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找。”陸雲深回答，“我們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下去了。耐心等待吧。”
“到底能不能找到？白霜諾呢？她還是不肯說？”
“白霜諾……死了。”
封離夜瞳孔一縮：“你說什麽？她怎麽可以現在就死？她還沒說出，落落在哪裏！”
“她服毒了，七竅流血， 送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咽氣了，連手術室都沒進，就宣布死亡了。”陸雲深說，“她的屍體，現在停放在……”
封離夜打斷他：“夠了！”
這些，不是他想要聽的。
白霜落的下落，依然不明……
封離夜的心，往下沉了沉。
陸雲深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但是，封離夜，你不能亂，更不能倒下。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來主持大局。”
他沒說話。
“白霜諾沒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把一個人藏……”
“萬一，她不是藏呢？”封離夜回答，“就像她之前說的，她把落落碎屍萬段，碾成粉末，撒到大海裏，屍骨無存，連渣渣都不剩下呢？”
“這……”
一時之間，陸雲深無法再說出任何安慰的話了。
白霜諾是這麽說過。
封離夜如果相信的話……
“往好的方麵想。”陸雲深半天才擠出這麽一句話，“就算，就算白霜落真的……遭遇不幸了，你，還有向承。”
封向承，
他和白霜落的兒子。
封離夜靠在牆上，仰起頭。
半晌，他問道：“封向承現在……怎麽樣了？”
“在重症監護室。醫生不讓家屬進去。他還沒有脫離危險。”
“醫生怎麽說？”
“竭盡全力，會救治好他。”
封離夜突然低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雙手。
他看著自己的掌心：“我保護不了落落，連封向承都沒有保護好……”
“不，你能夠快速的識破白霜諾的偽裝，從她手裏奪過封向承，送往醫院救治，已經做得很好了。”
“好？”封離夜自嘲的勾起嘴角，“好在哪裏？哪裏好了？”
他真是沒用。
“封離夜……”
“重症監護室在哪？”他問，“我去看看。”
陸雲深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點點頭：“我帶你去。”
重症監護室的門，是緊閉著的。
封老爺子和林瓊詩，都坐在外麵的長椅上。
氣氛凝重。
看到封離夜過來，林瓊詩率先站了起來：“離夜，你好點了嗎？”
他淡聲回答：“我沒事。”
“醫生說，你是氣急攻心，所以，才會吐血。要多多休息，就沒事了。你……”
“我來看看向承。”
一說起封向承，林瓊詩的眼眶，馬上就紅了。
“向承他……他會沒事的。”
封離夜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