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她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白霜落嗎……”林言可喃喃道,“她在怪我,她在責備我。”
葉傾連忙安慰她:“你不要跟她計較,也不要往心裏去。”
“可是,我,我……”
林言可的眼眶頓時就紅了,但她吸了吸鼻子,強行的把這股淚意,給憋了回去。
她和白霜落認識十多年,從青蔥歲月,到如今為人妻為人母,她處處都是挺閨蜜,仗義直言。
可如今……
“不是她變了,是她忘記了。”葉傾說,“我們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等謎底揭曉的時候,我們就會理解她了。”
林言可看著她:“會不會,她真的還沒有接受,自己就是白霜落這件事情?”
“不至於吧……醫學鑒定結果,都擺在那裏。”
“可是,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葉傾拍了拍她的後背:“先去宴席上吧。”
三十個賓客,三桌客人,並不熱鬧,但因為來的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和至親的家人,大家寒暄聊天,也不至於會冷場。
封老爺子年事已高,最近,又身體不適,婚禮程序複雜,步驟多時間長,擔心受不住,所以他沒有出席。
那麽,封離夜的母親林瓊詩,就是輩分最高的。
封離夜和小落,最先來敬了她的酒。
林瓊詩笑得很是開懷:“好好好,落落啊,可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以後,我也能夠放心的看著你們恩愛。”
小落第一次見到林夫人,完全就是一位養尊處優的貴夫人,即使歲月年老,但依然姿態優雅。
麵對長輩,她還是很恭敬客氣的。
林瓊詩握著她的手,說了不少話,她靜靜的聽著,附和著,也不掃了興致,更不出言不遜。
乖巧的她,才讓封離夜心裏稍微有了些安慰。
不過,心情不好,他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三十個人的酒,他都喝了,足足三十杯。
喝了這些,他還覺得不夠,和陸雲深他們談天說笑。
誰也沒有見過封離夜這個樣子,丟掉了平日裏的高冷貴氣,端著酒杯仰頭一口悶。
賓客們敬小落的酒,他都給擋了,自己喝掉。
照這樣繼續下去,封離夜肯定會醉的。
小落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他坐在酒席中間那一桌,身邊圍滿了人,地上放著一整箱的啤酒,這是要喝到肅醉生夢死,才會罷休的節奏。
“媽咪!”封向承跑了過來,抱住她的大腿,“爸爸為什麽一直喝酒啊,看得我好害怕。”
“害怕?”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爸爸喝那麽多酒。等下他醉了,怎麽辦?”
麵對封向承,小落的心還是柔軟的,真當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她彎下腰,將封向承抱了起來:“醉了就醉了,等他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好了。”
“但喝酒對身體不好呀,媽咪,你不勸勸爸爸嗎?”
“是因為他今天高興呢,”小落說,“高興的人才會喝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