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棒，”白霜落走進玩具房，蹲下身來，摸了摸甘清瑩的頭，“清瑩，在這裏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向承媽媽。”
“你在自己家裏，也有玩具房吧？你爸爸媽媽，也會帶你去遊樂園吧？”
甘清瑩回答：“爸爸工作忙，周末也要開會。媽媽……媽媽隻會帶弟弟，她說多帶一個人太麻煩了，她照顧不了兩個小孩子。”
帶個保姆就行了啊！
白霜落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沒說，更加放柔了聲音：“那以後，你多來我們家，我和向承爸爸帶你玩，就像昨天那樣。”
“好。”甘清瑩笑了起來，“但是，我……我會不會是麻煩啊？”
“清瑩，你媽咪還在世的時候，會說你是麻煩嗎？”
甘清瑩搖搖頭，語氣十分的堅定：“我媽咪說，我是她的禮物。”
白霜落突然鼻子一酸。
清瑩的親生母親，該是一位多麽溫柔有愛心的女人啊。
“清瑩，你對向承，對我和向承爸爸來說，也是一份禮物哦。”白霜落又摸了摸她的頭，“記住啦。”
“好，我記得了。”
白霜落準備起身，但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才發現，是手感不太對，仔細定睛一看，甘清瑩的頭發……是誰給編的？
這麽沒水準？亂七八糟又蓬鬆。
白霜落想了想，看向旁邊的傭人：“你們對清瑩也要上點心，不能隨便敷衍對待。你看這個辮子，明顯沒有一點耐心，隨便編一下都比這好。”
“太太……”
“下次，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白霜落說，“知道嗎？”
她向來平易近人，幾乎不對傭人擺臉色，發脾氣，這一次為了清瑩，她也是破了例。
可是，傭人回答道：“太太，清瑩小姐的辮子，不是我們編的……”
“什麽？你們連編都沒有給她編？就讓她睡一覺起來，還頂著昨天的辮子這樣亂糟糟的？”
“不是的太太，”見白霜落真要發脾氣了，傭人趕緊說道，“清瑩小姐這頭發，是……是封先生編的。”
白霜落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清瑩小姐的辮子，是，是封先生早上起床的時候，編製的。”
白霜落的目光，再次落到甘清瑩的頭頂，嘴角抽了抽。
她還以為，甘清瑩頂著昨天的辮子，睡了一覺起來，然後就這樣了。
結果……是封離夜編的？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封離夜站在甘清瑩的背後，手裏拿著幾股頭發，認真的編辮子的模樣……
額，難以想象。
“向承爸爸很有耐心，也很溫柔，”甘清瑩說道，“他一直擔心，扯到我的頭發，問我疼不疼。我說不疼，他還笑了。”
白霜落也笑了。
無法想象當時的封離夜是什麽樣子，光是想想，都覺得……