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封離夜眉眼一厲，“你跟蹤她到的郊區？”

聶穎穎回答：“是。我跟她說，她要是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就跟我是一個下場。我們都是白霜落的替代品。隻不過，她比我更像白霜落，她現在是得到了，你全心全意的對待，以後……卻不一定了。”

“她信了？”

“她怎麽可能會不信呢？”聶穎穎反問，“我問她，我們的眼睛，是不是很相似的那一刻，她就信了。”

封離夜冷冷說道：“你做的，絕對不止這一件事。”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故意造了一份假的鑒定報告，給她而已。”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都是壓抑不住的震怒：“假的鑒定報告？”

“是啊，我造了一份，上麵寫著，她和封向承，不是親子關係。我騙她說，這才是真的鑒定結果。而你，帶她去醫院拿的那份，是你偽造的，是你想留下她，串通醫生捏造的。”

封離夜臉色鐵青，氣得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出來話。

那眼神，像是要把聶穎穎給生吞活剝了！

“她又信了，”聶穎穎笑了起來，“她真的很好騙，單純天真不諳世事，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我隨隨便便挑撥兩句，她就都記著了。對了，封離夜，她肯定半個字都沒有跟你提過吧？”

他隻是瞪著她，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

“我突然開始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她了。一個單純得像是一張白紙的人，幹幹淨淨，那麽的純粹，男人看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憐惜吧？你是這樣，邵舟，也是這樣。”

“可我覺得，她很傻，傻得無可救藥，一點都不會為自己想。先不說我是騙她的，就算，她真的不是白霜落，可你認定了她，她為什麽不順從你呢？到手的榮華富貴，都不要！蠢得可憐！”

“白霜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給她看的那份鑒定報告，是假的。而你給她看的，才是真的。假的被我說成真的，真的被我說成假的，真真假假……”

封離夜抬手，把桌上的東西，全部都給掃了下去。

他直直的指著聶穎穎，真想一腳踹過去。

“滾，”他說，“我不打女人，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你為什麽就隻愛白霜落，從不看看其他人！”聶穎穎問，“站在你這樣高位的男人，沒有人像你這樣專情的！”

“再說，我拔了你的舌頭！”

聶穎穎淚流滿麵：“白霜落她現在失去記憶，你在她心裏的分量，真的還不如邵舟。你會碰壁的，你會撞南牆的！”

“如果不是你從中挑撥，我和她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生出嫌隙，早就和以前一樣了。”

“可是，我也是你親手帶到你身邊的！是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生出這麽多的絕望！”

“我最後說一次，滾！”

封離夜隻怪自己，為什麽要把聶穎穎引到身邊來。

是他沒有把持住，是他沒有足夠強大的自控力，才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