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夜抿了抿唇：“……落落，你確定，你隻要一場這樣簡約的婚禮嗎？”
“婚禮隻是形式，重要的是心意。”
“你從前就是這樣，”他歎了口氣，“我早該想到的。”
小落一歪頭，往他肩膀上一靠：“以前？以前的我，是怎樣的？”
“不喜歡排場，也不爭強好勝，更不講究身份地位，很隨和。現在，你也一樣。”
性格這種東西，早已經刻在了骨子裏，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了。
白霜落還是白霜落，沒有變。
這點認知，倒是讓封離夜很是欣慰。
小落看著他的側臉：“我這樣來布置婚禮，你生氣嗎？”
“不生氣。”
“真的啊？”
封離夜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當然了。”
“為什麽？”小落說，“感覺……你一腔熱情，倒是平白無故的，被我潑了一場冷水。我剛剛也看到了，婚禮策劃團隊他們的表情，太一言難盡了。”
“我隻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一點？哪點？”
封離夜的下巴擱在她的發心上：“你好像……很著急，很想辦完這場婚禮。”
“早辦完早安心吧。舉行婚禮，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哎。”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嫌結婚累的。”
“隻要有愛，這些形式不過是浮雲罷了。”
封離夜拍了拍她的後背：“好，都聽你的。我就當做……你很想快點嫁給我，隻能等一個星期，多一天都等不了。”
小落輕捶了他的心口一下：“瞎說什麽呢你。”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著，但……卻是各懷心事。
下午的時候，封離夜去公司了。
小落一個人坐在窗戶邊，拿著筆，隨意的在白紙上塗鴉。
“太太，先生才剛走一個多小時，您就這麽想他啦？”
耳邊突然響起傭人的聲音，小落回過神來，愣了愣，低頭看著桌上的白紙。
她怎麽畫起了封離夜的素描啊……
而且，看起來還挺像的，眉眼，薄唇，封離夜五官的精髓，都被她給畫出來了。
傭人一碟一碟的放著水果，點心：“畫得真像。看來，先生就在太太的心裏，隨便畫都畫得這麽好。”
小落的耳根有點燒得慌，熱熱的，她趕緊喝了一口冰水，壓一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居然去畫封離夜。
“隨便畫畫，”小落說著，伸手去拿紙，作勢就要揉成一團，“畫得不好，撕了吧。”
傭人一看，馬上製止了她：“不行不行，太太，我覺得挺好的啊。留著吧，等先生回來，讓先生看看好不好，再決定留或者不留啊，對不對？”
“我才不要他說好不好，你給我。”
“太太，”傭人笑道，“你相信我，封先生會很喜歡，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