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霜諾一笑，笑得各位的燦爛，“你這輩子，都是見不到她了。”
封離夜猛然眯眼，眼睛裏原本平淡無波的情緒，也開始有了漣漪。
他正要伸手去抓白霜諾，就見她的嘴裏，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封離夜的手，頓在半空中。
白霜諾嘴裏的血，不停的流，不停的往外吐，很快，就把她麵前的地板，給染紅了。
“你不能死！”封離夜立刻掐住她的肩膀，“白霜諾，你快說，白霜落現在在哪！”
“你……你見不到她了……要是，實在是想她的話，可以看看我。畢竟，我們……我們長得一樣，不是嗎？”
一邊說，白霜諾一邊吐血。
她的身子彎了下去，看起來，像是在磕頭鞠躬一般。
要不是封離夜死死的捏著她的肩膀，她早就倒在地上去了。
“白霜落呢！”
封離夜剛剛還淡漠的情緒，現在全部都被撕裂了。
他麵色滿是怒意，額角青筋暴起。
“死……死了，跟我一樣，死了……”
白霜諾說著，慢慢抬起頭來。
就見，她的眼睛裏，也開始流出血來！
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怖了！
周圍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可，封離夜絲毫不在意這些：“白霜諾！快說話！她在哪！她在哪！！！”
他的嘶吼聲，傳遍整座老宅。
白霜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渾身軟綿綿的。
她的耳朵裏，也開始流血了……
陸雲深飛快的走了過來。
他嚴肅的看著白霜諾此刻的模樣，分析道：“她可能是服毒了。”
“毒？”
“藏在牙齒裏。必要的時候，咬破，毒液就被吞咽下去，開始發作。”陸雲深回答，“我估計，她跪在你麵前的時候，就已經服毒了。”
現在，藥性發作，白霜諾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她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等這一天。
封離夜措手不及。
這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白霜諾，說話，說話！”
白霜諾已經閉上了眼睛。
“救護車！”封離夜說道，“馬上搶救她，快，她不能死，隻有她知道，落落現在在哪！”
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在封離夜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麽的狼狽過。
無助，絕望，心死……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心口抑鬱。
“噗——”
一大口獻血，從封離夜的口中噴出。
他捂著心口，另外一隻手撐在地麵上，五指彎曲。
“你怎麽了！”陸雲深嚇了一大跳，“封離夜，封離夜！”
他沒再說話。
閉了閉眼，封離夜用著最後的一絲清醒，說道：“找白霜落……”
“好，好，”陸雲深點頭，“我會找的，你放心！”
得到了他的肯定回答，封離夜才敢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