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點冷，眼睛也都沒看她，並沒有什麽誠意。
不過，聶穎穎還是笑著舉起酒杯。
不僅如此，她還跟他輕碰了一下：“沒事，能通過這樣特殊的方法，給封總相識，我也覺得……很奇妙呢。”
聶穎穎最後的語調上揚，帶了一點小嬌俏。
跟他心底的那個人，說話時，略有相似。
封離夜控製不住的抬眼，直視著她。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柔和下來了。
看到這張臉，他就無法冷硬。
他更是做不到熟視無睹。
哪怕心底，有個理智的聲音，一直都在反反複複的，告誡這他——
封離夜，你清醒一點，這是聶穎穎，不是你的白霜落！
可是，四五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已經紮根在了他的心底，生長出藤蔓，布滿了他整顆心髒。
現在啊，終於有人，可以消除這些思念的枝葉了。
封離夜能夠把持得住嗎？
他過於直白的目光，讓聶穎穎臉頰微紅。
她說道：“我先喝了，封總。”
封離夜這才回過神來。
封老爺子在一旁，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很是滿意。
看來……有戲啊！
那一次，老爺子無意中在花鳥市場，遇見了聶家的老頭。
聊著聊著，十分投機，封老爺子就去聶家喝茶了。
說來也真是巧，聶穎穎剛從國外留學歸來，準備在宜城發展，嚐試著去管理家裏的公司。
在這之前，她很少待在國內，一直都在專心學業。
所以，她沒有怎麽拋頭露麵，認識她的人也較少。
封老爺子一見到她，都愣了好久。
隨後，他就盤算著，既然離夜心裏一直都有白霜落，無法放下，讓他重新再找一個，陪伴著他度過餘生的話，是有點困難。
但，如果有一個和白霜落的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那麽……離夜是不是容易接受？
現在看來，封老爺子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
一頓飯下來，雖然封離夜和聶穎穎的互動很少，基本沒怎麽說話，但封老爺子心裏，卻十分的有數。
離夜這個人，本來就淡漠慢熱，外人不了解，他這個當爺爺的，卻是很欣慰了。
至少……他不排斥聶穎穎。
“離夜啊。”飯一吃完，封老爺子就說道，“我和你聶爺爺，還有點事情要談。但是，穎穎要去公司。你不也要回封氏嗎？”
不等封老爺子把話給說開，封離夜就已經站起身來。
他說道：“順路，一起走吧。”
封老爺子還愣了愣，隨後滿意的笑了起來。
嗯……有戲，有戲啊！
聶穎穎拿起包包，站了起來：“那，就麻煩封總了。”
“不客氣。”
封離夜說著，微微側身，還十分紳士的替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