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八十。”
“痊愈呢？”
“百分之……十。”
封離夜的動作一頓。
“什麽意思？”他問，“他會……”
“專業詞語，您可能聽不太懂。”醫生回答，“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小少爺他，他可能會因此……智力受損。”
封離夜一直都平淡如水的情緒，開始有了波動：“治好他，我要他百分之百痊愈！”
“封先生，這……”
這不是為難人嗎？
“做得到嗎？”封離夜問，“做不到，就換人！”
“醫學上，沒有百分之百的概率，可以保證。”醫生回答，“您就算再逼我， 給我再多的費用，我也辦不到啊！”
封離夜猛然起身。
“今晚，你和外國的主治醫生，給我一個答案。”他說，“務必要治好！要痊愈！”
醫生噤若寒蟬，不敢再跟他唱反調。
封離夜離開了辦公室。
剛出去，就遇見了匆匆趕來的陸雲深。
他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有消息了。”陸雲深走得很急很喘，上氣不接下氣，“那個……”
封離夜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找到落落了？”
“找到了那名男子，丟棄的車。”
他當即往外跑去。
陸雲深追了上去：“你等等我！”
郊外。
封離夜跳下車，直奔現場而去。
他撥開圍觀的村民，就要往裏麵闖。
但是，他被警方攔住了。
陸雲深上前，解釋道：“這位是封離夜，是失蹤人的丈夫。”
封離夜壓根不在乎自己的周圍，發生了什麽。
他衝到了湖邊。
“封先生，”保鏢在一邊說道，“我們找到了這輛車，現在警方派人在打撈。打撈的難度有點大，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封離夜緊抿著唇，不說話。
他隻是盯著湖麵，那隻露出一截車頭的地方。
打撈的工作，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那個人呢？”封離夜問，“抓到沒？”
“沒有。監控隻拍下了他很模糊的影子，沒有正麵。所以，搜尋難度很大。”
“落落很有可能在裏麵……是不是，是不是！”
陸雲深安撫她：“也可能是嫌疑人，棄車逃跑了。”
他剛一說完，旁邊穿著警服的人，在分析，聲音傳了過來——
“從現場痕跡，還有保護好的腳印來看，事發的時候，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嫌疑人開車到這裏，意識到事情敗露，逃不掉了，就開車往湖裏麵衝。”
“他加大油門，自己卻跳了車，留下車子徑直衝進了水裏。”
“現在車子還在打撈，不確定裏麵有沒有人。如果，白霜落在這輛車裏的話，基本上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封離夜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慘白。
他如同一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湖邊，直到車子打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