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你是指，我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當你的妻子，唯你是從，靠著你的恩寵度日嗎？”
他瞥了她一眼，眸光極其複雜。
“白霜落，”他說，“等有一天，你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你會後悔，你現在對我所說的話，對我所做的一切。”
封離夜那麽愛她，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
也隻有她，可以傷到他，並且，傷得這麽深。
此刻，封離夜的眼神太過專注，小落怔怔的望著，失了神，手無力的從他衣擺處垂下。
“封離……”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剛才，他的眼神，為什麽那麽的哀傷，他的語氣裏，為什麽都是悲涼……
封離夜是真的被她傷到了吧。
可是那句話，他怎麽可以說得，那樣情真意切。
那是他對白霜落說的啊！她不是白霜落！
封離夜心裏，也非常清楚她到底是誰，畢竟，鑒定結果是他一手暗箱操作的。
是他……入戲太深了嗎？
他已經把她當成白霜落了，不管她是不是。
小落慢慢的蹲下身來，捂著臉，想哭，可是眼眶又幹又澀，一滴眼淚都沒有。
哭不出來的滋味兒，原來是這樣的。
她要怎麽辦……這樣暗無天日，被當做傀儡和替身的生活，她還要過多久，她還連累了院長夫婦和邵舟。
小落失魂落魄的下了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是空洞的。
“太太，”管家走了過來，“外麵……您的父母來了，說是想要見你一麵。”
“我父母？”
“就是白家二老。”
小落搖搖頭：“不見。”
她見白霜落的父母做什麽，而且，她也聽說，這父母本身就對白霜落不怎麽好，感情非常一般。
“是，”管家應道，“那，那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小落不吭聲，閉了閉眼睛，一副疲倦不堪的樣子。
封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外，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埋頭做事，腳步飛快，生怕一不小心，封總的火氣，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就是做出來，這樣的策劃案嗎？有沒有用心？動沒動過腦子？”
“財務報表這麽難看，市場部，是幹什麽吃的？”
“分公司被爆出這樣的負麵新聞，讓負責人來見我！”
不斷有怒吼聲，從辦公室裏傳來，一個又一個被罵得灰頭土臉的高管，從裏麵走出。
封總今天……怕是吃了火藥。
可是，這不應該啊？
昨天是封總婚禮的大喜日子，今天封總就來公司上班了，這蜜月都不度？
哪有人，昨天結婚，今天大發脾氣的？
楚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不容易等辦公室裏沒人了，才走進去：“封總……”
封離夜背對著辦公桌，靠牆站著，雙手叉腰，連背影都透著濃濃的怒氣：“什麽事？”
“您早上的時候說，讓聶小姐過來一趟，現在……她，她在外麵了。”
“讓她進來。”
“是。”
聶穎穎接到楚言的電話時，心情是愉悅而舒暢的，而且她還特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