“白霜諾……連封向承那麽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還是人嗎？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