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可擋住了他拍鈴的手：“葉傾回家了，楚言在公司，管家年邁了，現在看來，能陪你說話的人，隻有我。”
封離夜懶得跟她囉嗦：“她為什麽會去見韓蕭城？我沒醒過來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她去見韓蕭城的原因，你應該問問你自己。”
“我？”
“忘記自己說過什麽了？”林言可笑眯眯的，“白霜落可氣死了，又不得不聽你的話。她一醒來，就給韓蕭城打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韓蕭城發了瘋似的，到處找她，還差點和陸雲深起衝突了……”
她越說下去，封離夜的臉色，就越是鐵青。
“封大總裁，想起來了？”
“我那時說的是，如果，我有什麽三長兩短，她才該去找韓蕭城。”封離夜說，“我現在還沒死，還有一口氣。”
林言可終於削完了蘋果，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削皮技術，拎著一長串沒斷過的蘋果皮，一邊回答：“就算，你有這樣的想法，那也應該寫在遺囑裏，不是當麵說。你知道麽，我和白霜落，最討厭你們自以為是的把我們安排得清清楚楚，而不問我們，願不願意。”
“遺囑？”他嗤笑一聲，“那是七老八十，才會寫的東西。”
“哦喲，可不要說大話。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誰也說不準。”
封離夜很自信：“我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
“行吧行吧，跟你說不清楚。”林言可啃了一口蘋果，“我得回去了，還要照顧你兒子。我這幹媽當得，夠盡責吧？”
“讓白霜落趕緊回來！”
“你這不是挺好的，催她幹什麽？讓她多陪陪向承，不好嗎？”
封離夜瞥了她一眼：“你還不走？”
“真難伺候。”林言可起身，“想她就給她打電話唄，還非要我轉告。”
他不說話。
打電話？那是不可能的。
白霜落這膽子越來越大了，敢這個時候，去見韓蕭城！
她就是故意在氣他，故意報複他！
“啊……對了，”林言可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麽，“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什麽？”
“白霜落。”林言可點了點自己的腦子，“她這裏好了。”
封離夜脫口而出：“她腦子沒壞。”
“……”
堂堂封大總裁，一個眼神就能解讀出來，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麽的人，這是怎麽了？
被車撞傻了？
兩個人對視了好幾秒。封離夜才回過神來：“你是說……她想起來了？”
“也許，這就叫所謂的福禍相依吧。”林言可說道，“你出車禍，進重症監護室，九死一生，從鬼門關回來了。而她，受了刺激，反而恢複了記憶。”
封離夜錯愕的微張著嘴，顯然還沒有消化這個消息。
很難得見到他這個模樣，林言可真想拍下來，發到朋友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